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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壓過一般,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團碎rou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找回了一絲氣力,先是手指動了動,隨后攢足了氣力,坐了起來,水紋層層散開來,碎了一池流金。 謝長歌大口大口地喘氣,不過一個起身的動作而已,竟似乎難如登天。 歇了片刻,謝長歌抖抖索索地站了起來,她要去找她的阿元。 阿元和刺客都掉下來了,她是弱質女流,阿元重傷在身,她怕那刺客最先醒來對阿元下手。 安重元就在不遠處,拐了個彎就看見了,而安重元前方正是那個刺客。 謝長歌走近那個刺客,隨即明白了自己會比他先醒過來的原因:那名刺客也是倒霉到家,摔下來的時候正好腦袋磕上了一塊尖銳的石頭,鮮血在他身下,染紅了一大片,血絲在水中蕩漾。 謝長歌雙手合十,慶幸老天保佑。 她伸出食指湊到刺客鼻下,有微弱的噴氣,夾雜著熱氣,他還活著。 謝長歌撿起一塊石頭,想了想又放下。她不敢保證砸下去能一下子把人砸死,要是沒砸死反而刺激他醒過來就弄巧成拙了。 她撿起一旁的劍。 謝長歌的手一直在哆嗦,她殺過人,可是她還是有心理障礙。她在心里對自己說,謝長歌,你別那么優柔寡斷、軟弱無用了!不殺他,你和阿元都得死!你又不是沒殺過人,怕什么! 謝長歌將劍放懸在刺客心口上方,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地下手。她眼睛一閉,手落下。 她聽見了劍沒入血rou的聲音。 有什么東西濺到她臉上,涼涼的,一股鐵銹味。 這一次她沒有嘔吐,她仍然閉著眼,過了一會兒,用手舀了水隨便洗洗臉,然后走到安重元身邊。 她先給安重元清洗了傷口——他身上簡直是傷痕累累,有新傷,也有舊疤,謝長歌撫摸著指下的凹凸不平的異樣,心疼極了。 清洗完后,謝長歌四處尋了藥草,挼碎后將汁水敷到安重元的傷口上。謝長歌無比慶幸自己曾經跟蓮漪學過一點辨識草藥的方法,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謝長歌撕下還算干凈的衣衫給安重元包扎傷口,指尖靈活地牽著布條飛舞,然后扶起安重元,半背半拖著他行走。 在路上謝長歌看見了不遠處有一個山洞,她打算在那里安置。 安重元看起來挺瘦,但是居然也挺重,再加上她自己本身力氣還沒有恢復,走一步就得喘三喘。 好不容易到了山洞,天色已經黑了,黑暗中,謝長歌將安重元平躺著放下,面色緋紅地在安重元身上摸索。 找到了!謝長歌趕緊把火折子拿出來,欣喜地發現火折子并沒有被打濕。她將火折子引燃,就著這點微光出去找柴。 夜色如墨汁般填充在天地之間,稍遠一點便什么也看不清了。謝長歌當然很害怕,但她想起當初在佛寺的時候,安重元曾經交過自己如何分辨柴的好壞,謝長歌突然生出一股勇氣。 撿了柴回來,謝長歌把它們放在安重元旁邊,把火折子的火引到柴上,發出“嗶?!钡穆曧?。 火驅散了春寒,驅散了黑暗,謝長歌看著火光下安重元安靜的容顏,忍不住用手細細勾勒他的輪廓。 他真好看。 突然想起方才在安重元身上摸索火折子的時候,曾在他腰間碰見一個袋子,觸感卻有些奇怪。謝長歌心下好奇,將那個袋子打開。 然后就愣住了。 她裝零食的荷包,她送他的荷包,她的手帕,她寫的信…… 都是關于她的。 被他妥善安置,細心保存。 還有一支蘭花簪子,玉做的,也不知是誰做的,模樣極為粗糙。 恍惚間耳邊響起一句話:“若是……若是以后還有機會,我一定會親手再為小姐做一支?!?/br> 良久,有淚水滴在那支簪子上,染出一層淺淺的光暈。 …… 長夜漫漫,找不到事干,謝長歌挨著安重元躺下,將手臂枕到腦下,心想,重生一次還有了個新奇的體驗,就像古人所說的那樣,以天,哦不,以山為被以地為席。 又想,什么時候能回去呢?娘還有太子應該已經發現他們不見了,應該派人來找了吧?不過他們離營地比較遠,還是在山底,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這里。 又想,她今天除了早上啥都沒吃,有點餓了,回去以后一定要吃好多好多東西,她想吃桂花糕,想吃水晶餃,想吃鵝掌,想吃芙蓉雞片…… 這般東想西想,謝長歌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謝長歌迷迷糊糊地聽到了腳步聲,感覺到似乎有人來了,她眼皮沉重,費了力氣才睜開,看見一個人。他胸口插著一把劍,容貌在火光下清晰可見。 赫然就是白日那個一起掉下來的刺客! 刺客對她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語氣詭譎:“你殺了我。我來找你索命了?!闭f著,他把心口的劍□□,雙手在傷口處用力一撕,掉出一地內臟! 他泰然自若跨過那堆東西,向謝長歌走來。 謝長歌瑟縮著往后退,冷不防一只手握住她的腳踝,她大驚地看過去,只看見一個血淋淋的腦袋! “你用石頭砸我!好痛??!” 他的手握上謝長歌的手腕,謝長歌只覺得手腕又漲又麻…… 謝長歌突然睜眼。 火光還在,只有她和安重元兩個人,地上沒有內臟,也沒有血。 是夢。她喘息了幾聲,伸手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才舉起手她就感覺手不對勁,那股酸麻勁是真的,想了想,應該是頭壓住手太久了所導致的。 給火添了點柴后,謝長歌再度躺下,這次去毫無睡意。 良久,她翻身窩到安重元懷里,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 第二天晨光微熹的時候,謝長歌就起來了。她揉揉酸澀的眼睛,走到溪邊,鞠一捧水洗臉。 涼沁的水打在臉上,謝長歌精神一振,清醒過來。 收拾好自己后,謝長歌又撕下一塊干凈的衣料,打濕水后跑回山洞里給安重元擦拭。 弄好這一切,謝長歌的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 謝長歌有些頭疼。她沒有工具,不能打獵,也不能捕魚,只能出去找野果子了。 山底樹倒是挺多的,就是都不怎么結果,走出去老遠才看到一棵掛著紅彤彤果子的樹。她摘下一顆吃了,味道什么的不重要,能填飽肚子就行。等了一會兒,確定自己沒問題,果子應該沒毒。 ……突然間有一種神農嘗百草的悲壯。 謝長歌便摘了許多,有的果子長得比較高,她夠不著,想爬樹卻沒那個技能,幸好這棵樹不算粗壯,謝長歌抱著樹干疾風暴雨地搖,又搖了許多出來。 她叉著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