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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走時,問沐世子借了護衛,在國子監外守了一夜,守到此人清晨絕早出城,在城門處抓了他回來?!?/br> 朱謹深轉目向李司業,微笑道,“若說禍首,我以為此人似乎更像。李司業,你說是不是???” 李司業萬沒料到憑空能打下這個霹靂來,他的安排全部作廢,也來不及醞釀心理準備,臉色煞白,雙腿抖戰,片刻后,居然軟倒在了地上。 他這個反應,誰都看得出不對勁來。監生們更是震驚嘩然。 朱謹深已不再理他,目光從監生們面上一一掃過,伸手往下做了個下壓噤聲的手勢。 監生們雖還不知具體發生了什么,但已對他生出一股敬畏來,皆聽話地閉上了嘴。 “此事與爾等學子無關,都回去讀書去罷?!敝熘斏羁跉夂途彽氐?,“我說過的話,從來算數,爾等亦不必多生憂思?!?/br> 又令錦衣衛:“放人?!?/br> 比起華敏來,錦衣衛當然更聽他的話,也不管華敏什么臉色,跑回去挨個把捆的監生都解開了。 朱謹深轉身:“走罷?!?/br> 他朱紅的袍服回身飄然而去,身后是監生們如雷般的激動應喝聲:“多謝二殿下!” 朱謹深沒回頭,擺擺手,監生們嘻哈著互相歡呼起來。 當然,少不了給下令抓人的華敏幾十個白眼,再趁亂給他些“昏官”的評語。 華敏臉色陣青陣白,氣得只得一跺腳,指向李司業:“把此人給我一并帶走!” ☆、第117章 打開了突破口后, 后面的事就好辦了。 貢生不是什么銅筋鐵骨, 正因為此, 李司業才想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弄走, 他不是監生,沒有那么天真, 其實知道朝廷一定會派人下來徹查此事,按他原定的計劃里, 應當是他解決了監生暴動的危機,那么他在此中的話語權自然大大增加,可以隱沒轉圜掉他的設計,沒想到好好的經文,剛一念出口就歪了, 后面的事他再也控制不住。 沒跑掉的貢生被御史一審,錦衣衛再從旁一嚇唬, 夾棍之類的器具往他面前晃悠幾下, 他就全招了。 原來他就是典型的那種屢試不第的老貢生, 眼瞧著將要從國子監里肄業,他沒錢沒家世,在國子監里呆著還好混一口祿米, 吃喝免費,出去了肄業就等于失業, 上哪里再找這等美事。 所以李司業引誘他去串聯煽動監生的條件很簡單,就是許諾他事成以后,擔保他肄業的前程, 許他一個現成的外放官做。 審人的時候,宋總憲也在旁旁聽,聽見了環胸道:“呦,你們李司業這么大能耐,朝廷是他家開的,說給你官做,你就有官做?” 貢生抖索著道:“學生、學生心氣不高,有個縣丞就很滿足了——不,不對,是學生鬼迷心竅,被一個縣丞就迷花了眼?!?/br> 宋總憲笑道:“那你們李司業也夠大方的了,他自己一個六品官,開口就能許你一個八品?!?/br> 他是調侃,不過李司業有這個能耐倒不出奇,他作為國子監的二把手,在一些監生入學資格的審核上都說得上話,單這一條,就有和別人達成置換的資本,許個外縣的佐官是許得起的。 接著再審。 貢生把那一同串聯的學正招了出來。橫豎他是倒定霉了,別說什么縣丞了,監生資格都肯定保不住,既如此,那還替別人掩著做什么。 于是這邊的審訊繼續著,那頭再去抓學正。 學正已經知道不好,李司業是通過他去找了那個貢生,然后再由他引誘貢生去串聯眾監生,現在李司業和貢生都被帶走了,他哪里還能幸免,但因為他沒有當場就被一起抓走,畢竟還掙扎到了一點自救的時間。 他跑到了沈國舅府上。 比起紈绔李國舅,當今沈皇后的娘家要低調不少,在京里基本是不大出頭的——當然,這主要是叫李國舅對比出來的。 沈國舅不是老來子,年紀比李國舅爺大得多,已經承襲了都督同知的勛職。 是的,沈國舅家沒有封爵,本朝有祖制,非軍功不得授爵,后來漸漸被打破,皇后娘家一般可以授以公侯,但這個可以不是必須,封不封,還是看皇帝的心意。 沈國舅家沒封,官方上的原因,是因為朱謹深的舅家也沒有封?;实鄄辉复^后厚此薄彼。 聽說這學正來,沈國舅先不知何事,還見了他,待一聽見他的求救,登時氣了個死:“滾,你們自家自作聰明惹出的禍,還想拉我填坑不成!” 當即命下人把他趕走。 說起來,這事確實不是沈國舅的安排,但這學正病急亂投醫地跑了這一趟,他就說不太清楚了。 錦衣衛到國子監撲了個空,起先以為學正是畏罪潛逃,再滿城搜索把他抓了出來,一查行蹤,回頭一報,眾人的神色都微妙起來。 可惜的是這學正沒就此說得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是知道李司業似乎與沈國舅關系不錯,所以才想去找他求救。 再審了半天,只把李司業干的勾當招出了不少,所謂三類監生待遇不平,偏私蔭監與捐監之類,就少不了李司業這個帶頭的其身不正,致使下梁皆歪,風氣不正起來。 至于李司業本人那邊,起先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但等到貢生與學正的供詞分別拍在了他面前,他除了再軟一遍腿,也沒甚好說的了。 此案因為抓到了最關鍵的人物貢生,底下便勢如破竹,審得暢快淋漓起來。 審訊的具體事宜朱謹深基本沒怎么出聲,與宋總憲一般,只是旁觀,不過宋總憲是靠在門邊看,他是坐在主位上而已。 看完了,他向下首右手邊的丁御史道:“丁御史辛苦一下,將此案寫成奏本,皇爺很是關切,正等著后續,明早就能呈上去是最好了?!?/br> 這是露臉的差事,丁御史有什么辛苦的,忙道:“是,下官與華御史商量著,今晚就寫出來?!?/br> 朱謹深點了下頭,起身離開。 屋內眾人皆起身恭送他。 宋總憲陪著一路送到了都察院的大門前。 等他回來,華敏甚為憋氣,已經先回自己屋子去了。丁御史迎上去,向主官把埋了一天的納悶問出來:“總憲,您怎么知道華御史此去要吃虧呢?照理,這應該是個美差才是啊?!?/br> 宋總憲看了大半日熱鬧,悠然道:“誰告訴你我知道?我不知道?!?/br> 丁御史道:“???您先不是說,順不順手,只在乎用的人——您要都不知道,還這么干,不是存心為難二殿下嗎?” “是啊?!彼慰倯椇芴谷坏匦Φ溃骸岸钕聲?,自然知道該怎么用,不會用,就要被絆了腳。不試一試,怎么知道二殿下是哪一種呢?” 丁御史恍然大悟:“哦——” “本官來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