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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偏不倚的踩上了裙角,更坑爹的是,后方的喜娘沒能及時剎住車——一個沖撞,兩人雙雙跌倒! “啪嗒”一聲,許晚晚載著滿頭珠光寶氣的飾物俯身來個了大地飛吻,還未來得及反應,背上一個沉重的身子壓了下來,疊羅漢般撞得她眼冒金星,一口老血都要被壓出來了! “娘親——!” ☆、11 謝遠這一聲“娘親”,喊的撕心肺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許晚晚下一秒就要氣絕身亡了。 當然,許晚晚自我感覺確實快氣絕了。 喜娘身子肥碩壯實,疊羅漢的一撲威力十足,哪里是少女這具嬌軀能消受承載的重量? 謝遠急急忙忙上前來扶喜娘,小家伙也不小了,力氣更是比同齡人大上許多,一下子就把喜娘撈了起來,還朝她瞪了一眼。 喜娘心里那個淚目,天地良心,她可不是有意的??! 門外李鈞彥一伙突然聽見孩子的叫聲,皆大驚失色,當下顧不上禮儀,直接破門而入,連那幾個大漢也跟著慌慌張張的涌進臥房——咱們家將軍夫人新婚第一天就出妖蛾子了?! “嘶——”許晚晚趴在地上匆匆掃一眼滿地的珠釵,近旁鮮紅的蓋頭飄落在地上,看得她內心崩潰。 是她錯了,她就不應該饞嘴,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皆大歡喜??!這一下,搞砸了阿力老好人的婚事,簡直愧對大恩人,無顏面對川成村的父老鄉親! 少女赧然的掙扎著起來,一雙有力的大掌忽然從腋下伸來,輕輕松松提溜起她,直接給抱到床上去了。 許晚晚看清扶起她的人,正是闖進門的阿力。 哦不,剛才那不叫扶,根本就是老鷹抓小雞一樣毫不費力的攥著她起來的??! “出什么事兒啦?”跟著過來的幾個男子終于停下步伐,還知道分寸,沒有直剌剌的拐進新房,在門口眼巴巴的瞅著詢問。 謝遠自知犯了大錯,囁嚅著想要跪下:“阿爹,是我......” 要不是他那大驚小怪的一咋呼,娘親怎么可能會嚇得摔倒?可是......看娘親那般慌里慌張的模樣,莫不是真被他戳中心事,果然要逃婚而走? 小孩兒心里那個愁腸百結,不知道要怎么理順心思道來,而許晚晚則扶著摔傷的老腰,哼哼唧唧的吃痛皺眉,使得阿力無暇聽進謝遠的“請罪”,轉頭攙著少女憂聲問話:“摔到哪里了?” 許晚晚望著阿力那張擔憂的臉,萬分痛心疾首:“恩人,是我錯了,我們要不要重新來一遍???” 李鈞彥呆愣。 “你別生氣啊,要不然,要不然我這就把蓋頭蓋上,你委屈一下,重新進來挑開,也......也不算壞了禮程......吧?!?/br> 少女憂心忡忡,聲音越說越小,心頭直打鼓。 人家體貼周到的給她辦了這么一場體面的婚禮,她倒好,挺過前面的百般繁縟程序,卻在最后一道節骨眼上給功虧一簣,實在讓人愧疚難當。 都說古人講究禮節俱到,若非如此,輕則自身被人詬病,重則可延伸為大不敬之罪,她這不是叫阿力家難做嗎? 屋內一干人等沒有料到新娘子首先是這個反應,各人神色如出一轍的呆滯,唯有李鈞彥溫溫柔柔的笑開,一掌覆上她飾物已經掉的差不多的發頂,眉目中竟顯出幾分寵溺之態:“無妨,你沒傷著就好?!?/br> 許晚晚心口大松,發覺男子正像安撫小貓小狗似地看著她,隱約吃味起來——她又不是謝小遠,也不是他的小寵物,怎么動不動就用這種“依你依你,都依你”的眼神瞅著她? 門口一群人已經目瞪口呆。 乖乖,他們跟著李將軍大半輩子,上刀山下火海,披荊斬棘,見慣了他的鐵面無情,縱然這位新郎官這幾年卸甲歸田,性情大約平易近人些許,但也從未對女子露出這份柔和的態度??! 瞧瞧那眼神,除了看謝遠小子時偶爾透出幾分,幾乎沒有正眼對其他人表露過,這還不算對新娘子特別? 說到新娘子——幾人探頭伸脖紛紛望過去,那姑娘的形象簡直“慘不忍睹”。 由于摔了個四仰八叉狗啃泥,身上的亮紅喜服不用看也知道沾灰染土了,一頭精心妝扮的花樣頭簪也落了個七七八八,更有不掉的,半斜半垂的在發髻上掛著,搖搖欲墜,好不滑稽,還不如干脆掉光呢。 能入眼的,只剩還算無暇的臉蛋。 喜娘婆子機靈的遞上干凈帕子,暗暗松一口氣:老天保佑,幸好小姑娘沒有摔花臉,否則破了相,叫她這個喜娘何以自處? 阿力接過巾帕,也不急著給新娘子擦擦,盯著少女上下打量一圈,最后視線停在許晚晚不經意扶叉的腰間:“摔到腰了?” “是的......剛那一下可沉了,幸好我憋著一口仙氣,不然估計要直接飛升?!?/br> 許晚晚被男子三下五除二的帶開話題,也十分耿直,揉著腰肢愈發作出無辜可憐的模樣,希望阿力看在她倒霉的份上,不要對這件事太過芥蒂。 哪知一旁的喜娘聽了新娘這話,以為是在怪罪她,保不齊要給一個不是,急忙主動告饒:“是嬸子的錯,嬸子愚鈍眼拙,幫了倒忙......這,這大喜的日子,被嬸子弄成這樣,實在是對不住,你們若是心中不快,嬸子任憑處罰好了......” 不明真相的群眾要是看見這架勢,大約以為阿力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喜娘只是一介卑微的奴婢,由得他們家發落。 分明是新娘子走路瞎,她只是稍微推波助瀾了一下而已,怎么怪也不該是喜娘的大錯。 其實,也不是喜娘故作伏低小態,只是不知怎的,每每瞅見阿力這小伙子,總覺得壓力忒大,有些吃不消,沒由來的誠惶誠恐,再加上,門口那幾位彪形大漢,個個虎虎生威的看過來,別有一股凜冽氣勢在里頭,讓她有些發怵。 難怪村子里家家戶戶過從甚密,大多知根知底,唯獨對阿力家不敢多有來往,實在是他們家的氣場與旁的人不同??! 虧得這年輕人一家乖覺,入鄉隨俗且裝扮庸粗,往日里看不出什么,可今日阿力換上新郎官的扮相,稍一收束,身型模樣立馬讓人側目,端的是卓爾不群,與平頭百姓格格不入,就連他這些遠道而來的朋友,也叫人忍不住多打量幾眼。 “無事,不過是最后一道禮罷了,今日勞煩你們前來助興幫襯?!崩钼x彥說著,吩咐謝遠取來兩錠錁子,往喜娘手上一送:“多謝嬸子近日來的張羅,才令某抱得美人歸。只可惜眼下夜已深,酒宴已散,阿力招呼不周,還望您不要介懷?!?/br> 聽聽這話說的,帶著一股子讀書人的斯文腔調,沒有分毫怪責她的意思,反倒多得了兩枚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