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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給扎了一針。 猛然轉頭望向她,復雜的眼神,隱約散發出一種感覺,說不忿是輕微,說激怒又太嚴重。 活像個受到嚴重打擊的孩子的表情。 喬幸忍俊不禁,嘴角微微揚起一道弧線來。 他直勾勾地看到她眼瞳去,伸出右手把手掌穿過她的左手掌心與她的五指糾纏緊扣著,復把頭放在她的肩上。 兩人不發一語。 良久,他微昂起頭盯著她的嘴唇,悄悄移近,輕輕覆蓋上去… 這次她沒有推開他。她不是被征服,而是自我放逐地溶化在他的不羈的熱情里,以及,被費立暴露出來的恥辱感中… 有人說,愛情是一種病毒,悄悄棲息潛伏著,直到有天發現你虛弱無法抵抗時便爆發成為無可藥救的病癥。 愛神的所在,主理的似乎專為際遇而不是為理解而設計。 是故,滾動刨根的模式去追究,恐怕僅是徒然的多此一舉。 喬幸已分不清那個叫愛情的病毒,到底是破門而入還是逃脫出來的。 也許,都不是。而是,打從她出生起“渴望愛”這個囚犯就待在里頭,此刻它釋放了自己,從她身體的監獄逃脫出來了… 她過慣孤獨的生活,無法簡單理解出這種她從沒有過的感覺。 她隱藏的人格有著一顆千年深埋在冬季地底里被冰封的欲望種子,仿如突遭到一股暖流的沖擊,沒聲息的被天然帶動破殼冒芽萌長了出來。 語言倏然變成了兩人之間不需要的抽象東西,腦袋各部門cao作功能暫停擺了,只剩下感官在相互的動作上體驗著既笨拙幼稚又露骨的愛的交流。 微風吹拂林蔭的葉子,發出細微的搖動聲音。 頃間,牽動了喬幸心里頭的一絲理智。 于是,她想著要推開他,不意,混沌的無力感卻轉變成了沖口而出的是:“別留吻痕!” 他抬頭看到她眼里,再次把唇落在她的唇上…..窸窸窣窣碾碎了一地落葉… ☆、我生君未生 喬幸低頭整理著衣物?!澳愎皇菈娜??!痹诶碇且庾R回攏的零點一秒,她故作鎮定掩護著自己的心虛,特意裝成若無其事淡淡的口吻說。 他將手臂繞過她的肩收緊,輕易就把她拽到胸前。他沒有為自己辯解,卻唐突問出一句:“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不像是要征求答案,更像是要將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歸化到合理性,以致互相可以有個下臺階似的。) 他把鼻子埋進她柔滑的濃發里磨蹭著。 他喜歡那個味道,幽幽淡淡似有若無般沁人心脾。 他不想深究那種感覺,因為企圖去侵占心理分析家的產權是乏味的——只有以販賣文字營生的作家才會去做這檔子無聊事。(抱歉,抱歉,無意讓諸碼農躺槍,再三抱歉。ORZ) 他腹誹著三粒字眼。 但異常慎重的沒敢輕易說出,生怕脫口的瞬間變成燙人的奔流熔巖嚇壞她。更甚的是,極可能摧毀掉兩人之間脆弱如蛛絲的關系,成為沒有份量的浮夸可笑之詞。 要怎樣才能少愛她一點?他發現自己找不到任何可以減少愛她一點的理由。 那種心靈撞擊,是前所未有過的激動體驗,讓他覺得今天一點也不是他們的初遇。 相反的,更像是來赴一個久遠前定下的海誓山盟。 腹誹那句話絕對不是沖動之詞,而是經歷過萬水千山洗煉而至。 如果有一種邂逅,像是天上掉下的一根針正好插在一粒米上,那么這段姻緣注定會成為他們的一座牢獄。 輕則是無期徒刑,重而是終身□□。 喬幸低頭不語良久。 沉默是純然由于恐懼。 她的心情是復雜的,說不上有所謂的懊悔成份,但理智上卻有一定程度難于厘清的糾結愧疚和羞恥感亂麻。 現在,沉默像符咒般鎮住了兩人。 為了解除那個符咒,她開口說:“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彼缢虻那炎?,只管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掌看。 他正要開口,她卻已猛然飛快的把手伸過去掩住他嘴巴。 “別說,我們不需要知道彼此。今天之后,你我就算在路上相遇也不要相認。不要問原因。這里,剛才,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場夢。你如果相信一見鐘情的話,那么下次很快你會遇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好女孩。然后,好好地相愛,過你的生活。記住,你不認識我?!?/br> 她化身成了一只壁虎,掙扎一番后決然自截準備逃離而去。 他看著她的臉,沉吟著,仿佛好不容易終于鼓足了由出生以來就開始儲存起的勇氣去袒露心跡:“這是我的初戀,你相信嗎?” 想起他剛才熱情有余,但處處笨拙魯莽無比的表現,她興許是相信的。 “不要緊的,你還是可以有另外的初戀,如果它來得那么容易的話?!眴绦也唤笭?。 他突然十分后悔自己剛才的表白,感覺好像說得自己長得這么大都沒獲女生垂青過,沒來由的掉價去了。 這明明是自己守得住節cao,向來不屑一顧懶得浪費時間在暴發不出心動的女孩身上而已嘛。 這明明是自己初次珍貴的心動,怎么就變成不值一文? “你是用笑來詆毀別人的嗎?別笑了,你這樣有蔑視我的真摯感情的樣子?!彼q猝不及防的被惹怒了,更顯出一副孩子氣的模樣。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青春不再。 “這不是笑你,看,我做你jiejie已綽綽有余,我倆走在一塊別人才會笑你?!彼坏貌徽J清這個超乎社會容忍溫度、時間考驗深度的真相。 一個即使??菔癄€,乃至地殼板塊移動也震不去、埋不了的現實真相。 “現在不正流行姐弟戀么?”流行固然可以被理解為逐漸獲得社會某部份群眾接受的現象。但這理由也未免太遜了,更顯得他底氣不足的氣餒。 有說,男人不是用人格行動,而是用本能行動的動物。 這句話套在這個自我監察度極低,只聽從內心指示的男人身上,只能以絕地沒反擊呈現出——印證。 他見她不語,一把拽過她的手袋,打開翻找,然后,掏出她的錢包。 在她還未意識出他的連串舉止怎么回事前,他以零點一秒之速抽出了她的身份證。 “喬幸?!彼掀鹧勰钪?,仿佛要把那兩粒字深深刻下腦海的神情。 轉頭對她說:“方杰,記住這個名字,至少我的初戀不會顯得那么寒磣?!?/br> 她來不及答話,他突又再開口半央求地說:“陪我過完今天,至少讓我的初戀不至于比419還不堪?!?/br> 他連續用了兩次“至少”這個詞,意味著他對現實還保存一絲清醒理智的,默認了他們之間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