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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他嘴巴嚴實得很,而且就現在狀況來看,西邊那些家伙再虎視眈眈也沒用,他們兵力不足跋山涉水過來侵犯?!?/br>笑軒摸了摸鼻子,知道他誤會了,很誠實道:“我管他波斯浪斯,我只是想知道他那些丹青來源?!?/br>他們倆說著,明橋忽然笑了起來,還咳嗽個不停,一絲血從他嘴邊溢出,他死死盯著笑軒,氣若游絲道:“不會告訴你的,我們月國……咳咳……我們遲早會在文化藝術上超過你們,你們一定會固步自封在原地不動,到時候你們就是我們的笑柄哈哈哈哈……”笑軒面無表情看著他:“好吧,成語用的不錯?!?/br>這人不肯說,那他就只能自己去找了,西方那邊專業人士弄出的顏料比他自己瞎捯飭出來的要好太多了。他起身還沒有走多遠,明橋又說道:“你們總自以為是,吃了大虧可別哭?!?/br>“吃什么大虧?”明橋吐出一口血,陰森森笑道:“哈哈哈哈哈你們以為棋盤上只有你們兩方勢力在爭權奪勢嗎?我死就死了,反正你們也玩完了?!?/br>這是這么多天來,他第一次吐出一點兒有用的話,劉晏雙眼一瞇,大步走了過去,狠狠拍了拍他的臉:“把你知道的話說完再死?!?/br>然而明橋笑了笑,閉上了眼睛,把自己當成了死人。劉晏已經沒有再給他動刑的念頭,略一思忖后一顆心七上八下地跳。畢空把這些日子散落在各個角落的棋子和棋盤收好,撐著下巴看著劉晏若有所思的模樣,道:“反正我們沒有什么東西需要收拾,隨時可以走?!?/br>劉晏眼皮子狠狠一跳。“好,我先去挑幾匹快馬?!?/br>笑軒茫然地收起地上的畫卷:“去哪兒???”“回京了?!碑吙绽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靠近他耳畔道,“如果你還要回梓靈殿,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現在多事之秋,不同以往,宮里還有個沒揪出來的月國人……”笑軒聽著畢空在他耳邊絮叨,忽然一絲頭緒一閃而過,他喃喃地念出了昨日那封不知其意的信上的人名。“吳忠謙……”畢空眼皮一跳:“什么?”笑軒自覺失口,噤了聲搖了搖頭,笑著含糊了過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沒告訴我?”畢空聲音微弱,他話說完,笑軒一顆心還沒提起,他又自己搖了搖頭,“抱歉,我最近有點敏感……”“……”這次還真不是你敏感。“回京后,你要在宮里不能出來,我不得命令也不能進去,我們要分開好一段時間了……你要答應我,遇事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逞強?!?/br>笑軒嘴角抽動,忍住了笑意:“這話為什么是你和我說,不該是我和你說嗎?”他何時在宮里逞強過?他壓根都不想理會那些人好么。畢空笑了笑:“我也不會逞強啊?!?/br>“我知道,”笑軒記憶里那個獨自一人在寺廟里長大的少年又重新出現,讓他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溫聲道,“你別忘了,現在,我們是兩個人了?!?/br>做什么都不再是一個人的事情了,擁有的更多了,需要思慮的也更多了,是軟肋也是盔甲,更是戰斗下去的勇氣。兩人默契地沒有在說什么,在昏暗的屋子里緊緊貼合在一起,交換了一個無比眷戀不舍得吻,吻別了最后平靜不參和心機的日子。終卷第54章第五十四章冰雪漸漸融化,寒意消退,過完年后沉寂了很久的京城人,忽然間被奕王府要重新修葺的消息炸開了花。那個傳說中可能已經死在大開寺的小奕王竟然回來了?無數已經站好隊的大臣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懷疑是自己日夜笙歌久了,耳朵已經廢掉了。“他都消失快一年了,還回來做什么?”以張旭川為首的公主黨成群出現在張府,各個愁云慘淡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國殤了。他們愁云慘淡也是有理由的——他們這些人,之所以會賭上身家性命站到長公主這邊,無非是覺得局勢已定,長公主一出無人與之爭鋒了。要是有誰是相信長公主的治國能力的……張旭川可能會覺得他腦子有病,把他踢出他們的小黨派。“張大人,我覺得這事得好好商討一下啊,”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耷拉著嘴角道,“他這一回來,陛下不僅沒有把他送回大開寺了,還讓吳大總管親自負責他王府的修葺……怕陛下這是已經對那小屁孩青眼有加了啊?!?/br>“長公主難道沒有找大人您商量此事嗎?”“他父王十年前逼宮,他在那時候就應跟著他爹娘流放到北方的,陛下當年就仁慈了一回,讓這孩子還留在京城,現在怎么還要仁慈,讓這人回來做皇儲不成?”張旭川聽著底下人嚷嚷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他頭疼無比,恨不得把眼前這些鼠目寸光的家伙們扔出去。真不知道這些家伙一個個瞎猜測嚇唬自己做什么,明明長公主出了事,第一個死的是他張旭川,又不是他們那些站在朝廷上就不敢吱聲的家伙們。“好了,諸位不要太心急,公主殿下一直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今天我們大半官員都在這兒了,我先把話說在前頭,誰也別作妖作出個什么幺蛾子,大家這時候越低調謹慎越好,冷靜下來,奕王現在也不過十八歲,弱冠年齡都沒到,我們怕什么?不要自亂陣腳,”他一邊說著,一邊瞪了那幾個擾亂軍心的,“誰都別再亂猜,這種事情要是被傳出去,你們十個腦袋都不夠掉,今天就散了吧,各回各家抱媳婦去啊,放心吧,公主不會虧待你們的?!?/br>張旭川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看上去好似胸有成竹,實則心慌意亂,待眾人走后,他才拿出帕子擦拭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對下人喊道:“備轎!去公主府!”畢空回來后就一直忙得腳不接地,原本答應了史敘去他史家小聚的諾言一直都沒有實現,笑軒暫時沒有得到圣諭,不敢堂而皇之回宮,也就只能暫時回到了樓仙宮,一家人該哭該笑該干的都干了,兒子失而復得這等大喜事,他們連小宴都辦完了,笑軒才等來畢空的消息。這些日子畢空統共才進了兩次宮,第一次進宮時,祖孫倆時隔多年相見,沒有一個人紅了眼,兩個都是理性的人,面對各式各樣瑣碎的事情,這倆人沒一個喜歡在敘舊上花費時間。陛下草草慰問了幾句,就命令他當庭寫完他離開大開寺后所發生的一切,寫完親自呈交給她。這即是探究他的經歷,也是在考驗他的文字,畢空不敢怠慢,除去他和笑軒的事情,其余都事無巨細地寫了上去,直接從卯時寫到了酉時,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