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鄰居我姓王,你有困難我幫忙、當老師知道我是吃雞主播后……、撿個boss當寵物(rou)、一顆小草莓、繆斯的墮落、來,吃餅干、互聯地府、有個明星同學是怎樣的體驗、(英美同人)超人是我小學同學、不如將就在一起
問畫些什么,說來的也是她聽不懂的詞,什么“披薩”“電視機”“冰淇淋”,大概是妮子的家鄉話,聽不懂也正常。 “我說妮子啊,不要怪嬸嬸多嘴,你一個婦道人家,沒必要練字畫畫,咱們不興這個?!眲⑹吓c少女扯著家長里短,一不小心,就搬出了長輩的那一套。 許晚晚對此話深有領會。 川成縣別說女子,就是五大三粗的男子,也是大字不識幾個,官衙的通告都是官署派人來村里頒布。識得全字的,除了村長和一兩個出入村外做販賣生意的伙計,大概只剩王寬那一家,和阿力這一家了。 劉嬸再和藹可親,也是這個時代的婦孺,秉持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思想,好幾次,看見許晚晚肆無忌憚的寫寫畫畫,她有意提醒,礙于阿力和謝遠在場,只好撂下心思,這會兒,終于逮到一個說辭了。 “其實,妮子啊,男人呢,有時候并不喜歡咱們知道的太多,管好家里的事兒就好,做什么去動君子的文房四寶呢......” 許晚晚捻針的皓腕滯?。骸白R字作畫是我的意愿,沒有給家里添亂吧?!?/br> “話是這樣說,可阿力要是不喜歡你這樣呢?你聽嬸嬸一句,既然為人母親,還是多多矜持賢靜一些,和謝遠娃娃學習的東西扯點什么,總是不好,不但浪費了那些個筆墨,還......惹出些閑話來?!?/br> 前面幾句,許晚晚不為所動,最后一句,卻把她驚了個實在:“愛好而已,怎么會有閑話?” “今日冠禮,咱們都瞧見謝遠的夫子了,不愧是深入簡出的先生,那一身的氣度,我不說,你也看見了?!?/br> “看見了,就那樣吧?!币幌氲街x遠那般針對她的舉止,長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人家和你有仇啊。 劉氏嘆氣:“是吧,你再轉個彎琢磨琢磨,你會識字,那位郭夫子又是那般俊朗,你二人會不會......暗通曲款?” 許晚晚一針扎進了食指,鮮血細細的沁出。 “哎呀,瞧我這說的,嚇著你了吧?”劉氏慌慌張張的找巾子敷上去:“嬸子也不是故意的,但是......難免有人私底下這樣猜度啊。你想想,你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家,怎么會識得字,又是誰教你作畫的?據鄉里人所知,阿力這兩樣,可是從來不做的?!?/br> “......太會腦補了吧,這腦洞我給十分啊?!痹S晚晚按住布襟,皺眉道:“認得字和畫畫,當然是我......是從小家里教習出來的唄?!?/br> 劉氏點頭:“嬸嬸知道,我曉得你定是個不同尋常的姑娘家,可是,我相信有什么用呢?” 許晚晚輕笑,一雙眼清明剔透,正含笑望向婦人:“知道嬸嬸疼我,替我著想,晚晚很感激。不過,外人說什么,與我又有何干?只要阿力不疑我,又有什么好擔憂的?” 劉氏瞠目結舌。 眼前這少女,所思所想果真與她們這些人不盡相同。 也難怪她能和阿力好生相處到現在,世間又有幾個女子能夠容忍丈夫一成不變的臉,與悶聲冷淡的態度呢? 劉氏這般想著,又覺得許晚晚不同凡響了幾分:“妮子說的不錯,只要所愛之人信賴,管它什么流言蜚語!” 許晚晚吃吃的笑起來。 所愛之人?不,她在李鈞彥的心中遠沒有達到多愛的程度,不過她會朝著這個目標前進的。 劉氏總算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喜愛許晚晚了。 這孩子身上有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概,這份勇氣是她這種老實本分的人半生也積攢不出來的,許晚晚想干什么,都隨她的意愿去做了,即使真有什么不妥,那個會責備她的人,卻半分臉色也不曾給她擺。 劉氏默默大嘆。 也不知是許妮子生來命好,碰上這么一個男子,還是該嘆她被保護的太好,過于天真簡單。 但無論如何,她的那位阿力,是不容許她受丁點兒委屈的。 ☆、38 深冬靄靄之雪,總算是化開了。 院落里幾棵矮樹上,壓枝的雪棱懸垂滴落,匯成一股淺淺的水流滑入溝壑。 暖陽高照,大晴的天色萬里無云,湛藍之下的土坯房屋一角,正娉娉婷婷的站著一名少女,捏著一桿竹板拍曬被褥,動作生澀。 許晚晚喘了幾口氣,停下手中的薄竹板,暗自嘀咕:“果真是看花容易繡花難?!?/br> 她還以為這種家務活不需要費什么勁,結果眼下,后背都冒出一層汗來。 “啾啾......啾啾!......” 一陣微弱的鳥叫聲斷續傳來,許晚晚本不以為意,繼續晾被子,可耳邊那幾聲啼叫越發無力,甚至夾雜出凄惶之音。 這就怪了,大冬天的,怎會有鳥兒啼鳴? 許晚晚疑惑的沿著鳥鳴聲找過去,終于在一處傲然挺立的樹干下看見了一只小鳥。 她不認識這是什么雀鳥,卻也知道這是一類留鳥。 南雀無法南飛遷徙,這種冷雪天里大多棲息在早就鋪就的窩里,怎么會...... 許晚晚抬頭掃視,這棵已經光禿禿的古樹上明顯不能筑窩,但是再細心的一觀察便會發現,離枝干一尺的距離下,有一處半開的縫隙,里面正是一方溫暖的窩巢。 看來,這只幼鳥正是從里面不小心栽下來的,也是它命大,這么冷的天,這么高的樹干,竟然沒有一命嗚呼。 許晚晚忙不迭的沖進屋里扯出幾抹棉布,瞧了瞧外頭樹木的高度,咬咬牙,使力拖出一架木梯出來。 這木梯看起來不重,沒想到還不輕! 小心翼翼的用棉布裹住小雀,許晚晚氣喘吁吁的圍著樹木察看一圈,找了幾處穩定點,便將梯子擱立上去。 不管怎么,這會兒家里沒有男子,也只能靠她了。 “今天算你幸運,以后再亂撲騰掉下來,可能就碰不著我啦?!痹S晚晚一手托著羸弱的鳥雀,一手扶著梯子攀上去。 李鈞彥和郭簡正并排走著,老遠一望,便是這樣一副叫人提心吊膽的場景。 那架木梯的腳跟磨的不大平,李鈞彥平日里用得慣,自當小心使著,未出差錯,但許晚晚絲毫不知情,何況這么一個腳滑的雪天,那梯子能穩穩的立住才是怪了! “乖乖,回家嘍?!痹S晚晚輕手輕腳的將小東西放入巢xue,臉上漾開一記笑意,然后發覺哪里不對。 她的身體怎么在不由自主的傾斜?! 許晚晚大驚失色,慌亂之中匆忙躬身,抓住了腳下的木梯做倚仗,可墜落的速度之快,令她面無血色,一聲悶響之余,她柔弱的軀體已然觸地。 李鈞彥早已邁開步伐,但即使他的身形快如疾電,也不可能從百米之遙的地方頃刻間閃到少女的身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