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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幸溫柔地撫摸他年輕俊俏,添滿張揚不羈的臉龐。 那種可以實質感覺到青春生命的彈跳,通過指尖上充分轉遞出來。 啊,如果自己晚十年出生的話,一定會不顧不管地不愿放開他的。 但,如今的自己,已身不由己了。 嘚,他合攏拇指和食指在她面前彈出一聲,試圖調回她走失到天不吐的思緒。 她茫然地看著他,悲催地隱隱約約感覺到一陣突襲而來的心扉絞痛。 不禁心里OS的:如果兩個人的關系結束了,那么曾共同的世界也消失了,即使是那么短暫的時間。 今天之后,年輕的你就只管直走你的陽關道吧。而我,將只能遺世孤立繼續留在獨木橋上。此生沒必要再重逢了。 可今天猶在,她回過神來,打算豁出去反叛到底再刷自己的瘋狂行為下限,遂反問:“你還有什么好玩的?” 作為一個好男人,理應該兼備了知性、感性和野性三大條件。但就他正值初生之犢的本錢來說,前兩項可以被忽略掉依然錯落有致——不羈原本就是他輕狂行徑的指南。 間不容瞚的,“來,”他牽她跨上摩托。在引擎的怒號中,他們很快就沖出了小樹林,往大道直奔而去。 風在耳邊呼嘯,喬幸閉上眼,想著如果出了意外,而兩人恰恰又不幸沒掛掉,她將要如何交代這個局面,如何辯解兩人的關系? 適才自掘墳墓的瘋狂膽識頓時煙消云散,取代的是撲面而至的更大恐懼感。 (一向循規蹈矩專一的喬幸,如今能想到的,大概只有死才能救贖自己出軌后的靈魂了。) 風聲停止。他雙腳分叉在地上,車子不動了,眼前出現一路小吃攤。 “我們吃點東西吧?!惫?,沒人可以忽視生理時鐘的空腹定時器——再牛的人也扳不過肚子餓這個不入流的流氓準時來討債。 盡管食攤的桌椅和環境,并不十分合乎喬幸的一貫衛生水平,但她順從地坐下。 客隨主便,任由他像個兵乓球般來回跑去點食物。他還叫上了啤酒。 看來他是個???。腦內有個小本子,不但準確地知道所有販賣的食物,甚至連食物的美味度評審也胸有成竹。 “你在數面條?”他見她用筷子挑著碗里的面,似乎沒有心思要放進嘴巴的樣子。 可他卻像無師自通的純吃貨相,早已唏哩嗄啦埋首把一大碗面,外加一些拉拉雜雜的小食狼吞虎咽地干掉。最后,一口氣灌下大半杯啤酒。 他處處表現的都是后生可畏的示范。 喬幸不得不暗自倒抽一口冷氣。 他種種的青春熱情,正反映出兩人之間的距離分裂到不同地帶的溫層里。 夜幕悄然無聲地降落在四周。 黃燦燦的夜市燈光,食物檔冒起陣陣的燙滾蒸汽和煎炸煙油,空氣漂浮著混雜各類食物味道匯集成一股化不去的濃郁膩感。 背景配上川流不息的擁擠人潮人聲,把氛圍推進到更熱鬧沸騰的巔峰。 喬幸手袋里的電話此刻冷不丁響起。 她不必掏出來看也知道會是誰,卻也就賭氣地不加于理睬。 “不聽?”他凝視著她的波瀾不興猶如黑海的眼瞳,卻只反映著一個自己的頭像。 一個被攝了魂魄的頭像。 她輕搖了搖頭。 但電話那頭卻似乎不甘死心罷休,稍停復又重響,強聒不舍地繼續轟炸耳膜。她最后也只得接了。 “為什么不聽電話?”劈頭就是一聲不耐煩的質問。 “不想聽你的聲音?!彼桓适救醯鼗貞?。 想起被甩的那記無影巴掌,臉頰似乎就有一陣揮之不去麻辣感,遂惡向膽邊生。否則,依她平素里的個性,恐怕還真沒那個底氣去頂撞他。 電話那頭大概也意料不及,一慣垂眉順眼的她竟也能有這種針鋒相對的氣焰。也許霎時錯愕不及,遂停頓了片刻沒作聲。 “你在哪兒?我過來接你?!痹俪雎晻r,語氣明顯放軟了許多。興許憶起自己先前所說的話有點過了,想要講和箍煲來著。 “不必?!彼唵蔚鼗亟^。 不等他再說話,順手關機,把電話扔進手袋里。 他胸臆間泛濫,自然也聰明的不加于多問,只饒有趣味的看著她。 兩兩面對面地相望,卻像站在壞掉的紅綠燈前面,思緒各異。期望自期望,茫然自茫然。 他想領她險夷共赴,沖過對面路;而她對橫亙在眼前的是什么一無所知,一籌莫展做垂死掙扎。 對于抉擇,她是缺乏訓練的。 時間仿如靜止了般,周圍的人聲人潮已被摒除在另外一個世界去。 直到大媽前來收碗碟,付賬時,他往褲袋和背包里盡搜括,最后挖出一堆散鈔和銀角,目測似乎仍不夠買單。 喬幸打開手袋掏出一張鈔票交給了大媽,順便把桌面上的錢掃落掌心,遞還給他。 他帶點羞赧尷尬地說:“不巧還未發薪…” 她微微地點了點頭,并給了他一個淺淺的笑容,有著充分理解的神情——貌似一副長輩請小輩吃飯的慈愛寬容兼無所謂表情。 “如果你給我時間,我將會成為一個有能力對你負責,也可以讓你過上好日子的人?!彼暝q解。 期期艾艾繼續說著,其實自己真的是有能力的人,并非如你現在所見到那番狼狽的,現在只是…只是…跟家里鬧出點那個… 他越是想辯解,越發讓人覺得他身體里面還有另一個人,可是卻怎么樣也無法把他揪出來的焦慮感。 先前那副既焦急又懊悔的模樣,好像自己的真心解釋,卻只得到大人敷衍式的認同或認可,遂轉為一副憤怒和不甘心的表情——更加十足像個不小心犯了錯,卻死不肯認錯的屈強孩子模樣。 他其實不是對誰付錢這回事在意。事實上,是為了在這節骨眼上,連這最基本小事也無法說服她(自己是個能有承擔的人呀)生自己的氣。 于是,連帶她簡單平常的非語言訊息表情,遂也被誤解讀得變了味般復雜。 他拗頸賭氣似的認為,倘若她看不起他,或鄙視他,或羞辱他….他統統都可以接受….雖然格局有點觸底的水平。 (如果她真是這樣自己恐怕也不必太過著急了吧?) 但,她顯然不是這樣。他偏執地覺得她不是。 他把她理解成像發揮天然母性的,將他視為一個孩子般去理解去維護——這實在令他真正抓狂發瘋了。 一個自己剛熾熱地親吻過,還有了實質關系的,甚至身上還遺留著她的體香、感覺到她體溫的女子,居然用那種眼神來看待自己。 他被五雷轟頂得里外皆焦。自尊成了灰燼。 他覺得這是盡了宇宙洪荒,再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