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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對身體接觸很敏感。“啊哈哈,對不起先生,我發現了一個山洞,里頭有好東西,一時高興就忘了?!弊H的臉上閃著興奮的光。“山洞?里面有什么?”沈清尚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走,帶你去看,”這次譎注意沒再試圖去拉他的手,而是自己往前開路,示意他跟上來。他們在林子里鉆了很久,久到沈清尚都懷疑,譎是怎么在沒有路標指引的情況下,記住這沿途樹木看起來大同小異的路徑的。終于,他們來到一個黑乎乎的山洞前。這些天太陽一落他們就生火,就是為了節約唯一的那個手電筒的電池??商剿魃蕉?,顯然火把忽明忽暗的光,不及手電筒來得穩定、敞亮。他們挨著身在山洞里鉆了一陣,很快前面有光源,關了手電,只見山洞里居然有一處天然泉水,上頭還有一處天光從洞頂石頭的縫隙里漏下來。沈清尚伸手探了探水溫,熱的。這里不僅有淡水,居然還是一處溫泉!想必這個島上以前應該是一座活火山,只是現在表面上沉寂了。“這個好地方可不是我們第一個發現的,之前的來客呀,早享受過了?!闭f著,譎朝著池邊地上一個顯眼的包袱努了努嘴,示意沈清尚去看。原來這個小島上幾年前也住過幾位海難的英國來客,他們為了感謝這個小島的救命之恩,把這個島命名為“reborn”——重生島,寓意這是上帝給他們的第二次重新為人的機會。這幾個英國佬本來是倒賣假酒的,他們覺得這次受到了主的啟示,如果能有命回得去,一定要從此洗心革面宣揚神的福祉,多行善事不再做缺德的買賣。后來他們被路過的船只救了,臨走前他們還把這些寫進了航海日記里,留在這個島上,啟迪以后可能流落到這里來的訪客。“重生”?來這個島之前和來這個島之后,真會變成不一樣的人嗎?沈清尚心理隱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想起自己初登小島時,被譎扛在肩頭轉圈,那是打從七歲父母發生意外之后,他第一次笑得那么痛快,那么沒心沒肺得仿佛暫時忘了一切……重生嗎?我這樣的人也有重生和被救贖的機會么?“你不進來坐?那我可自己享受了啊?!弊H知道沈清尚絕不會放下“先生”的架子,光著身子和他坐在一個池子里,所以他只是習慣性地戲謔一下,隨即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沈清尚自然是不理會他,兀自坐在旁邊翻那個包袱,忽然,他眼前一亮——酒!沈清尚看到酒的那一刻,饑渴地舔了舔嘴唇,便咕咚咕咚地把那幾個英國佬留下來的假酒都灌下去了。可天曉得,沈清尚之前參加各種酒會應酬的時候,雖然也常喝酒,可喝的都是高檔的葡萄酒,以他的身份,怎會需要通過與人在酒桌上拼白酒才能談得成生意呢?可見酒量這種東西,他其實是沒有的。再說即使是摻了水的假酒,多喝了也是要醉的,何況這些英國佬倒賣的是烈性朗姆酒。溫泉譎在溫泉里泡著,感覺連日來的疲憊都消失無蹤,迷迷糊糊的舒服得快要睡著了。忽然,眼前一段白色刺目得一晃,是一條白皙修長的腿。譎趕緊抬頭看去,只見此時的沈清尚面色酡紅,眼神迷離,連呼吸都輕飄飄的。他上身只松松垮垮的披著那件白襯衫,口子敞開好幾顆顆,露出大片胸前白皙誘人、吹彈可破的肌膚,就著那一縷漏下來的天光看起來白得耀眼。他兩手撐著池壁,一條腿跨在外面,一條腿跨進池里,作出一幅要進來不進來的樣子。最要命的是,那勾人的一條腿,也不急著落進來,而是就著那一池春水,晃啊晃,一下一下地撩撥,直感覺要把那池水晃到人心里去。那掩在襯衫下擺底下若隱若現的白色底褲,更是無限地引人遐想。“誰說……我不進來的?”他醉醺醺的語氣里滿滿的都是誘惑人的調調。忽然,一股力量把他往水里一拉,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便一頭栽到了水里,隨后被譎摁著雙手按到了池壁上,剛才猝不及防嗆了水,他猛地一陣咳嗽,咳著咳著迷迷糊糊的腦袋才有些清醒了。他看到譎的表情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樣,他促狹的雙眼里此刻像狼一樣閃著危險的光,他用充滿警告的口吻一字一字地說:“沈清尚,你覺得我是好人么?”沈清尚想到之前他們睡在一起、對方卻無動于衷的這些天,也許是他真的醉了,他突然在在心里苦笑了一聲。好人又怎么樣,壞人又怎么樣,你能有多壞,來呀,壞給我看看。他想起自己為了復仇,在黑石的身底下呻吟承歡的那些日子,壞人,還能有比自己更壞的人么?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要說黑石齷蹉,自己又能干凈得到哪里去?沈清尚什么也沒說,只是瞇起眼睛勾著嘴角,對著譎輕輕一笑。忽然,一個幟熱的胸膛貼上自己,沈清尚感到自己的后腰被一雙溫熱的手緊緊摟著,只穿著一條底褲的下身也被一個火熱的東西嚴絲合縫地貼著,灼熱的氣息噴一股股地全噴在自己燒紅了的耳朵尖上:“你以為我真的不敢碰你么!”說完,他小巧柔嫩的耳垂便被含進了溫熱濕潤的口腔里,一條柔軟靈活的舌頭一下下地舔著他耳朵上的嫩rou。偏偏耳垂是沈清尚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很快他便支撐不住似的,張著嘴只知道喘息了,唇齒間還斷斷續續地漏出了幾聲難耐的呻吟。他豁出去似的,什么“先生”、什么黑道大哥、什么軍火大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統統拋到了腦后,此刻他只想追逐著自己的欲望。他一下下地扭著腰,自下而上地輕輕摩挲那頂戳在他小腹上硬物,用他在黑石床上學到的生澀技巧,去誘惑著眼前的男人與他一道沉淪。可是很快,那擁抱著他的火熱,那包裹著他耳垂的濕軟,都不見了。他疑惑地睜眼,只見譎退到了離他一米開外,紅著眼睛對他說:“不是我不想要你,只是我從來不抱心里裝著別人的人?!?/br>沈清尚呆滯在原地,看著他轉身套上衣褲離開的背影,腦子里什么想法都空了。眼前那一圈圈蕩開的漣漪,似乎還殘留著剛才激情火熱的溫度,此刻卻徒留人去池空的寂寥。呵呵,果然……還是被嫌臟了么。雨后一連幾天,沈清尚都沒有再和譎說過一句話。他依舊每天坐在海灘邊眺望遠處的浪花,只是眼里,似乎失了生氣。這一天,南太平洋的這片海域終于下起了雨。沈清尚依舊呆坐著,絲毫沒有要進“屋”避雨的意思。他額前的發梢都濕透了,堪堪的滴著水。譎看著他,心頭一陣陣發疼。他上前拉扯他的臂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