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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你就沒有別的想說的了?!?/br> “是?!?/br> “那我呢,我算什么?!彼|問答道。 鄭旦笑著看她,她回答道:“你,你是我最親近的人啊,夷光,無論何時,我都是同你在一起的?!?/br> “兩座宮殿里橫亙了太多東西,阿旦,如果你不靠近我,就憑我一個人,是怎樣都無法靠近你的?!?/br> “可是,這一切不就是你想要的嗎?!编嵉┬χ?。 施夷光啞口。 正如鄭旦所說,迄今發生的一切事,都是她一手促成的結果。 只是,她并不太開心。 她勉力笑著:“好?!?/br> 鄭旦看著她,再次笑了起來,她道:“夷光,你一定要好好的?!?/br> 施夷光看著她,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仿佛一串串珍珠,她說:“阿旦,我想吃糖?!?/br> 鄭旦這次的笑慘白無比,她說:“可是,你已經不需要我為你賒賬來的焦糖了,夷光?!?/br> “是啊?!?/br> 施夷光滿目蒼涼的看著遠方,不斷走遠,身后侍女眾多,跟隨著離去。 她宮中的侍女也不少,都是夫差送來的,說來說去,不過是因為她如今成了妃,來去身邊還是有人跟著才好,不然跌份的是他。 她并不親近她們,一來二去,這些侍女也就知道了,她們服侍的人并不好相處,好在她不為難人,該做到的事做到了,便沒有其他的事。 這樣比起來,只要不是一心往上爬的人,在她這里,竟比其他地方的侍女過得暢快些,不勾心斗角,有些細碎的小秘密可以聊。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我住長江頭6 只是,千萬別當著她的面。 她太喜凈了,她坐在那里,不言不語,如同一尊完美的木像。 她是妃子,那些人也不會對她有什么不尊敬,姑且算得上是過的順遂。 侍女說:“相國公求見?!?/br> “請他進來?!?/br> “不用你請,我也會進來?!?/br> 她神色近乎冷漠的看著他,她對這些事都不大有所關心。 她說:“請坐?!?/br> 他自顧自的坐下,并不行禮,大概在他心中,像她這樣的人是不值得他當一回事的。 他說:“你們這些從越國來的人,我知道你們來是什么緣故,勸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免得我不客氣?!?/br> 她揮手摒退了左右,方才開口道:“你名為相國公,說到底依舊是別人的臣子?!?/br> “那又如何?!?/br> 鄭旦想了半天,誠懇的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你在吳國權勢威望極大,這對你并不好,可是,我卻說不出什么來?!?/br> “夫差應該忌我?!?/br> 她點了點頭。 “昔日申包胥為楚昭王勸我,那時,我便說了,我就像快落山的太陽,然而尚有一段時間才落山,既然如此,何必在意那些條條框框,倒行逆施也是正常?!?/br> “所以呢?!?/br> 他沉默的看著她,他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他早就不年輕了,當年一夜白頭,憂愁不已,而今,多年來的坎坷讓他至年老,身上仍然帶了一種凌厲的氣息。 他沉默不語的時候,讓人從心里開始害怕懷疑自己是否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 縱然是鄭旦,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心中也有些跳動。 她強行開口道:“相國公,請?!?/br> 伍子胥走出門,臨走前只留下一句話:“吳國遲早會亡在夫差手里?!?/br> 也許吧。 她并不是那么認同,她看的出來夫差的野心,但是他的野心未必會將他送入失敗。 人有野心總會是好的,有人安于平淡,有人一生汲汲于名利。 沒什么好不好,對不對。 人嘛,就是這樣的啊。 夫差,夫差。 她嘴里嘟囔了兩聲,真是奇怪,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會喜歡上誰,也納悶過為什么會對見過兩次面的人有好感。 “恩?!眰鱽淼穆曇糇屗偷靥ь^,她看見了眼前人,胡子拉碴的男人。 她不自禁的帶了點兒撒嬌道:“你怎么來了,嚇到我了?!?/br> “我想來便來了?!?/br> 她慢慢的笑了起來,映著屋外斜陽,顯得格外美好。 這瞬間,連時光都變得慢慢悠悠了,仿佛無窮無盡。 他稱贊道:“很美?!?/br> 她一本正經道:“我本來就很美?!?/br> 他啞然失笑道:“我是說斜陽?!?/br> 她轉過頭,現在的陽光并不大刺眼,她微瞇著眸子看過去,紅霞漫天,紅底金光奢侈又艷麗,絕美不已。 她曾見過無數次的日落,卻從未像今天一樣覺得如此美麗,也許有些景色從未改變過,端看是誰陪同著一起看。 她贊同道:“的確很美?!?/br> 他撈起她的發絲親吻,馨香撲鼻,冰冷的卻又炙烈艷麗,勾人無比。 他環抱住她,神色近乎溫和,他說:“你會陪著我吧?!?/br> “會?!睌S地有聲的話。 說來奇怪,她身邊的人,總是一個個的征求她的意見,要她陪著他們,卻從未想過,也許她根本活不了那么久。 真是有趣啊,仿佛這些事說定了,就決計無法更改一樣。 她笑著,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他從她的發絲一路下滑,從手指到脖頸,褪下的衣袍堆積在地上,天空的最后一抹余暉消失,天暗沉下來,侍女已經躲得遠遠的了。 第二日醒來,夫差已經不在,聽說是招了相國公在商議些什么。 她想了想,在床上躺了一天。 夜間,夫差才來,和衣而臥,帶著些冷氣,有點兒冰涼。 他摸了摸她的臉,詢問道:“聽說你一天都沒起床?!?/br> 她眨眨眼道:“因為我不想起床,我累的慌?!?/br> “那就躺著吧?!?/br> 她笑道:“這是不是叫做無狀?!?/br> “即便是,只要我不下令,旁人又能將你如何?!?/br> 她笑得更開心了:“說來,我竟有這吳國這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