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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了一句:“有空你記得去學一下鳧水?!?/br>這樣他就可以選顏料了。“???哦……”畢空茫然應下,雖然他完全不能理解畫個畫怎么就扯上了鳧水。但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些想法有出入是正常的。畢空這么安慰自己,甚至不太敢深入詢問,唯恐哥哥覺得自己思想迂腐落后。“或許畫畫就是會和鳧水扯上關系?!碑吙沼忠淮卧谛牡状呙咦约?,還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加深了自己對自己的認同感。史敘百般聊賴地左右環顧,無意間聽見了他們沒頭沒尾的對話,看著畢空一對上笑軒就沒有半分思考能力的樣子他就無話可說。劉晏把揪出月國人的重任給他們,真的不是哪里想不開嗎?錦瑟山上人流馬車絡繹不絕,而漸漸的,不少人都圍在了于笑軒和那山羊胡子外,頗感新奇地看著兩人用著他們從未見過的丹青材質作畫。山羊胡子為了故弄玄虛,還特意和笑軒面對面畫,好讓笑軒看不見他的畫,殊不知笑軒定好好什么只會就全身心投入在了作畫中,就連他那時逗畢空,畢空回答的話他都沒有聽進去。畢空在旁邊看著看著,忽然在眾目睽睽下,臉慢慢的紅了,紅的循序漸進,紅的神不知鬼不覺……幾乎是同時,站在笑軒那邊的好事者也紛紛交頭接耳起來,聲音還不小。“這公子畫中人莫不就是他身畔之人?”“在下看著也覺得像,大約就是了吧?!?/br>“雖然現在還只有隱約的模子在那里,但那眼睛,諸君好好看看,我篤定是他身邊那位公子無疑了!”“確實,那位公子也是一表人才,我走過來時一眼就注意到他了?!?/br>……唯一的知情人史敘站在兩人身邊,硬是忍住了自己想瘋狂退后離開這對狗男男的沖動。等笑軒估摸著這畫大約能看出是誰后,他才心滿意足、滿懷期待地溫柔笑著看向自己身旁的人,卻沒想到猝不及防看見了一只熟透了的“螃蟹”。這并不是笑軒意料之中的,要知道他們倆這半年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基本上都做完了,畢空早就被他從一個無知少年逗成了一個真正的聽他滿嘴渾話也臉不紅心不跳的男人了,這讓他一度覺得失去了極大的樂趣,經過無數種挑逗翻車后,笑軒已經對見到純情少年陵兒不抱任何希望了,結果今天這無意之舉竟完成了他的夙愿?畢空抿著嘴,一雙桃花眼里含的是滿目柔情,雖然一句話也沒有說,但眼底nongnong的情誼不言而喻,比山盟海誓還要來得真切許多。笑軒對上那眼,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來后,硬生生斂了自己眼底笑意,輕咳兩聲,壓低聲音道:“還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什么嗎?”“什么?”畢空現在可以說是渾身上下連同一顆心都被笑軒這舉動討好到不行,乖巧極了問道。笑軒的聲音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沒干完正事,不準用那種眼神看我?!?/br>真是逼人光天化日下犯罪。然而這話一出,畢空不僅沒有失落,反而眼底笑意更甚,還絲毫不收斂地繼續用眼神sao擾他。笑軒沉默片刻,笑了笑:“所以你是要我現在把你摁地上親才乖嗎寶貝?”畢空委屈地低下頭,然后又抬起頭看著他,眼底閃著奇異的光:“現在不用,但是回去后可以試試嗎?”“……”你還記得你的純情人設嗎?第47章第四十七章內圈的人也不是瞎子聾子,外邊動靜這么大自然會有人過來看個熱鬧,不過這些公子大多倨傲得很,心里明白外邊的人們都在等他們的垂憐,故而走來時也都是臉上清高得很,個個都像是蓬萊市上修煉成仙的高人,然而他們走進后……“去去,叫謝少過來?!?/br>“這個人……這是何等的……這……”于笑軒瞥了眼他們,見怪不怪地繼續畫畫去了。開玩笑,我畫的那些連女皇陛下都能唬住,我還唬不住你們這等凡夫俗子?笑軒這個時候要有尾巴,那尾巴一定翹到天上去了。可憐對面那山羊胡子還不知道,這時候大家看他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同情,在這種地方比試輸了,實在是很丟臉面,畢竟這兒的人來自五湖四海,他們的事跡也會被帶回他們的家鄉,那基本上等同于全大平的文人都知道了。可憐的娃娃哦,還不知道自己惹了一匹狼,還在精神抖擻地擺弄著自己的畫。那山羊胡子大約也猜到笑軒不會做山水畫,故而也自以為是的畫了個人,他畫的是誰大家分辨不出來,但是至少看得出來是個人,色彩關系也算是到位了,只是功力不夠,無法像笑軒這種學了多年的人繼續細化下去。笑軒最后細化的就是那雙眼睛,上一次他給畢空作畫的時候就敗在了那雙眼眸上,如果說劉陵的眼睛是上帝創造他時的神來之筆,那么笑軒現在細化的也就是這副的靈魂所在。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故而像畫龍點睛這類典故古來有之,眼睛就是靈魂。最后兩人擱筆,笑軒畫的一手顏料,心滿意足的拿真人和畫比較。“嗯,這里比例有偏差???色彩關系也弱了點,畫面是不是還太臟了……”畢空一本正經地聽他雞蛋里挑骨頭似的自言自語了一會,果斷選擇死亡。他在說什么,完全聽不懂,但是不能讓他看出來,嗯,假裝自己聽懂了就行。山羊胡子見大多數人都圍在笑軒那邊贊嘆連連,心底即詫異又震驚。怎么可能……不可能,這顏料明明是那人給我的,大平人怎么會接觸到那人?他不可能畫的比我好……雖說畫作很難分個優劣,但是技術差距過大還是會讓人一目了然,笑軒贏得理所應當,也理所應當地被一群世家公子的小廝圍住,幾乎個個都要請他們過去,笑軒聽著那些李姓王姓謝姓愣是什么都不懂,分不出個區別,這就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史敘了。史敘救場及時,走過來還沒來得及油嘴滑舌,忽然被一個裹著狐裘滿臉病色的男子打斷了話頭。他掠過人群徑直走過來,臉色蒼白神色復雜地看著笑軒。“在下王閩,諸位不如同我們去那邊賞雪?還有那位發起挑戰的公子,可以和我一同過去?!?/br>笑軒木訥地點點頭,重點完全不對地想:“都沒下雪,賞什么雪?頭皮屑嗎?”而原本以為自己再不能翻身的山羊胡子聽見這話,就像范進中舉一樣激動了,眼里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王閩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帶著他們四個人一路走都暢通無阻,完全沒有任何人敢擋道,就連史敘看著王閩的背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