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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此次會議題目,叫什么?!?/br>“——關于是否要近距離研究幽靈轉校生的第一次會議?!?/br>走廊盡頭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印桐抬起頭,正看見活動室門口,有個腰背筆直的少年站在殷紅的夕陽里。他轉過身,細碎的金發仿佛粹上了一層流光。他說:“晚上好,童老師?!?/br>“晚上好,桐桐?!?/br>第65章.請問您想來點劇透嗎?傍晚18:52,黃昏的柔陽漫過走廊冰冷的窗戶,浸透印桐腳下光潔的地板。他站在距離活動教室還有幾步遠的地方,越過身前的童書遙,遠遠看著夕陽下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少年。他還記得自己上次和安祈見面是什么時候。彼時他急著和Christie攤牌,拼命地在小姑娘的忍耐范圍內反復橫跳,安祈就像是送上門的手雷,扔哪炸哪短時高效。Christie越不待見他,他就越想著法子增加安祈的存在感。他們倆的最后一次近距離接觸還停留在視屏通話上,印桐為了逃離Christie掌控,專聊敏感話題給自己添加籌碼,安祈也不知道是聽明白了還是沒聽明白,由始至終都乖巧地坐在光屏對面,聽話得不得了。他什么都不問,從頭到尾都只重復了一句話。“桐桐,我永遠不會騙你?!?/br>印桐心想,可不是嗎?你小子從來不騙我,只是想著法子岔開話題,問急了就避而不談,搞得好像誰欺負你似的。他想起安祈當初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就想笑,再抬頭瞧見幾步外的小少年,就愈發地嚴肅不起來。這時候的安祈長得比未來要更嫩一些,表情更豐富,氣勢也更鋒芒畢露。他站在活動室門口,視線從印桐身上挪到童書遙身上,他說:“童老師您也是來參加會議的嗎?可是活動室好像出了點問題,剛才來開門的那位老師找不到鑰匙了,說是要去樓下借一把?!?/br>“是嗎,那可真是太糟糕了,”童書遙遺憾地直搖頭,臉上的表情就像發現兌獎券超過了時限。他的視線越過緊閉的活動室門,停留在安祈煙灰色的眸子上,他說:“不過安同學誤會了,老師不是來參加你們的會議的,老師只是跟印同學聊了會天,剛好順路,就過來瞧瞧?!?/br>安祈的視線劃過童書遙身側的印桐,露出一副略帶好奇的表情。他說:“老師跟桐桐在商量什么呢?過段時間的期末考試嗎?”童書遙被他逗得直搖頭,他說:“安祈安小朋友,老師看起來就那么像會開小灶的人???”安祈笑了,他說:“是啊,老師看起來對桐桐特別關照?!?/br>這話就說偏了。印桐想。安祈的關照聽上去就不像什么正經關照,以他對這人的了解,搞不好里面藏了好幾道彎彎繞繞。他站在童書遙身后,琢磨著再不說點什么這兩人能杠到天荒地老。不過在他的印象里,童書遙這人平日里說話可沒這么陰陽怪氣,他向來是懶洋洋的,裝得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樣,心里比誰都門清。他到底為什么要跟安祈杠上?就因為這小子轉校早?是了,這會印桐基本已經理順了當前的劇情時間。他約摸著這件事發生的時間點絕對距離他收到的那幾封信不遠,也就是說,譚笑才跳樓沒多久,安祈剛在校醫院享受了一波靜脈注射,學校里的孤立對象已經換了人,大家現在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可惜了,他剛才應該提前問問童書遙,那個后來的轉校生叫什么名字。印桐沒說話,心里多少有些不愉快。他想著自己當初應該再多問兩句,至少把安祈給他寄信的理由確定了。——他為什么要把日記撕下來寄給我?他真的只是為了謀求認同感嗎?——他寫下的那些東西,在達到我手上之前勢必經過了多方審查。那么我是否可以大膽地猜測一下,那些信件原本就不是寫給我的?——或者說,不是單純寫給我的。印桐皺著眉,鞋尖向前挪了半步。他還記得自己正處在恐怖游戲的副本里,隨時都可能因為麻痹大意而GG。走廊外的天空已經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漸次沉入黑夜,倘若他無法在這時候進入活動室,按照恐怖游戲死亡定律,留在走廊里遭遇不測的幾率差不多高達100%。他還沒找到存檔點,就這么掛了,誰知道接下來會在什么地方睜開眼睛。印桐隱約記得自己在新手教學失敗后聽到了什么的聲音,他對這種達到BadEnding后直接脫出當前副本的游戲規則感到絕望,并且對處在瀕死狀態下,無法確認選項支的bug產生了嫌棄。然而箱庭online連個游戲面板都沒有,更別說找個反饋bug或者寫投訴信的地方。他一邊思忖著一邊往活動室門前走了幾步,隱約感覺到身后似乎有個人想伸手拉住他,卻在回頭的前一秒,被安祈拽住了手腕。金發的少年站在他面前,煙灰色的眸子笑盈盈地望著他身后的童書遙,他說:“童老師應該還不急著下班?那能不能麻煩您在這里稍微等一下,那位去取鑰匙的老師應該很快就回來了?!?/br>“那你們呢?”童書遙問,“你們要去哪?”“給童老師添麻煩了,我們這就準備回宿舍了?!?/br>童書遙突然笑了,他說:“回宿舍?你們不開會了?”印桐轉過頭,看見安祈直視著童書遙笑了。他搖了搖頭,就像突然決定了什么。他說:“不開了,社團會議什么時候都能開,沒必要一定選在這一天?!?/br>安祈在話音落下后沒做絲毫停頓,拉著印桐越過站在原地的童書遙,抬腳就往走廊另一端的樓梯口走。他的手滑過印桐的手腕,貼著手掌插入他的指縫,微涼的汗水透過相貼的皮膚滲入心臟,凍得印桐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他突然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偏頭看著安祈瞪大了眼睛。那只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正以輕緩的力度,在他的手背上按了三下。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代表著。“我正在欺騙你?!?/br>……這個暗號來自于印桐收到的最后一封信。那是在他進入這個糟糕的游戲之前,自己度過的最后一個傍晚。彼時他剛從甜品屋里出來就撞上了一個冒冒失失的小朋友,那個小朋友不僅帶來了一句宛若恐嚇般的犯罪宣言,還塞給他了一封皺巴巴的信件。他說:“‘你不用想著逃跑的’?!?/br>“因為,你已經跑不掉啦?!?/br>那封信和他曾經收到的七封有著同樣的信封,然而信封上什么都沒寫,沒有寄件人,沒有署名,干凈的信紙宛若一張被人廢棄的情書,皺皺巴巴地團成了一團。印桐將它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