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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工作？明明更像個游戲嘛……”格雷試圖替學長解圍。

“哦，那我在付工資請人來玩游戲么？”

工程師挑起眉毛——看來丁恩這么無理取鬧也并不是常態，大家一時都有些不知所措。

格雷放下眼鏡和手柄，把指尖探入丁恩掌心，輕輕捏了捏。丁恩看著他惶恐的小臉，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抱歉?！倍《鏖]上眼睛，抬手擠壓鼻梁，“談判不太順，拿你們撒氣是我的錯。沒事了就下班吧?！?/br>
工程師松了口氣，收起東西，向格雷擺擺手，麻溜兒走人。

“……去吃飯？”丁恩找到格雷的外套遞給他。公司里剩下的幾個人見老板情緒不佳，也紛紛撤退以免撞槍口——雖然最近幾個月丁恩不知為何緩和了不少，大家對之前那個雷厲風行的暴躁老板還是記憶猶新。

“今天打擾你很久了……”格雷其實也想溜號——他還從來沒和重逢后這個有些陌生的丁恩共處過這么久，“我還是回去吧?！?/br>
“急什么？”丁恩知道自己現在很不對頭，應該閉嘴冷靜會兒再說，但就是一時停不下來，“我這邊還沒完呢?？禳c?！?/br>
幸好格雷很識相沒跟他爭辯，乖乖下了樓。

他們找地方吃了晚餐，丁恩假裝沒注意到格雷一直在偷偷瞄時間，結束就帶他上了車。

“回家?！?/br>
格雷終于坐不住了：“……尹凡晚上要和我視頻的?！?/br>
“他撥過來你接就是了?！倍《髋ゎ^望向窗外，“難道他給你訂了宵禁？必須幾點之前回家？”

“那倒沒有……”格雷鼓起勇氣堅持，“但我不想沒跟他說就在外面過夜?！?/br>
“知道了，完事就送你回去?！倍《鞔饝?，閉上眼睛。吃飽喝足，又終于得以和小東西獨處，讓他舒坦了不少，心里也不再悶得難受——果然剛才那不是醋意，只是血糖過低而已。

“今天怎么樣？開心么？”他緩和下來，打破有些尷尬的沉默。

“很好啊，你們的工作很有趣，大家也都很友善?！备窭讎@了口氣，“要是在學?！夜烙嬀偷迷谀戕k公室坐一下午了?！?/br>
“怎么會？你要是對什么感興趣，上去問就好了嘛?！?/br>
詹米也這么說。也許人類之間交流起來確實沒那么難？

“偶爾也是可以的，比如討論課上的內容之類。但除此之外……”格雷抓抓腦袋，“總覺得他們聊著聊著，就不知道是在說些什么了。我再插話他們也不知道怎么接的樣子?！?/br>
“你就是跟別人生長環境差得太多，沒有共同語言而已?！倍《鲙萝?，乘電梯直達頂層的公寓，“不過要我說，真正交心的朋友也不需要太多，一兩個足矣?！?/br>
“哎？真的？”格雷眼睛亮起來——那他已經有詹米了嘛！

不過他又想起自己之前的擔憂。一直這么無趣下去，詹米會不會也有一天覺得和其他人交往更舒心，不愿再遷就他這個累贅？

“朋友和戀人一樣，分分合合都很正常?！倍《鲝谋淅镎页銎【坪惋嬃?，讓他自己挑，“擔心也沒用，順其自然吧?！?/br>
“可我就那么一個朋友啊，他要是也不理我了……”

“我不也是你的朋友么？”丁恩皺起眉頭，“而且看樣子我短時間也離不開你?！?/br>
“哈哈?！备窭赘尚?，摸出潤滑劑放在吧臺上，“要不是因為這個……”

“因為這個又怎么樣？”丁恩哼了一聲，往自己的馬蒂尼里扔了顆橄欖，“我在PTN聽到最多的就是，‘要不是長得好看’，‘要不是有錢’，‘要不是出名’，‘要不是我正好喜歡這樣的’……這些都是組成人的一部分。沒有這些，你就不是現在的你，我也不是現在的我了?！?/br>
“所以，你要是不再依賴我……”格雷指指丁恩的褲襠，“你就不會再拿我當朋友了？”

“那也不一定，得到時候再說?！倍《鬟戎?，“你在變，我在變，我們之間的感情也在變。這種預測本身意義不大?！?/br>
“這么沒譜啊?！备窭装櫰鹈碱^，“所以就沒辦法了？”

“辦法嘛……大概就是不要管別人怎么想?！倍《鲹浦椎拈蠙?，“仔細考慮一下自己喜歡什么、擅長什么、對什么真的有熱情，然后努力去做。等你做得出彩了，自然會有志同道合的人聚到你身邊?！?/br>
雖然只是老生常談的雞湯，格雷還是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是哦！有道理！”

“大學里正是好時候，你可以多多嘗試，失敗了也沒什么?！倍《骺粗窭诐M是崇拜的小眼神很有點得意，“我當年就是在學校里開始搞PTN基礎界面的，最初只是校內幾個朋友一起隨便玩的東西，后來畢業就一下子發展起來了?！?/br>
格雷翻著眼睛認真琢磨起自己的興趣專長，思索了好一陣也沒什么收獲。等他的目光聚焦在丁恩臉上才忽然反應過來，連忙伸出手：“啊，差點忘了正事！”

這算什么正事？！丁恩被這急轉直下的發展驚得差點嗆到。他解開褲鏈，覺得好像有點知道為什么格雷不擅于交朋友了。

第53章道德律

格雷覺得丁恩在故意耍他。

“怎么還不行??！”他胳膊都酸了，“你真的需要？白天不是已經來過一次了？”

“一次哪兒夠？咱們去游戲展那天搞了幾次？”丁恩悠閑地支著腦袋，欣賞格雷氣喘吁吁的樣子，“我這次談判不順利，不弄出來睡不著?！?/br>
格雷想起丁恩之前嚇人的黑眼圈，只得認命地又擠了些潤滑劑上去。

又過了十幾分鐘，格雷蹭蹭腦門上的汗：“……我說，前〇腺按摩了解一下？”

“按摩你的？”丁恩捏了捏他的屁股——這手感可真是懷念。

“……當我沒說?！备窭着ち讼?，見丁恩裝傻不放手，只得明確說出來，“很癢啊，不要摸了！”

“癢，不是舒服？”丁恩沖他耳朵里呵氣，又戀戀不舍地揉了把才收斂。

他看著格雷耳廓紅得燒起來一般，垂著濃密的睫毛，羞惱地微微嘟起嘴，雙手卻任勞任怨地繼續伺候著自己，發出咕啾咕啾的糟糕聲音。

又過了半晌。

“不行，我做不到?！备窭滋痤^。他只模糊地看到丁恩近在咫尺的翠綠眸子，就被銜住了嘴唇。

剛要松開的手被用力握住，又運動了幾下，掌心一陣震顫，繼而是濕潤的灼熱。

“你看，你可以的?！倍《魃陨苑砰_震驚得呆若木雞的少年，呼出的熱氣噴在他潤濕的唇間，“不要輕言放棄嘛?！?/br>
“這是灌雞湯的時候嗎？！”格雷一巴掌推開他，糊了丁恩滿臉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

格雷看著丁恩額頭沾的黏液滲入眉毛，漸漸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