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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畢業后的第一份工作,被指定為程心與聯合國太空開發署之間的聯絡人。 聯合國和艦隊的要求讓程心很為難。她當然不能獨自擁有一個世界,但也不能把深愛她的人送的禮物賣掉。她提出無償放棄對DX3906的所有權,只保留那張證書作為紀念,但卻被告知不行。按照現有法律,政府、聯合國和艦隊都不能無償接收這樣大宗的個人資產,他們只能從她手中買下DX3906,這是程心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經過痛苦的思考,她決定出讓兩顆行星的所有權,但同時與聯合國和艦隊簽署一份附加協議,確定人類可以免費使用該恒星產生的能量。經過研究,這個想法在法律上是可行的。 AA告訴程心,只出讓行星的話,聯合國的出價就低許多,但那仍然是一筆巨額財產,她需要成立一個公司來運作。AA接著問,如果成立公司的話,程心是否愿意讓她來工作,得到程心的肯定答復后,AA立刻打電話辭掉了太空開發署聯絡人的職位,并聲稱自己開始為程心工作了,開始為她的利益說話。 “你傻不傻呀?!”AA大叫道,“有許多選擇,你卻做了最糟的一個!比如你可以把恒星一起轉讓,那樣你就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了!或者,什么都不出讓,整個星系全給自己留著,這是完全可以的!在這個時代,法律對個人財產是絕對保護的,沒人能搶走你的世界!然后,然后你再冬眠,直到能夠飛向DX3906那一天,你可以飛到自己的世界去,那么大的地方,有海洋和大陸,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當然最好帶上我……” 程心說她已經決定,“我們倆相隔快三個世紀了,我不指望能馬上互相理解?!?/br> “是,是?!盇A一聲嘆息,“可你應該重新認識良心和責任這兩樣東西,責任使你出讓行星,良心使你保留恒星;責任又讓你放棄恒星的能量。你是過去那種被這兩樣東西綁架的人,像我的導師那樣。不過,在這個時代,良心和責任可不是褒義詞,這兩種東西表現得太多會被視為心理疾病——叫社會人格強迫癥,要接受治療的?!?/br> …… 即使在城市的燈光中,程心也沒費太大力氣就找到了DX3906。與她的時代相比,現在的大氣層清澈了許多。她從夜空收回目光,回到令她驚嘆的現實中:她和AA就像站在一棵發光圣誕樹上的兩只小螞蟻,周圍是圣誕樹的森林,光輝燦爛的大樓像葉子般掛滿了每根樹枝。但這座巨型城市是建在地面上的,隨著威懾而來的和平,人類的第二次xue居時代結束了。 她們沿著這根樹枝走去,每根樹枝都是一條大街,路面飄浮著許多信息窗口,使得街道像一條五光十色的河流。時常有幾個窗口從路中的主流中飄出來,跟著她們走一小段,發現她們對自己不感興趣后又飄回到主流中去。屬于這條街的建筑都掛在下面。這是最高的樹枝,上面就是星空,如果走在下面的樹枝大街上,就會被掛在周圍和上方樹枝的建筑所圍繞,自己仿佛是一只小蟲子,飛行在樹葉和果實都發出絢麗光芒的夢幻森林中。 程心看著街上的行人,一個女孩子,兩個女孩子,一群女孩子,又是一個……都是女孩子,都很美麗,穿著閃閃發光的衣服,像是這夢幻森林中的精靈。好不容易有一個看上去年齡稍大些的,也是女人,美麗幾乎掩蓋了年齡。當她們走到這根樹枝的盡頭,面對著下面的燈海,程心問出了那個她早就想問的問題:“男人呢?” 她蘇醒已有四天,從沒見過男人。 “到處都是啊?!盇A指指附近,“看那個背靠著欄桿的,還有那邊三個,還有那兩個正在走過來的,都是男人?!?/br> 程心看看那幾個人,她(他)們面容白嫩姣好,長發披肩,身材苗條柔軟,仿佛骨頭都是香蕉做的,舉止是那么優雅輕柔,說話聲音隨著微風傳過來,細軟而甜美……在她的時代,這些人在女人中也都屬于女人味最濃的那一類。 程心很快想明白了:其實這種進程早已開始。公元20世紀80年代可能是最后一個崇尚男性氣質的年代,那以后,雖然男人還在,但社會和時尚所喜歡的男人越來越女性化。她想起了21世紀初的某些日韓男明星,第一眼看上去也是美麗女孩的樣子,那時人們稱之為男色時代來臨。大低谷打斷了人類的女性化進程,但隨著威懾時代而來的半個多世紀的舒適的和平,使這一進程加速了。 AA說:“你們公元人最初確實很難分辨他們,不過這對你來說可能容易些,從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這樣的古典美人是很吸引他們的?!?/br> 程心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AA。 “你想什么呀,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女人耶!哼,你們那時的男人有什么好?粗魯野蠻骯臟,像是沒有充分進化的物種,你會適應這個美好時代的?!?/br> 程心在三個世紀前即將進入冬眠時,對自己在未來會面臨的困境做過各種假設,但現在這個是她不可能想象到的。想想在這個女性化世界的長遠生活會是什么樣子,程心的心中一陣惆悵,不由得又抬頭去夜空中尋找自己的星星。 “又在想他呀!”AA扳著程心的雙肩說,“就算那個男人當時沒有飛向太空,和你在一起,你們孫子的孫子現在也進墳墓了。這是全新的時代,全新的生活,與過去全無關系的!” 程心努力使自己這樣想,并努力使思緒返回現實。來到這個時代只有幾天,她對以往近三個世紀的歷史只有大概的了解,最令她震驚的就是人類與三體世界因黑暗森林威懾而建立起來的戰略平衡,這時,一個問題突然冒上腦際。 這樣一個柔軟的女性世界,威懾?! 程心和AA往回走去,路面上,又有幾個信息窗口圍著她們飄移,其中一個引起了程心的注意:首先是因為畫面上有一個男人,顯然是過去時代的男人,面色憔悴,頭發蓬亂,站在一座黑色的墓碑旁。他和墓碑處于陰冷的暗影中,但他的雙眼似乎映射著遙遠天邊的晨曦,顯得很亮。下面有一行字幕:……在他那個時代,殺人是要判死刑的。 程心覺得這個男人很面熟,細看時畫面又消失了,代之以一個正在演講的中年女人(程心只能認為是女性)。她的衣服不發光,很正式,使她看上去像一個政治家,剛才的字幕就是她說出的話。這個窗口覺察到了程心的注意,放大了許多,同時發出了剛好能讓她聽到的聲音,演講者的聲音很甜美,每個字像用長長的糖絲連起來,但說的內容很可怕:“為什么要判死刑?答案是因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