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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覺得吳大總管比你的話有分量!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們怎么知道?!?/br>“那就等兩位殿下回來再說?!痹S洋剮了王閩一眼。張旭川惴惴不安,試探著道:“陛下難道最后沒來得及立儲君么?”“這還需要立么?奕王殿下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比巳褐杏腥说?。“此話怎說,公主殿下才是陛下唯一的兒女!奕王爹娘都是罪臣,豈有此理!”……言官們爭議得不亦樂乎,許洋翻了個白眼,懶洋洋地跪坐著,一動不動。突然一個穿著三品朝服的人喘著粗氣面紅耳赤地跑到了許洋身邊,附在他耳邊說了什么,許洋臉色變了,噌地站了起來。“真的?”跑過來的人正是許治,他的頭上下瘋狂點動,急得顧不上形象。許洋面色陰沉,道:“帶來了嗎?”“嗯,我把她帶上來?!?/br>能讓許洋黑臉的事,定是大事,所有人不明所以,緊張地等待著。不一會,他們抬了一具尸體進來,那死人身上血跡斑斑,無數支羽箭還插在她身上。笑軒的瞳孔縮成小點,震驚了。那正是長公主。這尸體一出,百官里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悸動得大哭起來的人不少,偷偷憋著笑意的人也不少,只有笑軒感覺自己手腳冰涼,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冷汗狂出。那么多的箭……肯定不是射向劉沂一個人的……和她一起出去的那個人呢?“那奕王呢?不是說奕王和公主殿下一塊出去的么?”有人咬牙切齒地問出來笑軒心底的疑問,那人正是張旭川,他再無翻身的機會了,所以他不想任何人好過。這問題是無數人心里的疑惑,他們目光聚集在許治身上,許治還沒來得及說的話,或許是決定局勢最后的羅盤。許治沉默了一會兒,嘆氣,搖了搖頭。一切都在不言之中道盡了。那個動作就像巫術,抽走了笑軒所有的力氣。他感覺自己走向了許治,聲音冷靜得不像他會發出的聲音。“尸體呢?”許治還是搖頭:“城東鬧起來說死人了,我趕過去的時候地上有兩具尸體,一具是大夫的,還有一具是公主的,柜臺后血跡斑斑,還有幾具尸體,看身形和弓箭是殺人犯,奕王的玉佩掉在了那里,雖然人不見蹤影,但……那么多的血……”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眼前這個看起來羸弱的青年冷冷打斷了。“沒有尸體,那就沒有死,等他回來?!?/br>他會回來的。笑軒在心里喃喃自語。就像很久之前,他們還沒有回到這個鬼地方時,在一個冰冷的客棧里,他鄭重虔誠地跪下,允諾他一定會回來的。誓言的魅力在于亙古不變,更在于允諾者和聽者,絕不會懷疑它。他的陵兒絕對不會拋棄他一個人離開的。第74章第七十四章笑軒的話在那些老狐貍心里自然是沒有幾分重量的,但其他皇親國戚又無召不得入京,若真是奕王和長公主都薨了,這大平江山豈不是正在刀山上飄零墜落?誰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就連許洋冷靜不下來了。他們不過睡個覺,怎么就捅了了這么大的簍子。“諸位冷靜一下!”在一眾失魂落魄的游魂中,王侍郎站了出來,他那么淡定自若胸有成竹,因為他手上還剩一張王牌,只要這張王牌打出來,一切榮華富貴他都唾手可得。那些曾經和月國人勾結的污點也就永遠不會記入史冊,他將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王大人有何高見?”許洋懶懶道,也不正眼瞧他,只道,“老夫知道王大人素來足智多謀,就別賣關子了?!?/br>這諷刺得好不到位。王侍郎暫時不敢和他爭論,只得繼續陪著笑臉,道:“諸君有所不知,當年戰死沙場的勇士——秦王,他還留有子嗣?!?/br>此話如同石頭,投入了原本平靜的水面,激起了層層浪花,喧嘩聲頓時蓋過了他的聲音。“安靜——”王侍郎看向笑軒,道,“你們可還記得當日在奕王府叫奕王表兄的那位少年么?笑軒大人和奕王殿下也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才編了個謊言。其實,那少年就是奕王的表弟,秦王唯一的兒子。笑軒大人,我說的對不對?”笑軒靜靜看著王侍郎,其他人的目光卻如同箭矢刺向他,包括許洋。但笑軒沒說話。王侍郎笑了:“笑軒大人還是執迷不悟啊,奕王殿下已經兇多吉少了。況且,奕王爹娘都是罪臣,那位殿下的父王可是大平王朝的英雄,孰輕孰重,一目了然。前幾日陛下召了我入宮,就是將明安殿下交于臣照顧?!?/br>他這話純屬屁話,可笑的是他的話說完,有些攪屎棍竟也覺得這話在理,連連點頭。好在也有人反駁道:“秦王如何驍勇善戰,只怕不能代表那位殿下也驍勇善戰吧,再說,此時那位殿下還不顯身,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王侍郎正是等這么個機會,連忙道:“這就請來!”此刻還在丑時,天色依舊深沉,積壓許久的黑云終于找到了它的位置,狂風驟雨來的突然,所有人都進了殿里。等進了殿內,笑軒才注意到那些禁軍飛速地掌控住了皇宮,可張啟卻不見了蹤影,百官之中沒有張啟的身影,那些禁軍打扮的士兵對王侍郎言聽計從。這些都太古怪了。半晌過后,一輛精美馬車進了宮,明安從來沒被所有人這么翹首以盼過,不知所以地跳下車,看見那般多的目光,登時像是被人扔進了沸騰的大鍋里一般又焦急又害怕。尤其是在他一眼就看清楚那站在殿里最偏僻位置的人時,左胸腔下跳動的一顆心臟簡直是提到了嗓子眼。笑軒會怎么看他?他會不會誤會了?很少看見笑軒臉色那么難看的明安惴惴不安走進了殿內,此刻他還不知道自家表兄的蹤跡。“殿下,您一路上可顛簸?”王侍郎尊敬道。明安怔住了,這么些日子里,這老家伙從沒有對他這么好過。接著,他很快就明白了,以前他的身份不可暴露在人群之中,可現在定是出了變故,這老家伙要用他的身份對付敵人了。可他的敵人,不就是表兄他們嗎?他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無數的視線在打量著他,似乎在尋找投機的可能。笑軒很想走過去,像以前那樣把那孩子拉到自己身后,但他知道現在他不可以這么做。明安看上去很鎮靜,只是臉色略微蒼白,但笑軒和他自己都知道,他這是害怕到了極點了。“我……”他終于憋出了一個字,接著做出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