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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請別放棄我好不好?我真的會讀你寫的每一字每一句,我甚至能夠絲毫不差的背下來,連標點符號都印在我的腦子里?!?/br> “你的第一封回信寫的是‘尼亞,你還好嗎?祝你早日康復?!?/br> “你的第二封回信寫的是‘尼亞,我最近一切都好,你在美國要好好照顧自己,祝你幸福?!?/br> …… “你一個星期前,也是最后一次回信給我,就發了不到十個字,我卻恨不得走哪都捧著電腦。只因為你說,‘尼亞,我好象有點想你了?!?/br> 一句又一句鮮紅的文字布滿我的聊天窗口,尼亞曾說,他最愛的就是紅色,富有激情,是血的熱忱在燃燒生命的本質。 最后,尼亞見我久久不回復,又發了一句: “鈴鐺,對不起,是不是我嚇到你了?你別生氣,我今天喝了點酒,噓,別告訴別人啊,我是瞞著醫生的。在這里真的很……” 他好像在斟酌用詞。 “……很需要勇氣。但是我會堅持下去的,鈴鐺,請你等等我好不好?不要走的太快,不要離我太遠,起碼給我一點點希望?!?/br> “鈴鐺……其實,我、我還想問問你,我、我能不能說一聲喜歡你?不是藏著掖著,就這樣大膽的向你表白,和我周圍的美國人一樣,直截了當的說一聲,我喜歡你……” 逃避的愛情 在如今御姐橫行的年代,即使是女追男,我也沒見到過這樣卑微的表白。重點不在“我喜歡你”,而是“可不可以”。 讓我怎樣回答尼亞的問題呢?多重的理智告訴我,我應該斬釘截鐵的拒絕,這樣一絲一毫的希望,到頭來不過是傷他越深??墒?,那僅僅殘留的一份感性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丁鈴,想想尼亞目前的處境吧,他需要你。 這樣的糾結,折磨的或許不只是我一人,另一臺電腦前的尼亞見我長時間不吱聲,索性倉皇的說了一句“我要去上課了,改天聊吧”便匆匆下了線。 也許是我的漠然讓尼亞選擇了狼狽的逃離,他寧肯選擇自己保留一份希冀,也不愿意從我嘴里聽到那聲打擊吧。 縱然,他并不想得到的答案其實占據了很高的百分比。 我想,他也是明了的。 在越來越推崇的物質文明漸漸取代了精神文明的當代,誰還會相信,有這樣一個感情單純到讓你不忍心抗拒的男孩兒? 于是,我只能對他說,尼亞,你太年輕了。 如果說三歲是一個代溝,那么我們之間已經不算是同齡。走過了大學渾渾噩噩庸庸碌碌卻也伴隨著勤勤懇懇繽紛五彩的時光,經歷過幼稚,曾有過幻想,也被迫著在一次次的失敗中長大與成熟,大概,沒有一個人,尤其是女人,愿意再把為數不多的青春消耗在羅曼蒂克的愛情里。 二十二歲的男生,有的還會被人稱為青澀的毛頭小子,而二十五歲的女生,已經是不得不在保養品上下工夫的女人了。 于是,我只在鍵盤上敲下這樣一行字: “尼亞,我等不起,賭不起,也輸不起……所以,只能還是那句,對不起?!?/br> 克林頓曾經說過,從朋友變成戀人很容易,從戀人變為朋友卻是難上加難。 我也曾一度對其充滿懷疑,可是,如今我不得不選擇相信。 我和尼亞應該算得上是朋友,但還未晉升為戀人,最多也就是友情之上、愛人未滿的程度吧,可是為什么,我們也要印證克林頓的那句箴言呢? 那天之后,尼亞和我便再也沒有在網上碰到過,不知是他故意躲著我,還是我故意閃著他,總之,大家的表面看起來還算和諧。 可是,郵箱里尼亞的信件依然一天一封,從未間斷過,仍然是寥寥數語,或是幾段文字,一如從前。仿佛我們之間跨過了種種的尷尬,那些令人煩惱的事情通通都是我自己的臆想,從來不曾出現在尼亞的生活中。 最開始的那幾天,我還覺得異常的別扭,好像是自己做了錯事,虧欠了尼亞什么,心中總是有個千千結。 于是,面對爸媽整日探究的深邃眼神,我只能向張姐求助。 當對面電話被接起的那一剎那,我連問好都懶得再說,直接奔入主題,述說著心里的種種不快。 滔滔不絕的十分鐘過后,我終于歇了下來,卻聽到聽筒里傳來一陣富有磁性的男聲: “丁鈴是嗎?你jiejie在浴室洗澡呢,應該馬上就出來了,請你稍等一下好嗎?” “額……”我想問,這是什么情況?感情我倒了半天苦水,對著的卻是錯誤的人??。?! 我頓時面紅耳赤,有了一種想撞墻的*。 于是我立馬連連道歉:“對不起啊琨牧姐夫,我以為是張姐呢,主要我打的是她的手機就沒多想,你看你怎么也不打斷我一下,這讓我多不好意思啊?!?/br> 雖然嘴上這么說,我卻暗地里腹誹:你這個琨牧,怎么半天不吭聲啊,紳士過頭了吧!這下倒好,看我笑話,我這個姐妹淘的面子里子從此可都算是丟光了。 可誰知電話那頭的琨牧竟然還笑了笑,說:“沒事的,我是想著你這么著急,肯定心里不舒坦,這么說完發泄掉了就好了,反正也算不上是打擾我?!?/br> 得,我又小人之心了。 “啊,你jiejie出來了,讓她和你繼續啊……” 我還沒來得及應答,話筒里就傳來了溫柔的女聲,讓我渾身都抖了三抖。 只聽她問:“是誰呀琨牧?” 男聲越來越遠,不過依然聽到對方回答,“是丁鈴,找你談心呢?!?/br> “喂?鈴鐺?”這聲音才像是張姐的。 “嗯……”我小小的,弱弱的答了一聲。 “怎么了?感情受挫了還是事業低谷了?”依然是千百年來幾乎一成不變通話必有的調笑語氣。 “什么呀……你家琨牧也真是的,害我丟臉,好jiejie,你可得替我做主哈!”我趁機告狀。 “哈哈……行,一會兒jiejie就收拾他去,替天行道為你報仇好吧?” “拉倒吧,最后還不是你們一夜春宵,我就是那悲催的路人甲,你是典型的重色輕友,信你才怪?!蔽倚÷曕止?。 “你個生了銅綠的破鈴鐺,嫌jiejie和你離得遠夠不著打不到你是不是?小丫頭,信不信我明天就飛過去賜你一套降鈴十八掌?” “信信信!就您那說風就是雨的性格,我哪敢啊,我錯了還不成么?”張姐威武,我偶爾還是得甘拜下風。 “得了別耍你那張貧嘴了,琨牧說你有事兒啊,怎么了?” “哦,是這樣的,你別多想啊……” 我把尼亞對我做的所有和我的感受毫無保留的都講給了張姐聽,只不過,我把主人公移花接木,換成了自己童年的死黨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