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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田一派青蔥,綠意盈然,生機勃勃。 一干人浩浩蕩蕩還未入城,何學忠便領著一眾官吏在城門口接見。 陳勉亮著眼在人堆里搜尋一陣,心下沉了沉。 他早聽聞鎮西將軍的夫人受傷,不能輕易挪動,只能留在川成休養。左右前線暫且安穩,皇帝便特敕李鈞彥領假回鄉,朝中無一人敢不服。 畢竟人家可是在危急時分力挽狂瀾,驅逐了韃虜的功臣,皇帝又器重非凡,即使是見縫插針的文官,也不好妄說什么。 何況,最主要的是,李將軍壓根不會聽旁人的置喙。 陳勉心下一沉,既然李鈞彥沒有出來迎接他們,說明許晚晚的傷勢不容樂觀,也難怪圣上會把那樣珍貴的寶貝送過來了。 而不容樂觀的許晚晚,正在床上做一個冗長而幸福的美夢。 她看見了久違的父母,還看見了往昔的朋友們。大家正在飯桌上嘰嘰喳喳,她聽不清周圍的對話,身體隱隱發出不明所以的痛感,但心里卻是很開心的。 好像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聚餐了,大家的臉上都洋溢歡笑,似乎在等著她說點什么。 她確實想傾訴一下,但喉中無法發出聲音和身體上的疼痛一樣,讓她感到壓抑和困惑。 她總覺得,這些人群中,似乎還少了誰,可她又確實記不清能少了誰。 “娘親——!” 一聲熟悉的音色跌進耳里,許晚晚遲疑著回轉身,發現空茫的身后站著兩個人。 一高一矮,面容清瘦憔悴,可是卻極為英俊奪目。 許晚晚愣愣的看了一會兒,有什么記憶在心底呼之欲出。 “娘親......” 低微的輕喚在謝遠的喉間滾動一番,終是無奈的咽了回去。 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拋棄他和李鈞彥一樣,床榻上的女子已經躺了整整五天,從前苗條的身姿更為骨瘦如柴,讓人不忍再看。 房門被推開,面色如常的李鈞彥一手夾著打了水的臉盆,一手搭著干凈的衣裳進門來。 “爹?!敝x遠了然的站起身,十分貼心的關上門出去。 這幾日,照顧許晚晚的活兒都是李鈞彥親力親為,更不用提擦身這等細活。 許晚晚白皙的胳膊上青筋明顯,捧起來輕如鴻毛,李鈞彥心中一痛,擦手的動作顫了顫。 想他那陣子忙碌起來,點兵集將,游走四方,確實未曾來得及顧上許晚晚的細微變化,現如今他倒是想在意,可少女卻未必要給他將功贖過的機會。 如此一想,李鈞彥忽覺身心俱疲。 若她真的就此一睡不醒,他所求又有何意義? “爹——朝廷來使?!遍T外,謝遠的腳步立在那里:“說是......要您出來接旨,賜您一樣寶物?!?/br> 李鈞彥心思轉念,之前他一路追剿北漠軍,發現阿古達木一伙果然在其中,但跟了幾日,北漠軍已經撤出邊防線,阿古達木卻消失無蹤。 是以,他便派人再查,稍一捉摸,又發覺阿古達木是有跡可循的,當即就只帶自己的親兵南下去堵,果真在賀嶺甕中捉鱉,只是沒想到冤家路窄,那廝竟會拿許晚晚做人質,這才顛簸折騰成如今的境況。 這一路下來,他都沒能親自去京城回稟要事,全由郭簡一手打理。 莫非圣上是因此龍心不悅,特來問罪的? 他雖心底揣摩,手下卻已經收拾利落,跨門而出。 川成縣這快地域,在短時間內迅速成為了一處風波不斷的地方。 先是發現失蹤多年的李鈞彥將軍在此地隱居,后又找到謝氏長子一脈的骨血,那謝家后人著實是天縱英才,劉崗鎮對燕一戰顯出他的天賦異稟,后又征伐邊域,一舉封為上將軍,小小年紀便大有作為,前程似錦,秉承了謝蒙的風骨,謝大將軍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 這些都罷,最意外的是,聽聞那李鈞彥將軍往年錚錚鐵骨,卻不知被哪位紅顏佳人降為繞指柔。他的赫赫威名添上一股情致,在坊間又編出別樣的精彩來。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而今的川成縣人民,上到何學忠這樣的父母官,下到學堂里的百濮孩童,無一不戰戰兢兢,言行都拘著緊。 實在是因為來了一個朝廷使者不說,還來了一位世子爺,那位傳令的使者完了事,倒是麻利的走了,偏偏那一身風流蘊藉的陳世子暫住在了知府府中,直把縣里大大小小的姑娘們望花了眼,時不時就要在府門前溜上一遭,以期博得名流世子的一眼。 可惜她們都沒有想到,陳勉這雙眼,最近都在將軍夫人身上。 這日,他整了衣裳一派瀟灑的邁著步子,還沒進阿力家的院子,就已經看見院中兩抹倩影,正坐在一處交流著什么。 “黃芪,五味子,白術,這一類是補氣的,枸杞,當歸,何首烏這一行,是補血的?!?/br> 他走進院門,聽見尹小荷絮絮叨叨的聲音:“照著這幾位方子煎,一日三頓不準落下,知道了嗎?” 她那略顯命令式的語氣,引得陳勉頗有怒氣,許晚晚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還真是反了天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們尹大夫今日辛苦啦~” 陳勉的怒意還未消,就被許晚晚撒著嬌的這一句給生生抹去。 是了,他認識的李夫人從來就不拿身份去計較這些,他就算生氣,又有何資格插手別家的事? 但他留下來,一來是遵循許掌印許大人的囑托,代家人來探望她,等養好了,再把她接回去;二來,他自己也說不清,沒有看見許小姐完好康建,心中總是不安。 最近,朝中因為北上與大燕的戰火忙得不可開交,雖然戰亂已經平息,但安置難民,重修城業等諸事要務,各項馬虎不得,許掌印身為朝中要員,一刻不等閑,再者,那許姣因為東窗事發,沒了名聲,府中又是一陣鬧騰,需他裁決懲處,若非如此,許氏夫婦又何嘗不想拋下一切,來看看他們一直在外受苦的嫡女呢? 究其種種,最后還是讓陳勉勞駕了一趟。 一見著陳勉,尹小荷心里就犯嘀咕,受傷的是阿力大哥的妻子,這個外人三五不時就跑來探看一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家娘子呢。但她面上卻是不顯,恭恭敬敬的起身來,沖男子規規矩矩的行一道禮。 “既然記下了,我就告辭啦?!?/br> 瞧著尹小荷匆匆忙忙丟下話就走,許晚晚哭笑不得。 拜托,川成縣已經這么開放了嗎,之前劉嬸告誡她的男女有別之禮都是白費口舌了嗎?徒留外家男子與已婚婦女真的可以嗎?! 陳勉不等尹小荷走遠,十分自覺的在尹小荷方才坐過的靠椅上大方落座。 “怎么,就這么不愿意見到本世子?” 許晚晚抽了抽眼角,一臉虛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