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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任性也是個孩子,而且從小沒有父母,沈厘對她有同理心,從來不會像賀灼川他們那樣兇她。沈厘的車停在學校外面的露天停車場,只是他剛出學校便對突如其來的狀況有些懵,已經好多人聚集在校門口,光手的拿著相機話筒的都有,沈厘根本沒走到自己車那里就被圍住了,他低著頭周圍是黑壓壓的人墻,七嘴八舌地問自己前陣子的八卦。"所以您是在交往政客之子嗎?""您做過MB對嗎?""沈厘你有沒有什么想對你粉絲說的?""這些天為什么不露面?"......沈厘保持著風度,只是眉頭還是無措地皺著,他掏出手機給蕎麥打電話,低聲說了現在的狀況,蕎麥讓他等她,她找人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沈厘深吸了一口氣,有些話筒和鏡頭已經懟到了自己臉上,記者聚集地越來越多,沈厘一點一點往自己車哪里移,可是杯水車薪,人墻堵地很緊很密,他如果貿貿然闖過去一定又會出自己襲擊記者的新聞。被這樣包圍著沈厘有些喘不過氣,快門聲讓自己快要崩潰,閃光燈一下亮過一下,沈厘本來就是近視眼,此刻特別想閉上眼睛。"讓一下。"人墻外圍終于有人來救場,沈厘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抬起頭,有兩個保鏢狀的人穿著一身黑,在沈厘的視覺盲點一把將沈厘拉了出來,記者們紛紛哎哎哎地叫著,沈厘如劫后余生一樣被那保鏢大力地拉入最近的一輛車內,然后保鏢關門,車子下一秒便迅速離開。從保鏢出現到沈厘脫險不超過一分鐘,沈厘激動地給蕎麥打電話,蕎麥那邊語氣很急:"沈厘你再堅持一下啊,我的人很快就到了,還有兩分鐘!"沈厘怔了下,一顆心從頭涼到底,他臉瞬間白了,轉過頭看坐在自己身邊的保鏢,整個人突然傻住。那人脫了墨鏡專注地盯著沈厘,探出身一把抱住他,語氣里透著些撒嬌和笑意:"我的學長沒認出我還挺遺憾的。"沈厘一顆心重新噗咚噗咚跳了起來,他感覺到賀灼川的心跳,賀灼川有力的臂膀,賀灼川沉穩的呼吸。沈厘怔了有兩分鐘,才抬起頭再次看向許久未見的、日思夜想的賀灼川,然后一頭撲進賀灼川懷里。沈厘口袋里的電話嗡嗡地響個不停,他此刻卻絲毫顧不上誰在找自己,他戰栗地和賀灼川擁抱,這一刻的驚喜讓他整個人都空白了起來,賀灼川側過臉親了親沈厘,他握住沈厘的肩膀,觸碰沈厘的嘴角。沈厘今天戴了隱形眼鏡,一雙瞳仁又黑又亮,含著水光地盯著賀灼川,仿佛要把這兩個多月沒看到的時間看夠。"怎么會這么早?"沈厘說話間不自覺地上揚嘴角,賀灼川從未見過他這么開心,眼里有什么東西在發光。賀灼川低頭吻住沈厘的嘴唇,輾轉吮吸之后,聲音低低地含混,摟著沈厘說悄悄話一般:"事情提前解決,一小時前到的A城。"路上一小時的時間賀灼川把這兩個月發生的事都了解了下,孫啟文確實是他找人弄到A城監獄里的,也是他找人變著花樣折磨孫啟文導致他自殺的,但這不是什么大事,被曝出來無非是他找的人里出了內鬼。他在意的是這件事牽扯到了沈厘,又讓沈厘再一次觸碰到這些惡心骯臟的人,賀灼川憤怒在這里。宋魚白現在在德國水深火熱,指望他幫忙不現實了,賀灼川只能鋌而走險將秦伯溪那一群人用自己的手段處理了。如果賀灼川再年長幾歲或許不會那么做,但他畢竟年輕氣盛,做法極端激進,很快那家在A城聲名在外的著名會所"溪"便遭查封,同時牽連進這件事的還有很大一部分的官員財團,紀檢的工作突然繁忙起來,除了賀灼川被父母罵了個狗血淋頭,還有就是父母要求見一下沈厘。沈厘知道這件事后愣了有五分鐘,接著慢悠悠抬起頭問賀灼川:"見我,是什么意思?"賀灼川將人摟進懷里親了下:"就是看看他們兒子的對象的意思。"沈厘臉頰帶上不自在的紅,他咬了咬下唇,似乎下定決心般:"好。"只是眼底深深的擔憂出賣了此刻信誓旦旦的他。賀灼川父母住的地方在A城算很一般的,兩室一廳,沒有電梯,沈厘覺得奇怪,因為都說賀灼川父母是高官,賀灼川邊開車邊給他科普:"就因為是高官,沒辦法逍遙奢侈啊,不過我爸也不是沒錢,他的資產比錢金貴,經常有些土地主給他送黃金和玉,那些東西都放別處,表面上看我爸就是個窮老頭。"沈厘拎著早就買好的禮物跟著賀灼川走在黑漆漆的樓道里,到了三樓賀灼川按了門鈴,門很快就開了,開門的是個保養地很好打扮得體的婦人,賀灼川叫了聲媽,沈厘提著氣叫了阿姨好。那位婦人戴著眼鏡有些不茍言笑的樣子,對沈厘也不怎么熱情,但還是點了下頭讓他們進去。沈厘緊緊握著禮物的帶子,心跳愈發忐忑。房子很小,幾乎一眼看到底,沙發上坐著一個在看報的中年男人,賀灼川走過去不客氣地抽出他的報紙,哎了一聲:"裝什么呢,我對象來了。"那中年男人有些發福,似乎覺得被賀灼川抽出報紙很沒面子,他抬起頭看了眼沈厘,表情比賀母要慈祥些:"來了啊,坐坐坐。"沈厘連忙喊了聲叔叔好。至此兩代人面對面坐著,沈厘的臉都開始發白,佟繁戴著眼鏡不客氣地打量沈厘,沈厘微微垂著眼,嘴角勾地有些吃力。"小沈今年二十六了?"賀驄問,沈厘點頭,嗯了一聲。"那比我們灼川大了有四歲啊。"沈厘抿了抿唇,還是禮貌地點頭,賀灼川不贊同地看著父母:"你們有什么要緊事就問,問完我們就撤,搞什么封建爹媽見媳婦的戲碼。""你說什么呢?"佟繁語氣里帶著怒意,賀灼川錯開眼神不看她,然后伸手握住沈厘的手,發現沈厘出了一手心的汗。"我們灼川職業特殊,小沈你還能接受???"沈厘抬起眼看向賀灼川的父母:"我沒關系的,我自己也是演員,也很特殊,我們會互相包容。""灼川可不是演員這樣能當著別人說的出口的職業,到時候有人問你你對象干什么的你怎么說?"沈厘頓了下,開口:"程序員。"賀灼川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這三個字為什么顯得這么單薄貧瘠。這時候賀驄組織了下語言,嘖了一聲:"也不是這么說,你可以說,網絡技術顧問什么的..."他賀驄的兒子是程序員,這話怎么聽怎么別扭。沈厘點點頭說好。他們最后沒有留在賀灼川父母那里吃飯,回去的路上賀灼川郁郁寡歡,喃喃道:"原來我在你心里只是一個程序員。"沈厘無奈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