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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大要臉面的殿下食髓知味,在她想要起來之后,翻身第二度把她壓下。 一室生春。 ** 遙遠的京城內,氣氛就沒這么好了。 皇帝在百忙之中接到了朱謹深的信,原是認真地展目看去,看著看著,忽然一滯,而后氣息一粗,生把箋紙扯成了兩半。 汪懷忠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 “皇爺,可是云南出事了?”他忙問道。 “出了?!被实垡е?。 汪懷忠更為大驚:“難道亂黨犯到府城,二殿下出了什么意外?” “什么二殿下?” 汪懷忠糊涂了:“就是二皇子殿下呀——” 這一問可太蹊蹺了,自己的龍子還要問人不成? “哪有什么二皇子?”皇帝怒道,“朕沒這個兒子!” 汪懷忠:“……”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看上去皇帝是氣得從鼻孔里往外噴火了都要,但以他幾十年侍君的經驗,又覺得皇帝這暴怒里還摻了兩分莫名的喜意? 怒是真的,喜也是真的——可到底是喜是怒??? 皇帝不管他,把扯成兩半的紙拼到面前看了一眼,怒氣又上來了,嘩嘩揉成了兩個紙團。 汪懷忠不敢吭氣。 皇帝把那兩個紙團丟在案角,就不再理會,批閱起奏章來。 直到晚間,宮人擺了膳上來,他丟筆起身,下御座之前,方隨口般吩咐了一句:“把它粘一粘?!?/br> 汪懷忠愣了下,馬上反應過來,應道:“是?!?/br> 小心翼翼地把兩個紙團捧起來,找糨糊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臨近結文卡的很,我日子過得葫蘆糊涂的,都忘了昨天是七夕,我的錯,欠的狗糧今天補上(*  ̄3)(ε ̄ *) ☆、第164章 天氣一層層涼下去, 對出征的將士們來說是件好事, 南疆之外的氣候再冷也冷不到哪去,而避過了熱暑, 倒是減少了可能因炎熱而帶來的疫情的發生。 幾萬同吃同住的大軍里, 若是生了疫可不得了。 最新的戰報一封封有條不紊地傳入了滇寧王府, 進展總的來說一直還算順利, 但為了以防萬一, 沐元瑜換回了男裝之后, 還是盡可能多地滿城去搜羅藥材等物,棉衣倒是不需要,暹羅那周邊, 最冷的時候穿層夾衣也就夠了, 火力壯的精兵夾衣都用不上。 時不時地,她也去找刀大舅聊聊。 寧寧做滿月酒的時候,刀大舅也遣刀大表哥送了些禮物來, 只是本人沒有親至。 沐元瑜現在去找他,打著替“meimei”感謝他送禮的名頭, 但實際上敘的不是甥舅情誼,而為公事。 出境赴暹羅這一趟征戰, 云貴兩省的衛所兵及營兵是全壓上了, 但本地土兵出動的只是一小部分,作為南疆的現任頭號大土司,刀大舅手里握著至少還有至少兩三萬的土兵。 不過這屬于他自己族內的私兵,不在他宣撫使的官方管轄范圍內, 所以連滇寧王都不能勉強他拿出來。 沐元瑜去找他,就是希望他這部分兵力在前線告急的時候,能作為后續兵源補充進去。 刀大舅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跟沐元瑜道:“好外甥,要是暹羅的賊兵跟先前似的狂妄,敢打到咱們南疆里面來,那不用你說,舅舅我饒不了它,抄起刀就干他娘的。但現在是朝廷的大軍打到外面去了,舅舅養這么些兒郎不容易,這要填進去了,折損傷亡都是我的人,可把暹羅那個賊王趕下來,漲的是朝廷的威風,跟我沒什么關系,我憑甚替朝廷賣這么大力氣呢?” 沐元瑜笑道:“等這一役勝了,論功行賞,舅舅有什么要求只管告訴我,我負責回去和父王談,照舅舅滿意的報給朝廷。虧待誰,也不能虧待我們自己人不是?” 刀大舅卻有自己的一本賬,道:“無非賞錢賞官罷了。錢,我不缺,你也不缺;官,朝廷的官,無非那么回事,圖個名頭好聽罷了,刀家是異族,做個宣撫使就是頂天了,總不成也封我個王吧?——要是肯封王,那舅舅倒是愿意替你賣一膀子力氣,哈哈!” 沐元瑜無奈地陪著笑了兩聲,封王是不可能的事,一個沐氏朝廷都不見得看得多順眼了。 她又跑了兩趟,刀大舅總是不松口,要么就是拿封王來堵她,她只能一趟趟無功而返。 好在前線暫時情況還不錯,她還有工夫跟刀大舅磨。 朱謹深也不曾閑著,這一日,他在知府的陪同下往城西常平倉去查驗糧食。 所謂常平倉,是遍布天下州府的一種糧庫,主要起的作用是平抑糧價以及在災年時開倉賑濟,因其重要性,專設官員管理,每年登記造冊報往中央戶部。 它跟軍糧不是一個體系,但戰時緊急也能調動,朱謹深從南京帶來的一批糧草已經運往邊陲,暫還用不著動用常平倉,不過也需要來實地查驗一下,以免到需要用的時候,才發現有虛數就晚了。 耗費了大約大半日的時間,將每個庫位都走過了,云南府城就在滇寧王的眼皮子底下,還不至于出差錯,賬實基本都能對上。 朱謹深放了一層心,在斜陽的映照下返回滇寧王府。 路過一家客棧時,外面起了一點喧嘩,旋即轎子微微一震,停了下來。 “殿下,好像有人攔轎告狀?” 同行護送他的千戶彎了腰,隔著轎簾訝道。 朱謹深在糧倉里耗了一天也累了,正閉目養著神,這一震讓他睜開了眼,舉手揉了下眉心,向前掀開轎簾。 只見十數步跪著一個中年男子,穿一身灰撲撲的儒衫,相貌普通,神色安然,并不似一般攔轎告狀的激憤冤屈模樣,看上去倒像個文士。 幾個護衛使矛將他攔著,因他這一跪,周圍很快圍起了一圈人看熱鬧。 朱謹深啟唇:“我非官員,你有事,可往衙門去告與知府?!?/br> “某的事,知府解決不了?!?/br> “尚有布政使司衙門?!?/br> “布政使也不能?!?/br> 千戶揚起了眉毛,嗬,好大口氣,一省大員都管不了他? “請殿下觀之?!?/br> 中年人倒不是賣關子來的,說完就從懷里掏出一個玄布包著的物件來,觀其形態,卻不像這類情況下慣例會出現的狀紙一類。 中年人并不打開,只是雙手捧著舉過頭頂。 千戶在朱謹深的示意下上前接了過來,拿到手里捏了捏,回來道:“有點分量,好像是塊鐵牌子?!?/br> 玄布包傳到了朱謹深手里,他解開了扣結,將玄布掀開。 看清的一瞬間,他眼中光芒一閃,旋即將玄布掩了回去。 速度之快,連站在轎前的千戶都沒來得及細看,只恍惚看見確是一塊令牌樣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