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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之后,更是性情大變,說起劉家這些子孫滿臉不屑之情:“只可恨讓那小子溜得快,否則我提著他的頭來見劉凌,他還能不感恩戴德的說出宮里那位蕭家子的底細!” “阿叔行事太冒險了?!?/br> 王七只覺得一陣陣頭疼。 “陳叔叔也是隨你亂來,居然還給你開道!” “我沒跟著他一起造反,就已經是給劉家面子了?!笔挓o名倒覺得自己很識大體,“當年我身受十三箭逃出宮中,曾發誓要屠盡劉家子孫為我蕭家滿門上下報仇,結果被你們一群小丫頭拖拉著,只知道去賺錢了……” 他摸了把自己的大胡子。 “哎,這天下好不容易亂了,終于等來了合適的機會,你們幾個倒好,沒一個愿意聽我的!你說,你們幾個姐妹當年努力經營鐵騎山莊,還和胡夏通商,難道為的不就是這一天嗎?還是你們已經把王家上下的人命都忘了?” “不是忘了?!蓖跗邍@了口氣,“只是現在并不是動兵的時候?!?/br> “方家反了,陳武也反了,我們隴右再反又能如何?”蕭無名年紀大了,越發聽不見別人的話,抬起一掌,將面前的桌子拍了個粉碎。 “你們別忘了,我還沒死,鐵騎山莊的莊主是我!” “是是是,是您,一直都是您,我們那里敢違抗您的話!”王七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上前順著蕭無名的背。 “只是現在宮里還不知是什么情況,如果隴右一反,蕭家的底細肯定要被扒出來,到時候要連累了宮中那位蕭家嫡系,未免就不好了?!?/br> 聽到王七這么說,蕭無名總算臉色好了點,冷哼著說:“所以我才派人去截那個秦王。只要那位三殿下跟我們上了一條船,由不得他不把宮里那位放出來,否則我就對天下人公布,秦王是我們受他指使殺的,我看他可坐得穩那個位子!” 王七幾乎有些絕望了。蕭家這位老爺子年紀越大,越發老糊涂,有時候做事也是顛三倒四,還固執的可怕。 偏偏他掌著鐵騎山莊幾乎全部的武裝力量,不盯緊了,很快就要出事。 王七有時候在外面奔波,還要cao心著莊里,終身大事更是想都不敢想,因為鐵騎山莊上下都是背負著國仇家恨之人,一旦起事,隨時都可能又是被抄家滅族,她也就不愿意帶累別的無辜之人。 “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為什么外面有說秦王死了,有說秦王反了,還有說秦王失蹤了的?” 王七見蕭無名的情緒已經平穩的差不多了,連忙問出心中的疑惑。 這件事大概辦的不太漂亮,所以蕭無名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鐵騎已經久不入中原,路徑不熟,雖有陳家的人帶路埋伏,但還是讓秦王逃走了。老四帶了人去追,只殺了幾個調虎離山的禁衛軍,恰巧路上又下了大雨,獵狗沒用,鷹隼也飛不上天,就這么讓他不見了?!?/br> 王七悄悄松了口氣。 “后來陳家專門給人洗黑貨的鋪子里收了一面金牌,那賣東西的山賊不認識字,把秦王的腰符當做金塊給當了,驚動了陳武那小子,順藤摸瓜摸到了梁州一個山大王那里,才知道是前幾天有幾個男人從山腳下過被他們打劫了,東西是從他們身上搜出了來的?!?/br> 蕭無名也覺得巧的可怕。 “秦王身上的值錢東西自然不是凡俗之物,土匪想要找那兩個被偷東西的少年去向其家人索要贖金,結果卻撲了個空,將那全村的人都問了一遍,才知道兩個少年被剝得光光的,趕到村外去了,也不知道熬不熬得過去……” 王七只是聽著,就覺得秦王和莊揚波的日子過的也太慘了點,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同情之色。 這同情之色被蕭無名看到了,頓時怒不可遏。 “怎么,你還覺得那娃娃無辜?我蕭家十幾個兒郎,哪個不比他更無辜?我侄子的幼子剛剛落地不久,居然也被他們釘死在蕭家門前,誰又去可憐他?” 王七心中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是,是我想多了?!?/br> “舒州一帶都不太平,山賊橫行、官府嚴厲,秦王顯然是落了單,還拖著個比他還小的孩子,想要千里迢迢回京城去,無異于癡人說夢。而沿途州府陳家都已經派人在衙門前守著了,只要有兩個少年去投奔衙門,肯定會提早攔下來,但兩人遲遲不見,不是死了,就是另有什么遭遇?!?/br> 蕭無名撇了撇嘴。 “陳武心大著呢,他讓家中子弟冒充了秦王,準備去秦州招兵買馬,以秦州、慶州、舒州、江州為根本,往南發展,將中原一份為二?!?/br> 王七赫然一驚。 “往南?” “他恐怕早和方家有過什么勾連了,你以為他只找了我們?” 蕭無名露出可惜的表情。 “我自己的兒孫們,沒一個能有陳武那樣天賦的,幸虧當年他沒入仕途,否則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造化?!?/br> 王七一下子得知了這么多秘聞,有些難以接受,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終于理清思緒,不可思議地說道:“方家從膠州往南,陳家從慶州往北,中原腹地豈不是……?” 蕭無名得意地點了點頭。 “啊,是啊,東邊是無盡的汪洋,如果我們隴右再出兵反了,中原頓成死地?!?/br> 王七聽到這里,知道這位阿叔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保不準陳武還和他說了什么,說動了他的心,也沒有任何如何勸他,答應了會幫著他找個機會見到宮里的劉凌,就退出了屋外。 蕭十四在門口等了許久,他擔心王七和自己的父親會吵起來,所以遲遲不敢走開,畢竟王七那薄弱的小身板,還不夠其父一巴掌的。 好在王七不愧是父親最寵愛的孩子,除了中間似乎傳出一掌擊碎桌子的聲音,再也沒有什么其他動靜,讓他略略松了口氣。 可當王七從屋子里走出來時,剛剛還是滿臉輕松,霎時間就換了一臉凝重,看到蕭十四等在門口,頓時錯愕。 “怎么了?父親他……” 蕭十四口舌木訥,大概比劃了一下,王七點了點頭。 “是,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br> *** 皇帝又發病了,而且這次的病來勢洶洶,從之前的口不能言、目不能視,到如今下肢完全不能動彈,簡直是雪上加霜。 更讓人無所適從的是,隨著皇帝不良于行,他之前多疑的性格特點又一次暴露了出來,他幾乎不讓其他大臣近身奏事,也不許其他人靠近他的寢殿,金甲衛從三班一值變成兩班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