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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高祖??!” *** 春祭,又稱社祭、農祭,是代國最重要的祭祀之一。自楚國統一七國以來,曾經作為出國最重要祭祀的春祭也成了歷朝歷代最重要的祭祀。 春祭是為了祈求上天讓一年都風調雨順,農業興盛,無論是皇帝還是文武大臣,甚至宮中的嬪妃和內外命婦,都要參與春祭。 春祭對于大皇子和二皇子來說毫不陌生,甚至他們的母親都曾主持過宮中的春祭,唯有劉凌從未參與過任何祭祀,對這些祭祀也沒有什么期待。 但是今年卻不一樣,皇帝親口承諾春祭以后讓三個皇子開始參與朝政。 皇帝答應此事時,東宮有不少司業聽到,在場的還有許多宮人侍衛,一時間,消息就像插上了翅膀一般傳遍了宮中內外,引起朝野間一片沸騰。 這么多年了,皇帝一直借故用各種借口制止大皇子和二皇子聽政,也不允許他們和朝中的官員接觸,就算不是太子,當年恵帝十二歲聽政,平帝也是十三歲就開始和兄弟們一起聽政,絕無養到十五歲還圈著的道理! 做學問和治理國家是兩回事,若沒有接觸朝政的機會,怎能看出賢不賢明! 外朝的大臣們沸騰了,宮中的袁貴妃和方淑妃也都興奮的多加了一碗飯。 多年都不和外界接觸的方淑妃甚至破天荒把兒子召去了寢宮,好好的耳提面命了一番。 袁貴妃一心做著“太后”夢,聽到這樣的消息自然也是難掩激動之情,當日大皇子來請安,皇帝并未在蓬萊殿,袁貴妃竟然留了大皇子用飯,并且不停地對劉恒和魏坤噓寒問暖。 “你便是恒兒的侍讀魏坤?你長得真像方國公夫人……”袁貴妃滿臉慈愛地吩咐蓉錦:“去把我前日得的那一枚饕餮環拿來,就給這孩子留著把玩吧?!?/br> 蓉錦略微驚訝地去了后殿,好奇袁貴妃怎么出手這么大方,竟將宮中孝敬上來的先楚玉環送了人。 袁貴妃這陣子得了無數好處,手頭寬裕,又聽到了這樣的好事,心情自然是好得不得了,見劉恒和魏坤都有些拘謹,一邊命令宮人給他們布菜,一邊像是不經意地開口問道:“聽說前天,三皇子遇刺了?” 劉恒心中一驚,筷子上夾著的菜滾到了碗里,連忙應到:“確實如此,刺客先想用滾水潑三弟的臉,被避過后用一雙磨尖的銀筷行刺……” “聽起來,兇險的很,還好他吉人天相躲過一劫?!痹F妃點了點頭,“當時殿中留有侍衛?兩個大人對付一個孩子,居然沒得了手?” 她聲音壓得極低,只有一旁的魏坤和大皇子聽見。魏坤手頓了一頓,裝作什么都沒聽見的繼續用膳,大皇子坐立不安地扒拉了兩下碗里的米,終于咬牙露出猶豫地表情說道:“這也是奇怪的地方,從這兩個刺客來看,應該是訓練有素的死士,莫說是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年,便是身懷武藝之人也可能中招,可聽當日在殿中抄書的筆帖們說,三弟只是揮舞一塊鎮紙,就把他們的攻勢擋了下來,反倒是他身邊的侍讀戴良中了暗算?!?/br> 他心中的疑惑早已經轉了許久。 “而且三弟讀書時幾位博士都曾夸獎過,我看著似乎不像是奉承,可他讀書才僅僅三年……” 他沒說的是陸博士明明沒有怎么認真教劉凌,他為何能迅速跟上先生們的進度,從未出過差錯? “你想說什么?” 袁貴妃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隨即浮上來的是驚疑之色。 “我覺得……” 大皇子躊躇了一會兒,看了眼魏坤,咬牙道: “我覺得三弟身上,有些古怪。而且,前天父皇擔心三弟再遇刺,還想讓三弟到南熏閣去讀書。我和二弟從小到大,都沒被允許進過南熏閣……” 說到這里,袁貴妃臉上最后一點笑容也消失了。 “我知道了,等你父皇過來,我會幫著問問?!?/br> 她話音一轉,開口安撫:“其實你也不必把這種事放在心里,莫說三皇子之前一直不受寵,就算現在受了寵,還能越過你們兩個兄弟去?你曾是嫡,現在是長,外朝那么多大臣認你為正統,你只需穩穩的坐著,就沒有人能說什么!” 她見大皇子終于輕松了一點,不著痕跡地點醒他:“你父皇其實最看重的是才能,等你去聽政了,讓他看看你的能力,我再幫你說說好話,先從不怎么要緊的政事做起,慢慢就能得到好處。你父皇年紀還輕,你也別那么急著出人頭地,日子還長著呢……” 聽到袁貴妃應允會幫自己說好話,大皇子臉上終于露出了寬心的笑容。 “多謝母妃!” “乖,我不幫你,還能幫誰呢?” 霎時間,蓬萊殿里一片和樂融融。 唯有一旁不停扒拉著飯碗的魏坤,那碗底,其實已經空了許久了。 *** “三弟身上有些古怪?!?/br> 正在光大殿寢宮里歇息的二皇子劉祁,對身邊伺候的宦官徐楓吩咐:“你這次出宮后和阿公說一聲,讓他派人查查那位陸博士的底細,我總覺得三弟沒有之前他表現的那么不學無術,至少宮中的博士們都沒有什么怨言?!?/br> 徐楓是方淑妃親自為劉祁挑選的貼身宦官,是方老大人從很早起為女兒預備著的自己人。 他的義父是出宮采買的總官內侍,所以徐楓每隔一月也能跟著出宮一次,替二皇子去城外的道觀進行供奉。 這每月一次,便是劉祁內外交通消息之時。 徐楓幫著傳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聞言立刻記在心里,猶豫了一會兒,接著提醒二皇子:“上次方老大人說的事……就是莊侍讀……” 劉祁的手在羅漢床上無意識的摩挲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來此事,有些遲疑地說道: “和阿公說,最近因為三皇子遇刺的事情,東宮關系緊張的很,就算我想要想法子弄走莊揚波,恐怕也要等這陣子風波過后。而且莊揚波年紀雖小,但行事卻沒有什么差錯,我要隨便找點由頭,父皇也不會答應的?!?/br> 徐楓聽完,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可是殿下,老大人已經親自上門向莊家提出結盟之意,是莊寺卿自己拒絕了老大人的好意。如果您繼續將莊侍讀留在身邊,就等于是打老大人的臉,老大人為您辛苦cao勞,您連個準話都不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到底你主子是我還是阿公?說了最近不方便,沒看到戴良傷成那樣都不能出宮嗎?這時候人人都懷疑是我和大哥對三弟下的手,我突然把莊揚波給趕走了,豈不是更加此地無銀三百兩?” 劉祁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你就照實說我的難處!” 徐楓見二皇子毛了,不敢再逼問準話,只能嘆了口氣,搖頭晃腦的退下。 徐楓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