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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重新歸于平靜,大婚后的多爾袞與大玉兒仍然同婚前一樣不定期往來,只是來往得更頻繁、也更理直氣壯罷了。 順治五年十一月初八日,大清幼主順治帝御臨太和殿,降旨稱睿親王多爾袞為皇父攝政王,追尊太祖以上四世為皇帝,高祖為肇祖原皇帝,曾祖為興祖直皇帝,祖為景祖翼皇帝,父為顯祖宣皇帝;十一日,諸王群臣上表稱賀,頒詔,大赦天下,豁免順治元年至三年百姓拖欠錢糧,逃人及隱匿者凡于順治六年八月以前自歸者,皆免罪。 這真是太后大婚,普天同慶,咸聞四海,連南明的魯王小朝廷也被驚動了,尚書張煌言寫了三首暗諷清宮荒yin,一時盛傳。有人抄了來呈給多爾袞,多爾袞又拿進宮去與大玉兒奇文共賞。 "上壽稱為合巹樽,慈寧宮里爛盈門。 春宮昨進新儀注,大禮恭逢太后婚。" 大玉兒看罷,笑道:"就當是南明偽朝廷的弄臣替咱們歌功頌德吧。"渾然不以為意。 多爾袞見他這般,更喜,贊道:"喜怒不形于色,褒貶不縈于懷,玉兒,你的確不愧為后宮之首,母儀天下。" 大玉兒黯然笑道:"我這一生,也只是為了你爺兒倆罷了。只要你們好好的,我做不做后宮之首也沒什么。" 多爾袞道:"你從前一直說貴妃與你不和,可是前兒大婚宴上,我見她客客氣氣的一派殷勤,還趕著十阿哥來給我行禮。" 大玉兒笑道:"娜木鐘那個人,最是個欺軟怕硬會做戲的,她見阻撓不成,還不上趕著獻殷勤嗎?不過話說回來,見風使舵的人再投機,也好過那起自以為有傲骨的,不識時務,不知好歹,那才是真討厭。" 多爾袞笑道:"你是說你姑姑啊。那是個老古板,她如今還是不肯好言語待你嗎?"大玉兒道:"自從你搬來這慈寧宮,姑姑就搬去壽康宮和壽安宮的那些太妃們做鄰居,到今兒都不肯見我。前兒聽太醫說她病了,我叫福兒去請安,她也不見。"多爾袞冷冷地道:"那就叫福臨不要再過去請什么安了,敬重她,叫她一聲太后娘娘;要是不敬,理她是誰?皇太極的寡婦罷了。" 這句話卻是不大合大玉兒的意,心道倘若你不娶我,我不一樣也是皇太極的寡婦嗎?正要用言語暗彈其志,卻聽得宮中贊儀女官高聲贊唱"皇上駕到,建寧格格到"。只得且放下這話,與多爾袞兩個整束衣容,來至大堂坐定,宣進福臨與建寧來。 兄妹倆相隔半步,蟬聯進來,都是青春俊美,便如金童玉女一般,恭謹尊敬,向上行子女大禮。多爾袞看見,忽想起那日關于"太后是王母娘娘、自己是玉皇大帝"的話來,又有莊妃當日說的"要想這"一人"在你之下也不難,你是福兒的親生阿瑪,他是"皇上",你可是"太上皇",是人上之人,君上之君,就算讓他給你行禮,那也是容易的。"往日戲言,竟都成真,不禁洋洋自得。因見福臨穿著絳紗袍,戴著通天冠,遠比往時常服鄭重,猜他必有些緣故,故意吩咐道:"今兒朝上也沒什么大事,不過是商議對新任欽天監監正湯教士該有些什么賞賜,還有賜建教堂這些個瑣事,皇上可以不用去聽政,在學堂好好念書便是。" 