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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規矩的明君,恐怕是想太美。 這立妃事宜,毫無疑問就是雙方爆發的第一次沖突,誰輸誰贏,且看著走。 想到這里,皇帝居然有點期待,他做明君也是做得有點無聊了,大半輩子不知不覺就這么下來,日復一日的,無非就是這么回事,他現在覺得看小胖子捋流蘇還更有意思點。 嘶—— 就是這頭又開始疼了,他果然不能想事,一耗精神,這毛病就要給他好看。 皇帝眉頭一皺,屋里頓時兵荒馬亂起來,沈首輔有一肚子話也只好暫時憋回去了,他總不能逮著皇帝病發的時候再挺脖子進諫。 外面的兩兄弟聽到動靜也忙進來了,看視皇帝加上把孩子抱走,都忙得很,沈首輔想再找朱謹深說話也沒法說,只能隔天再找他。 卻沒找著,朱謹深和朱謹治去了城外送別朱瑾淵。 ☆、第194章 永寧門外。 百姓們的復原能力極強, 被瓦剌禍害過的這一處城門在經過了小半個月后,已經修整一新,附近的農戶客商們攜帶著貨物, 重新進出起來。 朱謹深負手立著,聽朱謹治絮絮叨叨地囑咐著朱瑾淵, 他有些心不在焉,往遠處隨意眺望著。 瓦剌丞相退兵后, 戰事并未完全平定,宣山侯領兵追了出去,與紫荊關增援上來的守軍們內外夾擊, 將瓦剌進逼京城的這三萬精兵打得損失慘重,瓦剌丞相領余部艱難逃了出去,在大同匯齊了他原有的人馬,原還準備劫掠一波, 但士氣一旦下去,那是很難再挽回的, 跟大同守軍發生的兩三場戰役都沒再占著便宜, 無奈只好意圖退回草原,大同守軍乘勝追擊, 現在仍有零星戰斗在發生中。 “——行了, 知道你傻人有傻福,不用走了行了吧!” 朱瑾淵暴躁的聲音打斷了朱謹深關于戰事的思考,他轉回頭來,涼涼地盯了朱瑾淵一眼:“你想有這個福氣, 也不難?!?/br> ——把他揍傻就行了。 朱瑾淵從兄長的眼神中讀出了這個信息,瑟縮了下,終于冷靜下來。 他知道朱謹治這個傻大哥不可能存壞心,但他這么匆忙地幾乎等于被攆了出去,王妃還大著肚子皇帝都不體恤,顯見對他失望已極,而朱謹治這個年紀更大應該早就去封地的卻還在京里呆著,還沒事人般來囑咐他,講話又沒個重點,亂七八糟一堆,激起了他心里的不服郁悶,他忍不住就發作了一句。 至于朱謹深,他現在對這個二哥的感覺很復雜,朱謹深和皇帝關于他的那一番談話,沒怎么背著人,被從他被禁閉王府以后就快急瘋了的賢妃費盡功夫打聽到了——當然,這其實是皇帝想讓她知道的,不然以乾清宮如今的防衛,皇帝不想讓人知道的事,一個字也不會傳出來。 賢妃知道了,朱瑾淵也就知道了。 要說感謝朱謹深——那是不至于,他只是深深地感覺到,他從來也沒有被朱謹深放在眼里。 可怕的是在這長年累月由始至終的鄙視中,他漸漸控制不住地覺得,他好像確實不值得被朱謹深看在眼里,只有他單方面地以為自己是個對手。 但其實雙方所立的根本不是一個高度——這是朱謹深的最后一擊讓他領悟到的。捫心自問,倘若異位而處,他絕不會給朱謹深說話脫罪,不使盡渾身解數把他摁死就不錯了。 朱謹治不知道兩個弟弟的機鋒,傻乎乎地道:“不是啊,我要走的,皇爺現在身體病著,才沒時間理我,等好一點,就該給我挑封地了?!?/br> “你不走,你當面都能叫弟弟欺負,出去了還不讓人糊弄得暈了頭?!敝熘斏钫f著瞥了朱瑾淵一眼,“大哥,等回去了我就跟皇爺求秉,等我侄兒大了,能管事了再與你選封地?!?/br> 朱謹治茫然地道:“???可是我現在還沒有兒子呢,云云是女兒?!?/br> 朱謹深隨意道:“總會有的?!?/br> “也是哈?!敝熘斨蚊^,又有點高興起來,他多年來都在皇帝的羽翼下長著,知道太子定了弟弟,他年紀大了該去封地,也愿意去,但想到要遠離親人,還是有些害怕,能多留一陣,是最好了。 朱瑾淵:“……” 好生氣啊! 簡直要氣死了! 這種話明擺著就是說給他聽的,他也不是有意要朝朱謹治發脾氣,跟個傻子有什么好計較的,只是一時沒忍住么! 本來還想意思意思地跟朱謹深道個謝,現在完全不想說了! 于是因為朱瑾淵自己的情緒失控,而朱謹深完全沒有慣著他的意思,這一場送別就這么以被送別人怒氣沖沖地登車草草結束了。 朱謹深倒是說話算話的,回來后真的跟皇帝提了。 皇帝聽了,表情很和緩,道:“你有這個心,是最好了,朕豈有不同意的,只是朝臣要啰嗦些?!?/br> 若論不放心朱謹治,皇帝才是第一個,朱謹治人純摯是純摯,但長到如今沒獨立理過一件事,離了皇帝的威懾,他周圍的人想擺弄他太容易了。 豫王妃是特意往高了挑的,管管后院沒問題,但去封地后要連外面一攤子事都挑起來,終究還是有些勉強,若是沐家那個戰場上都能殺出幾個來回的潑丫頭,也許還差不多—— 皇帝收回了瞬間放飛的思緒,心內覺得安慰起來。 他再不放心,多留朱謹治的話不能由他口里說出來,朱謹治再傻,他是嫡長,把他留在京里,有些多心的朝臣就難免要生些猜測,而由朱謹深提出來,那是太子自己友愛兄長,事情就單純得多了。 “啰嗦就啰嗦罷,”朱謹深很平常地道,“也不多這一樁事?!?/br> 皇帝忍不住要笑,伸手點他:“朕看你是債多了不愁!好了,去罷,忙你的去,把寧寧多抱來陪朕便是了?!?/br> 朱謹深告退了,皇帝表情漸漸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 朱瑾淵走了,朱瑾洵暫還沒走,但皇帝已經下令給他在京畿地區選起秀來,看來就藩也就是個時間問題。 這時候自然地有人提起朱謹治的事來。 皇帝不出聲,朱謹深出頭表示了長兄不走,多留幾年再說。 果然是在朝堂中激起一輪反對。 沈首輔心累死了,藩王離京遠赴封地也是祖制,怎么新太子樁樁件件都愛跟祖制對著干,選妃還罷了,豫王就藩明明是對他有利的事,他也要反著來,就沒有一件讓人省心的。 這時候朱謹深選妃的風聲也出去了,像塊巨石投擲入海,瞬間激起了千層浪,朝堂上吵得幾乎翻了個個兒。 反對完朱謹治留京,再反對立王女為太子妃,反對完立王女為太子妃,再反對朱謹治留京——朝臣們簡直忙不過來,恨不得人人多長一張嘴,把朱謹深吵聾了才好。 皇帝靜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