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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匹最高的絕地反倒是最小的一匹?”二皇子眼光一掃絕地,忍不住哼道:“還真跟某人一樣,喝水都長……” 就這樣,原本該是第三個挑選的劉凌莫名其妙的得到了最高大的黑馬絕地,直到馬韁繩送到劉凌手上,還有些云里霧里的,也沒聽懂二哥為什么要好好諷刺他一下。 牽著絕地的馬奴遞過韁繩時還有些不安地開口:“三殿下,這絕地有個毛病,那個,其實也算不上毛病,就是……” 他躊躇著該怎么開口,劉凌已經迫不及待地伸手摸向了絕地的脖子。 “汪嗷嗷嗷!” 絕地不悅地搖動脖子。 “噗!” 一旁等的都無聊的戴良聽到絕地一叫,差點笑噴出去。 就連一貫沉得住氣的劉凌都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望著那馬奴的眼神完全不知所措:“它,它……” “哈哈哈哈,這馬居然叫的像是狗叫!” 二皇子心里的不悅完全沒有了,反而慶幸自己沒有選這匹馬。 大皇子抱著騰霧的脖子不撒手,哪怕再像兄友弟恭也不愿說出什么謙讓的話來,想象下吧,一匹馬飛快地向前奔騰時,突然開口“汪嗷”了起來…… 說不定確有奇效,能把敵人笑到馬下? 劉凌牽著絕地的馬韁繩,看著那馬奴無辜的眼神,嘆了口氣,沒有露出什么不悅的表情。 只能祈禱這是一匹性格內斂的馬,不要沒事就“汪嗷”幾下。不管怎么說,總是匹好馬,是吧? 他扭頭看向一臉不屑表情的絕地,一口氣嘆的越發深了。 三位皇子用的是御馬苑里的御馬,三位侍讀自然不能和他們一樣的待遇,得到的也不是西域的寶馬。 但御馬苑挑來給侍讀的依舊是千里挑一的戰馬,至少比謝飛燕座下的那匹黃驃馬看起來更加神駿。 也越發讓戴良愁眉苦臉。 魏坤得到的是一匹叫“雷吼”的烏騅馬,四個蹄子白的賽雪,莊揚波年紀小,得到的還只是一匹馬駒,但也能看出日后不凡之處,這匹胭脂馬名為“朝麗”,和二皇子坐騎“奔霄”的名字倒像是相互輝映。 戴良年紀已經不小了,雖然他恨不得也給自己一匹馬駒算了,但馬奴牽來的依舊是匹成年的白馬,名喚“賽風”,聽說善于跳躍,靈活敏捷。聽到馬奴說面前的高頭大馬居然“善于跳躍”,戴良的臉當初就變得煞白,似乎完全無法想象它到底能怎么“跳”。 這坐騎一分,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謝飛燕是個好教頭,從如何熟悉自己的馬開始教起,教他們如何和馬培養感情,每匹馬的特點是什么,適合用什么樣的兵器馬戰,聽得幾個大男孩眼神燦燦,恨不得抱著馬進寢殿算了。 謝飛燕被點來教皇子時就知道這是條騰飛之道,自然是使出渾身解數,他長得魁梧嚇人,脾氣倒是出乎意料的好,一個早上下來,幾個男孩都很喜歡他,很快就“謝將軍”長,“謝將軍”短起來。 待熟悉了一些,大皇子才有些好奇的問這位將軍為什么叫這個名字,謝飛燕似乎已經被問習慣了,不太在意地回答:“我父親是莊稼人,我生下來時頭上正好有燕子飛過,所以就叫飛燕了?!?/br> 幸好不是烏鴉飛過,麻雀飛過…… 飛燕,咳咳,除了女氣一點,好像也沒什么不好的。 這一早上幾個孩子就在熟悉馬匹,中午匆匆用過了些點心后又迫不及待的來到了校場,在謝飛燕的指點下騎著各自的坐騎在校場兜圈,這一騎,頓時笑料百出,差點讓謝飛燕肚子憋破了去。 “叫你走??!不會走嗎?” 二皇子坐在奔霄上,雙腿一夾馬肚子,那奔霄才有氣無力地走了幾步,而后又停了下來。 “它到底是怎么了!” 劉祁氣急敗壞地問奔霄的馬奴。 “回稟殿下,看起來像是餓了……” 馬奴輕車熟路地從腰下解下一袋東西,打開后竟是一包豆子。 “奴婢這就喂,這就喂……” “什么毛??!不吃東西不走路的嗎?這到底是馬還是豬!” 劉祁看著身邊的老大騎著騰霧不緊不慢地溜著圈子,眼睛都氣紅了。 劉恒騎著騰霧,自然很是為自己的選擇得意。這馬真是不錯,跑的穩,身上也干凈,等等,跑起來穩? “天??!天??!” 小時候只坐在馬身上“走”過的劉恒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緊張地一抱馬脖子。 “它在跑!它在跑!” “不要緊張!不要勒馬脖子!大殿下,騰霧很穩,很穩的!”馬奴驚得跟著騰霧后面拔腿狂奔,謝飛燕見大皇子這般害怕,連忙揚鞭跟上,擔心他突然墜馬。 校場里,像是被拖著跑一半的劉恒依舊在大呼小叫著:“啊啊啊,它要跑到校場外面去啦!誰來攔一下,攔一下??!” “老馬識途,大殿下,它是要回御馬苑,你勒馬停住啊啊??!” 一群人瞠目結舌地看著大皇子就這么被“腳步沉穩”的騰霧一路小跑著帶離了校場,朝著御馬苑的方向而去,三四階的臺階被它一下子就輕松跨過,完美的解釋了何謂“乘云而奔”,如果忽略掉大皇子那恐怖的驚叫的話…… 劉凌見謝飛燕跟著大哥跑了,二哥還在那喂馬,看著身邊的絕地,忍不住開始發愁。 他沒騎過馬,一次都沒有。 這絕地身材高大,絕不是沒騎過馬的他能駕馭的。 可是所有人像是都忽略了這一點似的,沒有人指點他該如何上馬,如何駕馬,如何讓它停下,每個人都在關心自己的馬如何,陷入了激動之中。 劉凌眼睛掃過校場,發現只有自己的侍讀戴良沒有上馬,只是愁眉苦臉的握著馬韁繩,不時用眼睛掃過自己。 沒過一會兒,他一路小跑過來了。 “殿下,您是不是沒騎過馬,不知道怎么上馬?” 聽到他的話,一旁的馬奴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嗯?!?/br> 劉凌很感激他給自己解了圍。 “哈哈,騎馬其實很容易的。不過殿下的絕地是烈馬,一開始就從絕地練起會受傷的,不如先用我的馬練練?” 魏良滿臉“善解人意”地指了指自己的馬。 “不,我想騎它?!?/br> 劉凌表現出難得的固執。 “那……” 戴良為難極了。 上馬,應該沒那么難吧? 劉凌回想著大哥剛剛上馬的姿勢,從左前方靠近它,馬奴跪下為凳,劉凌稍稍猶豫了一下就踩上了他的背,拉住馬籠頭踩著馬鐙翻身上馬…… “汪嗷嗷嗷!” 絕地突然一叫,嚇得劉凌手中韁繩差點沒有握住,但還是險之又險地爬了上去,喘著大氣露出狂喜的表情。 他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