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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殊榮?!?/br>“什么?”畢空壓低聲音,薄唇貼在在他耳畔說了什么。剎時間,笑軒整個人僵在原地,就連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翻了個白眼,斬釘截鐵地給了三個字:“想得美?!?/br>第70章第七十章裕跟隨吳忠謙行至太醫院處,撲面而來便是各種草藥味,沖鼻得很,公主派來跟著他們倆前來的那仆人直皺眉,他名諱小黎。小黎面相倒是老實巴交,只不過那雙眼睛總轉來轉去,不知道是不是在瞅什么空當。裕自知自己跟著前來,無非就是盯著吳忠謙和小黎。吳忠謙畢竟是女皇的心腹,他們一路同行都是暢通無阻,也沒人敢和吳公公閑聊,盤問吳忠謙的行蹤,至于小黎,更是沒人理會他。他們三都互相提防著,真要把宮里的消息傳出去,委實比登天還難。吳忠謙行事間還算坦蕩,一路都沒和他們倆任何一個人交流,就算是進了太醫院,也直接找到了德高望重的張太醫,二話不說就拉著張太醫往寢宮趕。等張太醫趕回來時,天色漸漸昏暗,黃昏以至,好不應景,直叫眾人一顆心都郁郁起來。屋內那人的生死會直接影響到這個帝國的存亡,太多人盼著她去死,也太多的人盼著她龍體安康。不知多久過去,那緊閉的寢宮門開了一絲縫隙,吳忠謙推門走了出來。長公主心急問道:“陛下如何?”吳忠謙看了一眼公主,道:“是一直以來的舊疾加重了,陛下這些日子也不大聽我們勸阻,這才發生了今日這事,張太醫讓我去叫他的兩個徒弟過來。這次,明安殿下和我一塊去吧,否則總讓倆壓根不是宮里的陌生男子和我一塊去,怕有心人又要傳出流言蜚語?!?/br>明安在宮里待了這么久,大多數人早已眼熟了他,雖無人知曉他真實身份,但猜測可謂是五花八門,大多數人都認為明安是陛下新男寵。吳忠謙這話言下之意便是:反正明安殿下名聲早就不干凈了,也不怕多出點什么幺蛾子了。他這話也是大實話了,公主等人一時也找不到什么說辭來搪塞,可是他們還是妄想讓小黎跟著過去,找時機把消息傳到宮外,再讓她養在府里多年的老王爺帶兵圍住皇宮。只要不進行救治,陛下遲早要歸西,她能忍到此刻才兵變,已經是看在這么多年的母女之情分上了,而且誰都知道明安和梓靈殿的人交好,誰知道他會不會聽奕王的話,做什么對她不利的事情。公主絞盡腦汁,憋出一句話:“可是明安到底還沒有認祖歸宗,本宮看,還是信不過吧?”她這話聽著叫旁人都覺得不舒服,更何況明安聽著,只是明安一向懦弱,他受了什么欺負,頂多也就笑軒幫他出頭,讓他自己給自己找公道,又怎么可能呢。但今日不同了,明安一整日被桎梏在這周遭壓抑著,心情糟糕極了,加之對長公主的厭惡之情,一向羔羊似的他怒而抬頭,瞪之。“姑姑這話實在不像個姑姑說出來的?!泵靼猜曇暨€是很弱,但足以震驚眾人了。一旁抱臂的笑軒都驚了,他本還在想如何給明安說幾句,幫他找回場子,沒想到今日明安竟然長本事了,還敢親自上陣殺敵了。長公主愣了愣,瞥了眼笑出聲的笑軒,臉色一沉,哂笑走到明安身邊,笑道:“這倒是你第一次叫我姑姑,我還當你不認我。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本宮也不攔著你,只是有幾句話,你還是要聽聽?!?/br>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摸了摸明安的頭,笑容瘆人道:“你可莫為他人做了嫁衣,別忘了你也是堂堂正正的皇子皇孫,你不是任何人的下屬,你有權利去爭奪所有本可以屬于你父王的東西——皇兄要是知道你那么有出息,一定會含笑九泉的?!?/br>明安不知聽沒聽懂她話里的含義,訥訥地看著她,悵然若失的模樣。“殿下,”吳忠謙打斷了她的話,“咱家覺得現在還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陛下還在里面呢?!?/br>“也是,”長公主掩嘴笑了笑,“那吳公公快帶了他過去吧,別叫陛下等急了?!?/br>她說完,趾高氣揚地看向畢空,眼神之中滿滿的得意。她走了一步離間計,明安這孩子看著土氣,估計眼界也不夠寬廣,才會一直心甘情愿在那兩人手下徘徊,甘心聽那兩人的話,現在她把所有利益都擺在明安面前,她就不信那苦了十多年的少年,會在錦繡江山和兄弟義氣之間選擇后者。畢空聽了毫無反應,靜靜地看著明安,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明安在跟著吳忠謙走出去之前,也回頭看了一眼畢空,眼神空洞。他們倆本身也沒有多少兄弟情分,更遑論他們初次見面時,他不友好到粗暴的地步,那孩子被他嚇得不輕。如果明安真的因為這番話動搖了,決定臨時倒戈又重新幫助月國人的話,他也不會怪他,只可惜屆時若兵戎相見,他絕不會手下留情。笑軒的反應就比畢空明顯多了,他直勾勾盯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公主,嘲諷地笑了。“你笑什么?”“殿下,”笑軒毫不留情道,“你不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的?!?/br>不出意外,長公主大怒,峨眉一蹙,抬手便要一掌下去,好在她夫君理智尚在,攔住了她。長公主怒道:“他算什么!論官職不過是個宮廷畫師,一殿之主都還算不上。論身份……呵?!?/br>她話意猶未盡,一切輕蔑都毫不掩飾地藏在了那聲“呵”里面。笑軒揚唇笑了笑,懶得與她爭論,他清楚這種人的脾性,他若是越爭辯,那女人也會越來勁,而他若只是輕蔑的笑笑,那才會真正把她氣得七竅生煙。果不其然,她見他噤聲,便忍不住還要說點什么,卻被另一邊悠悠傳來的聲音打斷。“陛下宣梓靈殿笑軒覲見?!睆執t在里面忙得焦頭爛額,哪里知道外邊發生了什么,從門后探出一顆頭,他擦著汗,聲音氣若游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生病了。“陛下醒來了?”笑軒問道。“老臣針灸暫時讓陛下神思清明片刻,笑軒大人還請快進來吧?!睆執t把門推開一些,放了笑軒進去。長公主神色僵住,臉皮也開始掛不住了,她還想逞強聲音卻虛了下去:“陛下可不是弄錯了什么,怎會第一個宣見的是個外人!陛下可是糊涂了……那個家伙莫不是什么妖物,使了什么妖術……”“他若是外人,陛下又豈會讓他站在那幅畫里?!碑吙胀且呀浘o緊閉上的雕花門,清苦藥味撲鼻而來,屋內的人病得很重。此刻陽光懶懶灑在靜僻宮殿里,宮娥在殿外進進出出,一切好似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