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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幻覺,是曾經印刻在腦子里的記憶片段。 他們到車站時已經開始檢票了,姜昱跑去買了兩張站臺票,和從前一樣,和黎濤負責拿行李走在前面,全部置放到火車上再下來。 袁慧珍趁兩個男人上了火車,一把將黎洛洛拽到身邊,低聲問她,“小洛你說實話,你倆離婚到底是誰先提出來的?我怎么覺得這個姜昱有點反常?!?/br> 黎洛洛心想誰說不是呢,連她自己都覺得今晚的姜昱特別怪異,可真坦白的和袁慧珍講明白當初姜昱無情翻臉的那一出場景,又怕對方受不了刺激。 所以黎洛洛只能搖了搖頭,訕笑,“媽,你別瞎琢磨了,可能人家姜昱真沒想那么多,我們屬于和平分手,沒準以后還能做朋友呢?!?/br> “呸,你少在這兒胡編,我就應該給你副鏡子照照,讓你看看自己現在那個笑有多難看?!?/br> “媽,你就別再問了行不行?”黎洛洛低聲祈求,她知道自己解釋的多牽強,笑的多難看,可能不能別這么逼她,過去的事情誰對誰錯一點都不重要了,姜昱怎么想的她也不想管,反正她自己得先學著向前看,得撥開圍在身上的陰霾,重新尋找生活的方向。 袁慧珍走的很不省心,在火車上跟黎洛洛揮手再見的時候還是沒忍住掉眼淚了,黎濤把妻子摟在懷里低聲的安慰,車開出去很遠之后黎洛洛才恍然回神,站臺上只剩下她和姜昱兩個人了。 “走吧?!?/br> 語畢,黎洛洛轉身往出走,姜昱沒說話,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出了火車站。 到了外面,黎洛洛深深的吸了口氣,這個城市的夜晚總是散發出一股令人迷醉的味道,容易讓人沉淪進去,迷失了本真,所以她常常提醒自己,夜晚的孤獨不是真正的孤獨,那不過就是一種應景而生的自憐自哀而已。 姜昱在來之前的那番話她不是沒聽見,是裝聽不見,藕斷絲連這種事不適合他們,也許姜昱也不是那個意思吧,可她懶得再去揣摩了,太累。 剛才過來的著急,車子索性就停在了馬路邊上,他們走過去后姜昱拉開門坐進了駕駛室,黎洛洛站在另一側的外面沒有動,她抬手敲了敲玻璃,窗戶降了下來,姜昱坐在里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黎洛洛彎下腰回以微笑,羈絆疏離,“今天謝謝了,不好意思耽誤你那么多時間,我還有點事情你就先走吧?!?/br> 她向車里擺擺手,連再見這兩個字都不想說,便往另一個方向走了,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想著讓對方先走以后再打個車回去,總之只要不和那個人獨處怎樣都行。 然而還沒走出兩米遠,忽地就讓人從背后揪住了胳膊,出于慣性導致她一連后退了好幾步,差點沒折到地上。 “這么晚了你想上哪兒去?” 面對罪魁禍首的無理質問,黎洛洛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人是不是犯病了?沒離婚這態度也就算了,現在對她管東管西的是要鬧哪樣? “姜昱,你覺不覺得自己現在這樣特別二?”黎洛洛冷笑,眼神飄忽到很遠的地方,語氣很輕卻是句句夾著寒霜,“我去哪兒跟你還有關系嗎?你到底又再算計什么我一點也不想弄明白,我就希望咱倆能不能別再有什么牽扯了?今晚這樣奇怪的事情你也別再做了,真的,你這樣特別二特別沒勁?!?/br> 黎洛洛一字一頓的說完,很久都沒有聽到姜昱的回復,連他們之間的空氣都是凝固的,在她不經意的余光里瞥見姜昱身側的右手攥起又放開,覺得有點可笑,原來這個人確實很擅長隱忍,明明氣得要死也不肯痛快的發火,唯一對她發飆了一次就直接提出離婚,現在他的底牌用完了,難道還能提出讓她滾出地球嗎? 她自嘲的笑笑,明白自己又傷了姜昱那薄弱的自尊心,可偏就覺得特痛快,背轉過身,她不想再繼續傻傻的扮雕塑了。 只是才剛邁出一步,身后姜昱便緩緩開了口,壓抑的怒火隔著距離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是,我是他媽挺二的,你說的沒錯,我今晚就不應該來?!?/br> 黎洛洛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側過臉卻不看姜昱,淡淡的接話,“那就各走各的吧,姜—大—律—師?!?/br> 估計這話又讓姜昱受了噎,身后再沒了回音,黎洛洛仰頭笑了笑,腳步輕松趾高氣昂。 她覺得自己已經向美好生活邁出了最成功的第一步,瞬間就覺今晚的夜色都變美了,月亮都變得更亮了,生活里有多少難事兒都不是事兒,她黎洛洛都可以去解決,堅決不能再憋屈在角落里顧影自憐,她得感謝前夫姜昱,要不是他,黎洛洛還是那個每天兩點一線只會圍著老公轉,總是患得患失害怕背棄的小女人,那樣的自己其實就是個傻子。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想說,這篇文的主體向并不是虐戀,只是不管因為什么原因離婚的兩個人都不可能一下就有很多互動,那樣的話失婚這個主題就不存在了。 另外,因為有時候總覺得寫的不是很滿意,一遍遍的修改,所以更新偶爾會斷,但保證不會比隔日更這個時間段更長,因為本人對這個故事是充滿了喜愛的,但愿收藏的你們也是同樣的喜歡,謝謝。 ☆、老了 接到關蕊的連環奪命呼前一刻,黎洛洛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懶覺,昨晚跟姜昱那個神經病消耗了太多精神,到家累的沒洗澡就睡了,袁慧珍一走也沒人喊她早起吃飯,這一覺就睡到了快十一點鐘,肚子直咕嚕。 關蕊在電話那頭火急火燎的嚷嚷,“快起來快起來,再這么睡下去您都能直接入土了,我和夢姐在屯兒里等你,一小時內必須到!” 黎洛洛慌亂忙腳的跳起來,洗澡換衣服用掉了二十多分鐘,再去停車場開車,大禮拜天的走哪兒都堵,踩油門踩的她腳丫子直酸疼,等趕到約定地點時還是晚了十五分鐘。 也都怨關蕊挑的這個破地方,所謂的屯兒里其實就是一家古香古色的餐廳,因為距離市中心遠,又裝潢的太復古,就被一幫老吃客們親切的稱為屯兒,至于餐廳本身的名字還是很雅致的,因此搞得這家店的老板也很無奈。 黎洛洛三步兩步的沖上位于二樓的包間,門關著,上邊吊著一副竹牌,用毛筆寫著“殘陽閣”三個字,行草的筆體猶如云行流水,風骨灑脫。 推開門,就看到了房間最里面坐著的關蕊,她隱在珠簾后面,手捧著小碗正在悠哉哉的喝茶,聽到動靜抬起頭來微微一笑,十足的小家碧玉范兒,險些讓黎洛洛下巴驚掉。 不過再等一張嘴說話,關蕊糙漢子的模樣就又暴露出來了。 “您這是騎馬來的嗎這么慢,過來自罰三杯少廢話?!?/br> “哎,謝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