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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陪著我,我也不需要去打擾好人家的女兒,我只要他?!碑吙者@話不知道在心里忍了多久,說出來的時候就連史敘都能分明聽見他尾音的顫抖。這一刻只有史敘知道畢空內心的情感有多強烈,要知道那時在大豐鎮笑軒生死不明的時候,這個人的聲音都沒有顫過。笑軒猝不及防石化在原地,怔怔地看著他——并不是被感動的,是被嚇到的。這是在出柜嗎?笑軒的腦子好不容易抓到一絲頭緒。就在笑軒大腦要做出反應時,畢空一把牽住了他的手……于是好不容易抓到頭緒的大腦又死機了。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度,他突然覺得,或許皇叔是對的,這件事情,必須和爹爹娘親坦白,哥哥不愿意說只是不愿意讓他們起爭執,但是一直瞞下去,對哥哥不公平。聽著一口一個該找個好人家的孩子成親這話,他聽著都覺得心堵著了,更何況笑軒呢?畢空輕舒一口氣,見所有人都怔住了,他淡淡擱下一句:“你們慢慢理解,我們先去散個步?!?/br>話畢,不由分說地拉著笑軒走了。于笑軒全程石化,看著劉陵那面無表情又莫名氣嘟嘟的樣子,他的靈魂都好像被震回了現代。這……這種霸道王爺愛上我的劇情,竟然是真實存在的嗎!作者有話要說:放飛自我,使勁沙雕第50章第五十章夜晚如約而至,夜市點亮了黑夜,和銀月相得益彰,兩個身影單薄的少年像沒頭蒼蠅似的在夜市里亂鉆,他們無視了耳邊俏麗的女聲粗獷的男聲,燈花糖人紅燈籠都成了他們的背景。無論周遭怎么熱鬧,兩人卻都沉默了。說了那樣直白的話,畢空大抵是有點害羞的,故而從傍晚到黑夜,他也沒有擠出一句話來,倒是又把自己耳朵急紅了。看著這樣的他,笑軒的感受很奇怪,他忽然有種沖動,想把這個人變成拇指大小,然后藏在懷里遮住,這樣子大概就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他們了。這奇怪的感受讓他忍不住開始回憶過往,想到了最開始落在地上的耳環,想到后來自己親自上門的拒絕,想到了那些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的事情,而那些回憶都留在京城,所以不為了別的,僅僅為那些算得上奇妙的青澀的回憶,他大概也會想回京養老。但回去后他們該怎么辦呢?萬一畢空真的坐上了那個位置,自己要站在他旁邊陪他一起俯瞰錦繡江山嗎?世俗會同意這種感情嗎?他可以為了情懷為了愛不顧一切反對背對所有人擁抱他,他也可以站在他前面去排除萬難,將所有罵名都攬到自己身上來。他本是個倔強的人,上輩子住地下室了也沒有像校方妥協,那些流言蜚語或者那些骯臟的世故,他是不怕的,這就是死過一次的好處。可現在有一點不一樣了,他不是一個人在這了。他面對的困境并不是他一人的愛造成的,他可以執著下去,但那流言蜚語波及到的終究是兩個人。到時候,維持著他們關系的感情,會不會也出現縫隙或者變質?就好像一對為愛排除了萬難的小情侶,卻沒能捱過婚姻后的平淡的點點滴滴一樣,他們把愛葬送在了長久的墳墓里,最后從深愛變成了死都要同xue相互為難。再加上到時候的一些保守派,拼了老命的說著“忠言”——那些傷人的話,就算畢空不在乎,自己難道不會討厭把這一切痛苦和麻煩加到他身上的自己嗎?如果愛是要給人幸福的,那他們這種從基調就注定是悲傷的愛情,該怎么辦?曾幾何時,這種煩惱沒在他身上出現時,他只會覺得:如果真的相愛的話,你們在一起開心就好,為什么要在乎別人的感受。現在針扎到自己身上了,他才猛然知道什么叫做鉆進骨子里的疼。這幾乎是個沒得解的死局,成全了佛,就成全不了自己,這個世界上本劇沒有雙全法。“如果有一天,我不想留在你身邊了,或者說我心悅別人了,你怎么辦?會放我走嗎?”笑軒緊緊握著他的手,笑著問道,“我說如果,我只說說,你也就隨便想想,別太當真?!?/br>他真的很怕這孩子忽然哭了,那他的罪惡感可以把他送去見閻王了。畢空面不改色地看了他一眼,那神情好像在說:我知道你一直在想什么。燈火映著他一半臉,另一半落上了陰影,畢空捏了捏他的手,笑了:“你知道為什么今天我一直在聽你們講話,自己卻沒說幾句嗎?”難道不是一直插不上話嗎?笑軒心想。“我只是聽他們那么說,腦子里多了忽然特別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畢空別過頭,把所有神情都隱在陰影下,“之前我并沒有刻意去想過,如果我走到了那一步,我們倆會變成什么樣子,今天娘親一口一個的孤家寡人提醒了我一件事?!?/br>“提醒你什么?”笑軒隱隱有種不好預感。“提醒了我……”畢空神情諱莫若深,聲音卻有種病態的悲傷,“我不能給你留后路,不然你真的會離開的?!?/br>很有意思的是,一直以來,他都能很容易的看懂笑軒的心思,看懂他在想什么,這種敏感和他從小的經歷無關,和他的聰慧無關,只是純粹的喜歡一個人到了極致,不由自主就在他身上花了兩倍的精力,以至于可以輕易看懂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而笑軒的那些眼神和那些動作都明明白白的告訴畢空:他害怕這份感情的一切,連喜悅都是小心翼翼的。那一次次夜晚交纏過后的惆悵,一次次甜蜜后的靜謐,一切溫柔后的后怕,都隱匿在笑軒心底深處,他極少會去打開那個負能的匣子,去聽那些聲音。也不是說他偽裝的不好,他偽裝的很好了,只是這些情緒要瞞過枕邊人太難了。“但是你在怕什么?怕這份不一樣的感情說出來受到的抨擊會傷害我?”于笑軒已經明白他在想說什么了,先前臉色還殘余的輕松的神色倏地沒了,算得上是嚴肅得像個老父親似的道:“你是覺得’那些人愛說就隨便他們,我們過我們的就好了’嗎?”他會這么說是因為自己之前的想法也是這樣,但不料畢空搖了搖頭。“不,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永遠都不會傷害到我,如果是擔心這個,完全沒有必要?!?/br>笑軒愣怔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句話里意思。“只要你在我身邊,你永遠都不會傷害到我,哪怕是身體上帶來的痛覺,那都無所謂,但如果你離開了,一直以來積攢下來的就會翻倍的,那對我而言才是最痛苦的,”他一口氣把心里壓著許久的話一次性說了出來,頓了頓,小心翼翼抬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