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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從我口中說出,但是她知道,我以后,會懂得怎樣去做。 張姐帶我來的這家演藝場坐落于曼谷市郊,周圍郁郁蔥蔥的密林,掩藏了那一棟紅屋頂的房子。 我調笑著問她:“怎么會把這種場所建在這里???你像我們國家的那些都巴不得越中心越好?!?/br> 張姐嘆口氣,說:“鈴鐺,他們也需要尊嚴?!?/br> 當時的我,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相對那些我走訪過的國家都是巴不得掛上五色彩旗來招攬客人的做法,這里的確隱秘的好似不想被人察覺。 時間還早,張姐先拉我去吃了特色炒粉,又爆發了少女心似的牽著我在各式各樣的手工藝品攤前轉悠。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旅游勝地都和椰子有個約會,在這里,我也對玲瑯滿目的椰雕著了迷。 突然,我身形一頓,猛拍著張姐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力。 張姐顯然也納悶我突如其來的異常,她回頭不解的問我:“怎么了?” 我指著三四米遠處掛著的那個椰子頭給她看,她也突然“啊”的一聲叫出來,直道“好恐怖好恐怖”,然后就急急要拉著我離開。 我像是被那個椰雕施了咒語,僵在原地難以挪動腳步,只是不停地、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那雙眼睛看。 我想,那的確是一個被手工藝者施了魔法的椰子。它被雕刻成紅藝人的模樣,即使被彩線編織而成的長發擋了部分,我卻依然能清晰的分辨出那鼻子、那嘴、那額頭,還有,那一雙,像是看透世人,要看穿進你心里的眼睛。 我略微掙脫開張姐的束縛,對她說:“我想買下它……” “你瘋了么!”她不可思議的盯著我,“你難道不怕半夜被他嚇醒???!” “不怕,”我說,“我從來沒見過這么……能夠直達我內心的東西?!?/br> 張姐拗不過我,只得用半生不熟的泰語和老板交談??墒菬o論我們答應出多少的價錢,老板就是一個勁兒的擺手,張姐翻譯給我說:“老板說有個人已經買下了,馬上就來取?!?/br> “哦,這樣啊……”我不免有點失落。 張姐總覺得我受了委屈,于是依然不放棄的和老板爭取。 泰語英語,甚至不耐煩了,她連中文都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老板急的滿頭是汗,突然眼睛一亮,指著我們身后說:“就是他們,他們來了!” 我倆轉頭,卻沒想到,遇到的是兩位紅藝人。 其中一個,燙了彎彎的卷發,涂抹了nongnong的唇彩,和我小時候對紅藝人的印象沒什么區別。而另一個,卻是長長的直發扎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束在腦后,略施淡妝,皮膚白皙,看不出來是否上了粉。 “天哪,還讓不讓人活了!”張姐的感嘆聲不適時機的發出。 的確,那一個冷冷的人,可以讓你模糊了性別,說不上是精致還是漂亮,總之,就是讓人感到恰到好處的驚艷。 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那雙被長睫毛遮住的眼睛,它們看著遠方時,和椰雕上的那雙眼睛是何其的相像! 他們的目光并沒有在我和張姐身上逗留,而是直接問老板要那個椰雕。 不知是不是際遇與命運的垂憐,我竟然鼓起勇氣用英語問他:“你好,請問能把你手里的東西賣給我嗎?我愿意出多出好幾倍的價錢,你開價吧?!?/br> 那人只淡淡瞥了我一眼,然后對我說:“對不起?!?/br> 我不死心,更加放低了姿態。 “這是我旅行這么多年來少有能看上的東西,你能忍痛割愛嗎?而且……而且我來自中國,可能以后再也碰不到這樣的椰雕了?!?/br> 我承認,我故意說出我是外國人的身份,寄期望于他能不和我計較。 終于,他肯轉身正視我。 他問:“請問你看上了它的什么?論精致,周圍有更好的,論美觀……呵呵,它看起來甚至有點嚇人?!?/br> “眼睛,”我很認真的回答他,像對待老師的提問,“我看上了那雙眼睛?!?/br> 那人又低頭仔細瞧了瞧手中的東西,卻最后,還是笑笑對我說:“抱歉,我不能把它賣給你……” 實話說,作為一個女生,這樣被人直接駁面子的事情讓我感到異常難堪。 張姐無法,只能拍著我的背安慰我:“鈴鐺,別悶悶的,咱中國這種小玩意兒多了去了,實在不行jiejie滿泰國再給你找出個一模一樣的好不好?別為這種小事兒心里不高興,??!” 我搖搖頭,甚至有點撒嬌的微微撅起了嘴,自己嘀咕著:“世界上哪能有一模一樣的東西啊,何況還是一見傾心的……” 為誰而舞 我們*演藝中心的時候,燈光已經暗下,只留星星點點的紅色打在四周的墻壁上,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中央的圓形舞臺周圍,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我和張姐暗自郁悶,只能摸黑邊走邊找尋,終于,在離大門最遠處的角落里,發現了被人遺忘的兩把椅子。 張姐叫來服務生,點了兩杯雞尾酒,要了一個特色果盤,然后給了那個泰國小伙兒一些小費。淳樸的男孩兒大概是新來沒多久,他接過錢,不住的彎腰說謝謝,那樣子略微有些滑稽,讓我倆忍不住都輕輕上揚了嘴角。 張姐問他:“今天怎么這么多人???” 剛進門的時候張姐就抱怨說,她上次來的時候人雖然多,但是也沒有像今天這樣仿佛這里是難民營一樣的擁擠不堪。 小伙子*著濃重的口音,說著蹩腳的英語,告訴我們,“今天是尼亞的演出,當然人多啦!” 雖然有些吃力,但我還是聽出了大概,于是納悶的問他:“尼亞?他是誰?很有名嗎?是明星?” 那人明顯不可思議的看了我一眼,像是看怪物一般。 “你們竟然不知道尼亞?他是全泰國最著名最優秀的紅藝人?。?!” 我扭頭看向張姐,只見她連忙沖我擺擺手,“別看我啊你,我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聽說?!?/br> 見我沒有打算要相信她的意思,她只能繼續倒苦水: “你也知道我老公從來不喜歡我看這些東西,有一次我軟磨硬泡讓他帶我來,結果我看的眼睛都直了!你別看jiejie我當年做,還是旅游雜志的,可泰國人妖我也是第一次見??!那家伙把我都看呆了!所以……一回到家,我老公就非說我目光出軌,赤裸裸的看其他男人。其實,你說這不是冤枉我么,他就是一個大醋缸,我就是看條公驢他都得和我急,更別說看人妖了,這一旦沾上一個‘人’字,那在他眼里就是婚外情的前兆!” 噗……好吧,我其實應該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對她表示同情加安撫,可是……我必須承認自己又一次被張姐華麗麗的逗笑了。 服務生送上我們點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