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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閑聊,但兩人從堅果、蜜餞說到了岐州風土人情,又從岐州說到了京都風氣,沒有一刻冷場的時候。 即使緘默不語時,也不冷場,一個眼神交換,就足以讓兩人心思浮動了。 出了城,四周清靜了許多,許安樂將桌子往旁邊移了移,提著裙子擦著齊光肩膀過去,探著身子掀開了車簾。 冬初的郊外,冷的空曠蕭條,風吹的急,從許安樂掀起的車簾縫隙中吹了進來。 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 許安樂放下簾子,想到離別在即,心中多了幾分惆悵。 “怎么有些不高興?” 齊光留心著許安樂的表情變化,體貼的將桌子擺好,免得碰到她膝蓋,又關切的問了她一句。 他這模樣,讓曾經服侍他的人見了,怕是要覺得自己白日撞鬼了。 一個清冷到,讓人討好都不知從哪兒做起的人,對一個小娘子如此溫柔小意,簡直要嚇死了人了。 出了城,許安樂說話也放開了些:“你和云先生再過幾天就要走了,總有些不習慣。岐州冬日格外嚴寒,難免讓人跟著蕭冷?!?/br> 她神情惆悵,語氣中透出不舍之意,齊光朝許安樂靠了靠,將她手握在掌心。 這才是牽手,牽著她的手,撩撥了她的心。 許安樂抬眼望著齊光,他榮華如玉儀態優美,俊眉似黛,薄唇柔軟光澤,黑白分明的眼眸好似白玉棋盤上的黑子兒。 他就這樣看著她,看的她心神蕩漾,不忍將手從他掌心抽出。 馬車內氣氛陡然曖昧了,齊光另一只手抬起,將許安樂的鬢發往耳后撩了撩:“我還會回來的,安樂,等著我就好。岐州這邊太平,若遇到麻煩,只管讓人去找袁知州,我還安排了旁人暗地里護著你?!?/br> 許安樂不舍得齊光離開,若非不得不走,他又如何忍心留她一個人在岐州。 然而京都風云莫測,他此番回京,必然牽動多方勢力,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 在岐州他只是齊光,但在京都中,他是孟云昭更是大周的皇子。 “你也要萬事小心,我只是一個小百姓,沒人盯著我,也沒人去害你。你不一樣,你千千萬萬要小心?!?/br> 初涉愛河的人都會有小性子,許安樂先前因齊光忽冷忽熱的事兒,也生過一段時間氣,故意跟他對著來。 但真到了分別的時候,她的心也硬不下去,滿心滿意的全在擔心著他的安危。 她說話時,睫毛一閃一閃的,腮邊泛著紅暈,引得齊光心里癢癢的。 “安樂?!?/br> 他念著她的名字,聲音喑啞了幾分,修長的手指從她的耳后,慢慢移到了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按了下。 親密的小動作,讓許安樂的臉頰更紅了,齊光見她沒有排斥自己的意思,俯下身朝她靠了靠。 馬車雖大,但兩人原本就離得不遠,齊光往下一靠,許安樂再往后一退,背就靠在了車壁上。 他俊秀如玉的臉龐越來越近,許安樂腦海中浮現出壁咚二字,但馬車又推翻了過去,這應該是車咚。 不管壁咚還是車咚,許安樂的心都跳的愈發快了。 齊光的唇終于貼了上來,冰涼溫潤好似玉石一般,明明那么涼,許安樂的身子卻騰的一下燒了起來。 她伸手去推齊光,但沒用什么力氣,反而像扶著他的肩膀承寵似的。 齊光也鮮少與女子親近,只是憑著本能,在她唇齒間索取著,一開始兩人牙齒還會碰到一起,過了一會兒便融洽了。 她剛吃過蜜餞,味道甜甜的酸酸的,讓齊光戀戀不舍,只想將她擁在懷中。 少年人纏綿起來最易動情,兩人親密的吻著,過了好一會兒,眼看許安樂臉紅的厲害,氣息有些不穩了,齊光這才松開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有點兒卡文,齊光就要走啦,臨行前放顆糖~ 第46章 046 種田不易(上) 光線昏暗的馬車內, 齊光眸光含笑望著許安樂,她面透霞光,薄唇光澤誘人, 局促的靠在馬車壁上。 親都親了,再害羞似乎晚了些, 許安樂清了下嗓子,手指抓著袖子, 將視線移到了桌子上。 “安樂, 我心慕你?!?/br> 齊光的表白,將曖昧的氣氛再次點燃,許安樂一顆心好似被羽毛輕輕拂著,面上卻露出幾分慍色來:“輕薄,你這廝如此輕薄,不是什么好人?!?/br> 口是心非的話, 沒半點兒說服力, 齊光捉住許安樂的手, 輕輕托了起來,放到了自己臉頰上。 他皮膚是真的好, 摸起來像羊脂玉一樣, 一雙明眸讓人沉醉。 許安樂手指在齊光臉頰上輕輕摩挲著, 突然有種占便宜的錯覺。但仔細一想,兩人顏值差明晃晃的在那兒擺著,初吻給了他,好像一點兒也不虧。 但一想到, 齊光的初吻指不定給了誰,許安樂心里又醋了起來:“你跟多少人這樣親近過?!?/br> 旖旎的氣氛,被許安樂一句話打破,齊光有些哭笑不得:“就你一個,安樂,我非多情之人,為何要屢屢懷疑于我?!?/br> 懷疑這種事兒,本來就是捕風捉影的,但許安樂仗著齊光喜歡她,理直氣壯道:“誰讓你長的這么好看,讓人怎么放心的下?!?/br> 他若丑一些,許安樂還沒那么不安,但這么一張男女通殺的臉,往那兒一擺,能不招蜂引蝶么。 無論男女,若生成這模樣,怕是從小身后就追男男女女追著跑了。 “沒你好看?!?/br> 別人拿齊光長相說事兒,他心里一定不高興,若對方言語太過猥褻,他還會將人治罪。 但許安樂夸他生的好,他只想將她摟在懷中,好好嬌寵著。 之所以忍著這番沖動,也是不想急色嚇到了她。齊光將許安樂手指從臉頰上移開,放到了他的膝蓋上。 “早晚要被你騙的昏頭昏腦,找不到東南西北?!?/br> 許安樂唇角含著笑,瞪了齊光一眼,也不再端著,將身子斜靠到他肩膀上了。 齊光稍微動了動,讓許安樂靠到了自己懷中,她的發香幽然入懷,讓他安寧了許多。 兩人靠在一起,說話也親密了許多,許安樂難得來了興致,談起了齊光失憶那段日子里發生的糗事。 她說的高興,齊光只能忍著窘以,陪她聊著讓他尷尬的話題。 許安樂的性格就是這樣,從不知什么叫受寵若驚,只知得寸進尺。 她極力忽略離別的不安,將心思放平,悄悄幻想著兩人日后若是成親了,該是什么光景。 開鋪子賺錢,賺錢了買宅子買地,兩個人一起做地主做商人。太平年景里,還能一起游歷名山大川。 許安樂這樣想著,話里也帶了出來:“齊光,你說,等你從京城回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