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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灼川:"以后是網絡技術顧問了。"賀灼川還是不得勁,他嘆了口氣:"等宋魚白的事兒解決了我得讓他辦個網絡公司。"沈厘這才想到宋魚白,賀灼川之前沒細說沈厘便也沒放在心上,此刻沈厘便好奇地問賀灼川宋魚白怎么了,因為賀灼川雖然回了A城但賀錚卻沒有回來,沈厘也覺得奇怪。賀灼川笑得有些神秘,他挑了下眉:"宋魚白要結婚了。"沈厘眼睛倏然睜大:"什么?"賀灼川繼續道:"我和我哥這次去執行的任務就和他家有關,宋魚白家是個有一百多年歷史的大家族,全球經脈錯雜,敵對勢力也不少,只是大家不會輕易沖突,這次他們家旁支出現了內鬼,養了一個連的雇傭兵,還都是最變態的那種,我和我哥去就是解決這個人,在人家國家地盤里不能動用大規模武器,那人對我哥又了如指掌,所以難上加難。宋魚白那代里他年紀最大,長輩們也都考慮到了家族聯姻的必要性,宋魚白有選擇權,但這回好像是他自己答應的,所以我和我哥剛結束任務便聽到了宋魚白訂婚的消息,我哥還被邀請去做伴郎了哈哈。"賀灼川的笑里帶著些幸災樂禍和唯恐天下不亂,沈厘卻還未緩過神來:"可是魚白不是對你哥?"賀灼川點頭:"對啊,宋魚白是全天下皆知,你是不知道我哥,知道宋魚白訂了婚之后那表情,嘖。"賀灼川搖了搖頭:"難以形容。""過幾個月我們去趟德國,去參加宋魚白的婚禮,順便繞一趟我們之前說好的芬蘭。"沈厘點頭,他給宋魚白發信息,問他是不是要結婚了,宋魚白很快回復了,語氣看不出來,只回了個嗯。沈厘不知道怎么勸他,盯著宋魚白的信息心里也堵得慌。"所以你哥其實也喜歡宋魚白對嗎?"晚上沈厘靠在賀灼川懷里問,賀灼川嗯了一聲:"我哥那人很不一般,我相信他能眼睜睜看著宋魚白結完婚,可能還會親自把他送進洞房,沒辦法的。"沈厘摟緊賀灼川,他不清楚賀錚和宋魚白之間發生過什么,只覺得賀灼川珍貴,他抬起頭吻了下賀灼川的下巴,賀灼川摟緊沈厘的腰:"看緣分吧,他們可能沒有我這么幸運了,不過這世界上也確實沒有幾個人能有我幸運。"賀灼川從小便被關在國外訓練,那時候網絡技術剛剛興起,各國都在爭搶網絡高手,A國當時國力不夠強盛,賀灼川是少數幾個A國從小花錢培養的孩子,說好聽點是黑客,說難聽點是高智商計算機,賀灼川有一陣子看到電腦和鍵盤就吐,有兩個孩子受不了直接自殘自殺想回去,賀灼川那時候比其他孩子沉默,只覺得周圍的都不是人,自己想家想爸爸mama,只是想著想著也就不想了,他覺得孤獨覺得冷,后來出來了有朋友了,他混跡在各種場合里混跡在人群里,但他少年時骨子里散發出的那種冷靠人群根本溫暖不了,賀灼川看任何人都帶著防備和敵意,他更習慣在黑暗的房間里和發著冷光的電腦對視。后來看到了沈厘,他只覺得這個學長永遠那么干凈溫潤,和他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他不舍得碰他,更不適應用那樣發著冷的態度接觸他,只是站在他身邊,自己心里那樣嗡嗡發麻的感覺就少了很多,心臟平靜舒服,像每一個正常成長起來的孩子一樣。所以最開始發現沈厘出現在溪,賀灼川是憤怒又不可置信的,他憤怒沈厘為什么要打破他在自己心中的幻想,他憤怒著憤怒著,才發現自己對這個學長不僅僅是想靠近,而是想擁有。之后沈厘便推了許多工作,第一次如此空閑,大部分時間都和賀灼川在一起,賀灼川有時候會教沈厘一些技術宅的玩法,比如千里之外控制華爾街某間辦公室的音響,再通過監控看人家的反應;比如調整賀玲瓏實驗室的溫度,讓那些蜥蜴和蛇都進入冬眠狀態......都是一些沈厘無法理解的事,但賀灼川樂此不疲,沈厘也陪著他鬧。直到到了十一月,宋魚白那邊通知他們去德國,賀灼川才抱著看一場大戲的心態帶著沈厘上了飛機。因為是宋家嫡長子的婚禮,所以前期準備到宴請賓客這些都需要做充足的準備,賀灼川和沈厘到了德國先把他們安排進了酒店,婚禮兩周后才舉行,婚禮現場和賓客都要做安全調查。到了酒店賀灼川才知道賀錚原來也住在這里,他主動去找賀錚,卻發現賀錚異常平靜,賀灼川把這理解為暴風雨前的寧靜。"哥,你跟我說句實話,宋魚白結婚這件事你真的一點沒想法?"賀錚抬眼看賀灼川,聲音冷淡:"我需要有什么想法?"賀灼川嘆了口氣:"他結了婚肯定是不能輕易離婚的,和布萊爾家小姐結婚也沒法正常出軌,這他以后可就不跟著你屁股后面跑了啊。"賀錚眨了下眼:"所以呢?他爸他爺爺不都一人娶了五六房?"賀灼川愣了下,心說敢情我哥琢磨著當宋魚白的二房呢???"哥咱們兄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你真對宋魚白沒心思?"賀灼川無奈,和賀錚這種悶葫蘆不能繞圈,還是得直來直去地說。賀錚倒酒的動作頓了下,然后沉默了。賀灼川挑了下眉,接著又嘆了口氣:"宋魚白活二十四歲呢也沒出過什么意外,跟了你他們家對他的保護肯定是更周全,你那些仇家呢要挑人威脅你第一個挑的肯定不是我就是賀玲瓏,輪不到他宋魚白,人家也根本抓不到他,你在擔心什么呢?"賀錚看了賀灼川一眼,目光中盛著些許的無語,賀灼川繼續道:"雖然我比較難抓,賀玲瓏更難抓,但是宋魚白比我們還要難抓了十幾倍,你的仇家還不如抓你來得容易。"賀灼川頓了下,腦子里一道閃電劃過:"哥,你是不是怕宋魚白守寡???"賀錚整個人rou眼可見地凝固了,賀灼川倒抽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大概猜對了:"哥,你想太多了......"賀錚居然把那么遠的事都想到了,賀灼川無奈又佩服。賀錚沉了口氣:"我選擇去軍隊以后所有的事就都不是我能決定的了,你可以問問你爸,這幾十年上面斗死過多少人,我怕什么仇家,我怕的是到時候身不由己,像我爸一樣。"說到輕生父親的時候賀錚的聲音啞了些,賀灼川也突然沉默了下來,賀錚和他不一樣,賀錚是在籍軍人,政治背景復雜,上面無數雙眼睛放在他身上,按他現在的路走下去未來一定會站到某種高度,政治斗爭向來是所有斗爭里最殘酷的,賀錚想報他爸的仇,那就一定得走下去,一定得和某些差不多高度的人斗。"我一直想,他總有死心地一天,等了這么久,他大概是...死心了。"賀錚說的時候不自然地動了動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