福臨微微一愣,明知多爾袞用盡各種藉口阻止自己臨朝,是為了獨攬朝政的意思,卻也只得答應著。建寧偷看皇兄臉色不悅,暗暗打主意怎么誑著他逃學,一道去建?;▓@里玩耍才是。 多爾袞又道:"也別只顧念那些漢人的書,他們要真有那些大道理,也不至于把一個好好的江山給斷送了。倒是湯若望,我看他擺弄的那些機器亮晶晶的挺有意思,預知天氣地理,比咱們的測震儀還準,他前日進的一個渾天星球,還有一具地平日晷窺遠鏡都很有趣,他請求使用西洋歷法,我已經準奏了。他說的那些道理也都明白曉暢,所以我叫他從今天起也在學堂教授,皇上不妨和他多請教理論,也免得被那些漢人老師一味給帶偏了。" 福臨仍然稱"是",并無別話。大玉兒看著心下不忍,因說起學堂,忽然想起一事:"我聽說你在書桌上刻著行座右銘,什么"莫待老來方學道,孤墳盡是少年人",有這回事嗎?" 福臨道:"這是兒用以自警的句子。額娘常教導兒子學海無涯,不可嬉戲廢學,兒無時敢忘。"大玉兒道:"這雖是一句勸學的好話,可是字面兒到底不祥,還是擦去另寫一句的好。"福臨低頭稱是,復又施禮慢慢退出。 建寧恨不得跟著哥哥一起出來,卻因太后并未有吩咐,不敢動彈,只將一雙眼睛緊咬著福臨衣襟,早追到二門外去。 多爾袞看見,教訓道:"格格年齡不小了,也該向素瑪姑姑學些針線女紅,有個女孩兒的樣子才好。雖說咱們大清的格格不比那些漢室小家碧玉,裹腳縮手的嬌氣,可也到底是皇室貴胄,要講究禮儀態度。當年你額娘琴棋書畫無一不曉,且能歌善舞,艷麗無雙,你也不能太出格兒了。" 建寧聽了發愣,她從小跟隨在太后身邊,宮中無人敢對她教訓呼喝,卻也從來沒有人真心喜歡她親近她,只除了素瑪肯對她嘮嘮叨叨,卻從不敢在太后面前提起綺蕾的名字。多爾袞身居高位,卻忽然就這樣瑣碎的事務向自己教訓囑咐,口吻語氣竟同素瑪一般無二,且這樣毫不掩飾地盛贊她的母親綺蕾,不能不教她覺得新奇震動,反倒不知如何作答,一時間張口結舌,顯出幾分呆相。 大玉兒并不責怪,只向多爾袞笑道:"你做了皇阿瑪王,便這樣婆婆mama起來了么?還是滿洲第一勇士呢。時候不早,用過早膳,也該上朝去了。" 多爾袞笑說:"滿洲的巴圖魯,就只能叱咤風云,不能兒女情長么?"遂張開兩臂,候大玉兒親自替他戴上帽子系了袍帶,拱拱手笑著去了,臨行前,卻又回過頭來,將建寧多看兩眼,若有所思。 大玉兒候著多爾袞去了,便打發建寧往壽康宮給哲哲太后請安,要忍冬跟著,送一匣子自己親制的丹丸與姑姑養身,叮囑說:"我姑姑的心氣重,迎春那丫頭又牛性,說不定又要給你臉色看,不要同她們計較。" 忍冬笑道:"我們做奴才的,天生便是要逆來順受的,娘娘放心就是了。" 大玉兒嘆道:"我知道你是個有分寸的,可是如今多事之秋,隨便什么話傳出去,都會惹出好些麻煩。你是我的人,說話行動不得不格外多個心眼,免得被小人得了口實。"又叮囑幾句,待得她們去了,這才對素瑪說:"以后皇阿瑪王在此膳宿,格格住在這里多有不便,你幫她收拾一下,選個好日子送她去東五所和其余的格格一起住好了。等下傳東五所的胡嬤嬤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