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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拐角處,試探地問了聲:“誰?誰在那?” 她話音落下兩秒后,一道身影從拐角的地方,徐徐探出身來。 走廊燈光暗淡,那人逆著光,鄭穎瞇了瞇眼才瞧清楚了,對面人,原來是成墨陽。 她一下捏緊了身側裙擺。 成墨陽站在幽暗燈光下,一眨不眨地看著鄭穎。 他穿著黑色西裝禮服,雙手插在褲袋里,微微噙著笑。如果除去他五顏六色的靈魂,單看他的外表,真的不乏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瀟灑男子。 只是一個人永遠也不能和他的靈魂分開。 成墨陽看著鄭穎,目光幾乎貪婪。 鄭穎穩住想要后退躲開他目光籠罩的沖動。她不能還沒說話就先怯了氣場。她迎著成墨陽的目光,心思飛快的轉,腦中靈光一閃間,她看著成墨陽,問:“副導演說的影視方,不會是你安排的吧?” 成墨陽咧開嘴笑了,笑得舒心愜意,露出了白森森的牙。 “怎么辦好呢?你這么聰明漂亮,我真是越看越喜歡?!?/br> 鄭穎忍著想搓胳膊上雞皮疙瘩的沖動,盡量讓自己表現得淡定一些:“你想干嘛?” 成墨陽瞇了瞇眼:“沒想干嗎,就想好好看看你。好久不見你了,挺想得慌的?!?/br> 鄭穎:“……” 她被rou麻得覺得牙齒根都在翻動。 “成老板,恕我提醒您,今天來這的人,可都是業界有頭有臉的,指不定誰等下就會來上個廁所!” 成墨陽向前走了兩步,把手從口袋里抽出來,拍了拍:“我們想到一塊去了,所以我剛剛特意叫人在拐出去的地方立了塊暫停使用的牌子?!?/br> 鄭穎向后退了兩步,拉開和成墨陽之間的距離。 看樣子這男人是不打算給她讓路了。 她深吸口氣,把肺沖得鼓鼓的,準備一鼓作氣沖出去。 正要拔足狂撞的前一秒,忽然一道聲音細細弱弱地響起來。鄭穎一下xiele氣。 那道聲音柔柔地叫著“成總”。 聽到有人叫他,成墨陽像是輕聲了一嘆。他把目光從鄭穎身上不舍地收走,轉身向后。 董如如在他身后不遠的地方,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鄭穎趁著這空檔趕緊解鎖手機…… 成墨陽看著董如如,玩味地一挑眉:“有什么事嗎?”他向她身后看了看。 董如如輕聲細語說:“您安排的人沒失職,是我騙他有人找他把他支走了?!彼D了頓,向后望了望礙事的鄭穎,確定沒辦法避開她了,于是咬咬嘴唇,狠了狠心決定索性就當著她的面把話說了吧。畢竟抓到和成墨陽面對面的機會,如此難得。 她對成墨陽怯怯地笑:“我沒有什么事,就是想見見您,我……很想您!” 避無可避不得不聽熱鬧的鄭穎,渾身默默一抖。 成墨陽笑容一斂:“我以為我之前已經把話和你說得很清楚了?!?/br> 他的聲音陡地向下沉了一度。鄭穎在他背后,企圖從他與墻壁之間的空隙奪路奔走。但她失敗了,成墨陽像渾身到處都長了眼睛,隨隨便便一伸手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出手準得鄭穎想哭。 他手指摩挲鄭穎手腕處的細膩肌膚,聲音沉而旖旎:“要么我就這樣抓著你,要么你到后面等我處理完事情,你自己選一樣?!?/br> 鄭穎用力掙開成墨陽的桎梏,憤憤地走回原地。 成墨陽看著她倔倔的樣子,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董如如看到那抹笑意后,心都要碎了。她的聲音也像要碎了一樣,顫顫的,問:“您真的,對我一點都沒動過心嗎?那您之前為什么會那樣的捧我呢?又為什么允許我打著您的名義去招搖呢?您不能、不能招惹了我之后,就對我棄之不顧了呀!您別這么始、始……”董如如的聲音弱了下去。 鄭穎在成墨陽身后,聽到這樣一段瓊瑤式的泣訴,覺得頭皮都在發麻。 她聽到成墨陽沉聲地問董如如:“始亂終棄是嗎?如如,我問你,我碰過你嗎?沒有,對嗎?那怎么能叫始亂終棄呢?” 鄭穎呆了呆。 這色叔叔居然沒睡過董如如?!天辣,她覺得自己世界觀的一角發生了一點震顫。 董如如臉色慘白:“您為我曾做了那么多,我不信!我不信您對我真的一點喜歡都沒有!” 鄭穎又是一抖。多么像狗血劇的對白??! 她聽到成墨陽低沉沉地笑了:“如如,我沒有碰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我真的對你沒什么想法。我如果對你有意思的話,就算你擋著攔著,我也會想盡辦法碰你的!” 他說完這話意有所指地側身斜睨向鄭穎。 鄭穎被他看得后背躥起涼風。 多么不要臉的人啊,把想強睡別人說得跟在抬舉那人似的,簡直呸了。 董如如哭了。成墨陽沒有因此憐香惜玉,他三言兩語把人打發走了。 昏暗角落于是又只剩下鄭穎和成墨陽兩個人。 鄭穎握著手機,心焦如焚。她發了信息也共享了位置,余友誼怎么還沒有趕到呢?他這是被支開了多遠??! 成墨陽向著角落逼近,欺身向鄭穎,低低沉沉地笑:“好了,我們可以繼續敘舊了!” 鄭穎:“……” 敘個屁舊,敘上期夕陽紅演了啥嗎…… 她一步步向后退,漸漸退到了墻壁前,后背緊貼在涼涼的墻壁上,再退無可退。 成墨陽還在步步逼近,于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在不斷地縮小,小到鄭穎越來越覺得壓迫,她幾乎要失聲尖叫了。 就在成墨陽逼近她面前、就在她真的要失聲叫出來的時候,一道人影夾風帶火地,直沖了過來。 余友誼像把開了刃的刀一樣,發狂地跑著,空氣仿佛都被他割得要流血。他沖刺到鄭穎身邊,縱深一擋,擋在她和成墨陽之間。 他挺直脊梁,把鄭穎嚴嚴實實遮在身后。 他對成墨陽不卑不亢開了口:“成老板,我是鄭穎的經紀人,全權負責和她相關的一切事物。您找她有什么事,請直接和我說?!?/br> 成墨陽上下打量了一番余友誼,挑一挑眉:“余老板今天很氣派。怎么,要從經紀人變成護花使者了?” 余友誼的回答帶著一身凜然正氣:“成老板說笑了,我一直是我旗下藝人們的護花使者?!?/br> 成墨陽瞇了瞇眼。 余友誼回頭,看著鄭穎縮著肩膀抵在墻壁上,故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