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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都毫不掩飾的寫滿了欽佩、欽佩、欽佩。這讓笑軒更好奇他的身份了。其他公子都是讓小廝請他們過去,只有王閩親自過來了,顯然他比那些人更懂得他們的重要性,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王閩沒有將他們帶去人多的地方,而是遠離了人群,獨自到了一個亭內,亭內爐煙裊裊升起,茶香四溢,還有四個面容清麗的美人相伴,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隨意坐,不用拘謹,”王閩懶懶坐下,他的小廝十分機靈的遞上溫度剛好的茶,他抿了一口后看向山羊胡子,問道,“如何稱呼公子?”山羊胡子道:“明橋?!?/br>“原來是明公子,”王閩點了點頭,“明公子一個人來到長樂嗎?從何而來?”“北方,北疆?!?/br>“哦?那里應該戰火不斷吧?”王閩訝異道,“明公子可有想過來長樂???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座府邸,你也可以好好鉆研你的丹青?!?/br>明橋眼底痛色分明:“不用了,多謝王公子慷慨,但是我妻兒都亡在北……北疆,我想住在北疆陪他們?!?/br>“這樣啊,抱歉,”王閩說著抱歉,臉上卻沒有半分歉意,他站起來親自給每個人倒了杯熱茶,笑遞給笑軒時笑著睨了一眼笑軒道,“笑軒大人就不必多說了,王某只可惜今年除夕國宴上梓靈殿獻畫少了你,不然大人一定會像往年那般給諸位一個驚喜?!?/br>明橋不料這么一招,愣了愣,難以置信地瞪著笑軒:“你一個宮廷畫師居然跑民間來欺負人?過分!”他就說自己辛辛苦苦學的特技,怎么輕而易舉都被打敗了。笑軒:“確實有點……”這個馬甲是不是掉的太快了?笑軒疑惑地盯著眼前的溫潤公子看,但怎么看都不像他認識的人。王閩一言戳破笑軒身份,這讓畢空不得不警惕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敵意。這人難道是京中的王家的少爺?京中確實有個富了三代的王家,現在當家的王侍郎也確實有好幾個兒子,可是一個普通世家子弟,唬外邊那些窮酸文人就罷了,怎會讓里邊這么多有頭有臉的公子們也小心翼翼招待著。場上所有人的細微的表情變化,王閩都看在眼里,他忽略了畢空,只是眼睛彎彎笑著,人畜無害的看著笑軒道:“大人的小貓可收好,別輕易在外露了獠牙,不然會有很多人絞盡腦汁拔了他的獠牙,讓他一輩子都回不了虎群的?!?/br>第一次聽見有人說畢空是貓,這讓笑軒心情很復雜。貓?這人怕是對畢空有什么誤解。“你是誰?!毙巻柕?。“大人記性真差,在下王閩?!彼鸬?,就好像他說出這個名字,世人就該知道他是誰一樣。眼見氣氛越來越僵,史敘也忍不住擦了把冷汗,出來打圓場,但面對王閩,他不敢嬉笑,只能謙遜笑著道:“三年沒見王公子,王公子還是這般瀟灑,日子過成這樣是史某的夙愿啊?!?/br>甭管氣氛再怎么僵,只要聽見史敘拍馬屁,笑軒就想笑。“你和王公子認識???”史敘無奈地看著笑軒:“你明明也該認識的,我真不知道你在宮里待了十年都在干什么?!?/br>他說這話時還小心翼翼覷著王閩的神色,見他只是淡淡笑著飲茶,才瞪了笑軒一眼,使眼色道:這個人,不能惹。“我在宮里干什么?當然是畫畫啊?!毙幓卮鸬睦碇睔鈮?。不然你以為你們大平的藝術業是誰一手撐起來的?我又要當達芬奇又要當莫奈我容易嗎?史敘也猜到了這個回答,輕嘆一聲,和王閩道:“王公子見諒,他就這副德行,你也看到他剛剛畫畫那樣子了,魔怔得跟瘋了似的,別人說什么都聽不進去?!?/br>笑軒聽著他借機損了回來,毫不猶豫打斷了他的話:“那個,所以現在誰愿意大發慈悲給我這個瘋子解釋一下王閩這個名字意味著什么嗎?”王閩聽他吊兒郎當樣,失笑:“每年除夕國宴,我都會和家父一塊過去,是只是想不到除夕宴上正兒八經的笑軒大人私底下竟然這么隨和幽默,一直沒有拜訪是我的遺憾啊?!?/br>笑軒勉強聽懂了一點:這個人是官場的人,那么他說的一切好話都當屁話聽就行了,這是笑軒宮里待了十年的生存之道。“王公子這么客氣,要算遺憾也是他的遺憾?!?/br>于笑軒眉頭一跳,他真的恨不能理解史敘為什么每次拍馬屁都能拍出一副高風亮節的樣子。史敘見笑軒不服氣的小眼神,倍感好笑,捅了捅他胳膊,小聲道:“你還不服氣,你知道人家誰嗎?人家可是文人之首,你不知道王閩是誰,你總聽說過無憫吧?人家寫首詩就能號召全天下的詩人噴死你?!?/br>笑軒:“!”這年代也有網絡暴力的嗎?一直默默飲茶的畢空聽到史敘那話,手腕一抖險些潑了茶,再抬眼看王閩的眼神也不再帶著敵意,而是一絲愕然。無憫……在大開寺這么多年,這個名字他聽的耳朵都要起繭了。就在笑軒以為畢空也要秒變迷弟時,畢空的神情突然就變成了面對陌生人的溫和疏離。“我想請問王公子一事?!?/br>“但說無妨?!?/br>“為何再也沒有回過大開寺了?”畢空斂了之前的敵意,但是現在溫和又疏離的樣子讓笑軒更覺不好。如果他沒記錯,好像上次在公主府被畢空斷了手指的那兩個人,畢空對他們就是這種溫和有禮的態度吧?笑軒這么一想更覺得毛骨悚然,不過這個王閩和大開寺又有什么關系?為什么畢空會對他有這么重的警惕和敵意?王閩手頓了頓,看著畢空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哦,在下險些忘了小奕王從小在大開寺長大的,這么一說,我們還算是半個師兄弟了?”“奕、奕王?”山羊胡子眼底震驚愈發濃重。他今日怎么撞上了這么多大佛。“無朝住持經常和我說起?!碑吙盏?。事實上何止是“經?!睅缀醺羧湓捑蜁f一說。說他的養子何其聰慧機靈通透,是如何的適合參禪……王閩輕笑一聲:“是嗎?大師竟然還記得我這么個淪落紅塵的不肖子,實在是榮幸啊?!?/br>他嘴上說著榮幸,可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諷刺卻被畢空敏銳的察覺了出來。“既然大家都這么熟了,那我就不繞彎子了,”王閩放下茶盞,又看向冷落了許久的明橋,聲音溫柔至極,“我曾有幸跟著大開寺西行的僧人出去過,九死一生,但是也見到了不少從未見過的玩意,從未見過的人。說來慚愧,回來的途上遭遇天災,所有人拼死把我一人送了回來,我成了唯一一個活著回來的人,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