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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抿住唇角。 她怕的,正是許靜所說這樣…… 宋洋的傷,不在rou身,而在神識。 神識對于一個人有多重要,普通人或許不知,但身為修士的楚靈又怎會不曉得? 于修士而言。神識受傷,輕則修為停滯不前,終生無法有所突破,重則走火入魔,神智不清,甚至隕落…… 但對于普通人來講,神識受傷最有可能的就是影響神智,甚至危及生命。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是楚靈不希望的。 對上許靜詢問的神色,楚靈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他一定能醒過來的?!?/br> 要是宋洋無法自己醒來,那她就用靈力維持他的生命。 總有一天,她能想到辦法讓他蘇醒過來,恢復意識。 “媽聽說漁陽縣這邊,有一個寺廟挺靈的,那座寺廟好像就圈在漁陽基地范圍內。明天媽就去拜一拜,希望佛祖保佑,讓小宋快點醒來?!痹S靜說道。 那寺廟就修在霧靈山半山,也就是漁陽基地S區附近,S區其他范圍不對普通群眾開放,那座靈霧寺,去不受限制。 靈霧寺靠近漁陽基地邊緣,從B區有一條小路,可以直接通往寺廟,不需要經過S區其余地帶。 基地保留靈霧寺的開放,也是為了安撫基地群眾。 無論何時,心中有個信仰,總能多些生存下去的信念。 楚靈沒有聽過靈霧寺的大名,但只要許靜不出漁陽基地,安全能有保障,她就不會阻礙許靜的行動。 楚靈點點頭,說道:“明日我們要去一趟任務管理處。您讓俞阿姨陪您一起上山吧?” 明日他們不但要將帶回來的大量晶核兌換成基地貢獻值,更重要的是,要將此次在北莊鎮與礦區的見聞告知基地。 正如當初在玄天宗時一樣,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 若能讓基地,讓國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將能挽救更多人的性命。 “對了,靈靈,你剛才說的什么修煉又是怎么一回事?我記得先前有幾回,你晚上都在打坐?”要不是剛剛楚靈在描述北莊鎮和騾子營礦區的事時,幾次提到符篆,許靜還沒想起來這事。 楚靈再次搬出先前告訴宋洋和池璇他們的說辭,“就是修道、修仙。我在機緣巧合之下,得以踏上修煉之路,在末世之中,也好多一分自保的實力?!?/br> 若是在末世之前,聽到女兒說出這么玄乎的事,許靜一準兒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問清楚究竟是什么機緣,又是什么巧合? 可千萬別是遇到什么江湖騙子了。 但現在這世界已經變得夠神奇的了…… 喪尸、異獸,整得個曾經電影院里上映的科幻大片似的,再多一個修道成仙,也就不是那么難以理解了。 正如女兒所說,有了這什么‘修煉’,在末世之中能夠多一分自保的實力就好。 “您早點休息。我再去看看宋洋?!?/br> 這一夜,楚靈一直守在宋洋床邊。 她在屋子地上放了塊蒲團,就這么靜靜地守在一旁,盤膝而坐。 她修煉時,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靈氣,在供給她修煉的同時,亦在不經意間滋養著宋洋的身體。 一夜過去,清晨太陽初升。 盤膝靜坐的楚靈眼皮抖了抖,睜開眼來。 她背窗而坐,視線正對著床上的宋洋。 宋洋依舊如同昨天一樣,一動不動,仿佛陷入沉睡中一般。 楚靈將前些日子繪制的示警符,貼在了屋子的門窗上,這才走出屋門。 交代好池璇看好院門,她便和孫心怡一同去往任務管理處。 兩人前腳剛走,后腳許靜也準備出門。 俞慧萍看看手中的兩枚晶核,又看看許靜有些為難,“兩個院子里剩下的糧食都不多了,我剛找心怡要了兩枚晶核,聽說這東西在交易集市那可以直接當貨幣用。正準備去換點米回來……” 比起上山拜佛,顯然解決口糧問題更加要緊。 她早上才剛剛看過兩邊院子的廚房,就只剩下半袋大米了,現在兩個院子加起來好幾口人,這點米可不禁吃呢。 許靜趕緊擺了擺手道,“沒關系,那我自己上山就行了。唉,要不是小宋現在這樣子,我心里頭實在放心不下,我就跟你一道去集市了?!?/br> 求神拜佛未必有用,但至少能多個念想。 “那你路上可小心些。早去早回?!庇峄燮枷ば亩诘?。 前往霧靈寺的山路入口,就在S區大門旁不遠。 畢竟這里靠近基地重要人員及科研院所駐地,哪怕允許普通群眾進出,也需要一一登記在案的。 “好了,您填完資料沿著山路一直往上走,差不多走上二十來分鐘,就能看見霧靈寺的匾額?!比肟谔庁撠煹怯浀墓ぷ魅藛T,為許靜指了指路。 上山的路臺階寬闊,還算平坦。 許靜的體力比末世之前好上了不少,一路走下來,除了呼吸粗重了幾分,倒也不算太累。 山路空曠,清晨上山的人極少,一路走上來,許靜也只遇到了三兩個人而已。 邁過高高的門檻,一路從大雄寶殿的三尊佛拜起,許靜不停地叩首禮拜,最終來到了觀音殿,跪坐在觀音佛像前的墊子上,雙手合十,心中默默為宋洋祈禱著。 她本不是佛教徒,這一刻,卻無比虔誠。 許靜口中念念有詞,低聲道:“保佑小宋平安無事,早日醒來……” 一句話翻來覆去說了許多遍,良久以后,許靜才站起身,揉了揉跪得發麻的膝蓋。 她身旁的墊子上,跪坐著一位滿頭銀發的老婦人。 這位老婦人將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茍,高高盤起,用一根翡翠簪子固定在腦后,她身上穿著一套刺繡精良的套裙,看上去十分體面。 許靜依稀聽到,這位老婦人口中念叨著:“觀音在上,希望您能保佑清雅和宋衝平安,哪怕他們一輩子不原諒我……只要他們能平安、健康地活在這世上就好……” 雖不知老婦人口中的清雅、宋衝是誰,但想來無外乎是這老婦人的兒女子孫。許靜心底輕嘆,又是一位為兒女牽腸掛肚的可憐人。 正當她想轉身離開觀音殿時,那老婦人顫顫巍巍的起身,許是跪得久了,膝蓋發軟,剛站起來便打了個晃,向前栽去。 許靜見狀連忙伸手扶住,將老婦人扶直了身。 “您還好嗎?有沒有崴到腳?”許靜關心道。 那老婦人深吸了兩口氣,拍了拍自己胸口,這才緩過勁兒來,她搖搖頭,說:“我沒事,多謝你了?!?/br> 許靜生怕這老婦人一個站不穩在摔倒,指了指觀音殿外廊的石凳,“我扶您去那邊坐一會兒吧。對了,您有家人陪著過來嗎,要不我去幫您把人叫來?” 這老婦人看上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