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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樣呢!他說老家一個人都沒有回去看誰啊,呵呵,故鄉親也是指的故鄉人親,沒有人也就沒有什么意思了?!?/br> 宗明點頭,馬上接茬問:“那他的父親呢,他父親在哪兒?” 宏瑜一愣:“他父親?他父親啊,哎……自從我和尹向陽認識就沒見過他父親,尹向陽也不愿意多說,說是很多年前他父親離家出走就一直沒回來?!闭f著看著宗明笑:“你真不愧是做過警察的人,聊天也像是查戶口?!?/br> 宗明即刻意識到這女人隨和寬豁背后的敏感和智慧,馬上為自己打圓場:“不好意思,讓你見怪了,我只是隨便聊聊?!?/br> “沒關系,我也喜歡嘮家常?!焙觇に士蜌獾男?,把富貴權勢的架子隱藏在背后。 宗明不再問,兩人并排走著,宏瑜腳底一滑差點兒摔倒,宗明上前趕緊將她扶起:“小心!地滑!” 宗明向宏瑜腳下看去,她穿著一雙細細的高跟鞋。 宏瑜站定不好意思的說:“謝謝了,要不是你扶住我,我今天難免要摔一跤,呵呵!平底鞋不容易打滑摔跤,可我就是不喜歡穿平底鞋,也從來不穿?!?/br> 兩人走過一段,互相告辭,臨走時宏瑜還客氣的邀請宗明:“有時間歡迎你和夢怡到我們家去玩兒?!?/br> 宗明點頭道謝,他看著這個女人的背影想:她知道尹夢怡深愛的人就是尹向陽嗎?如果她知道她心里會是什么感受? 窗外刮起一陣凌亂的西風,飛卷著塵埃樹葉告訴人們冬季真的到來了。 這個冬季對宗明來說有些不可言宣的特殊性,偶爾他會希望冬季不要來,有時他又希望這個冬季趕快過去,越快越好,不讓萬物生靈感知它的存在就趕緊消失,甚至荒誕的希望沒有四季里冬季的輪回。 只因為那件還沒有結果的案子,他怕人為不能控制的在冬季發生,如果發生,那絕對是個悲劇,也絕對是對自己能力的否定和精神的挫敗,更是對死者的愧疚,迫使宗明有種不言而喻的緊迫感,他堅定的給自己下著定論,他要戰勝那個對手。 宗明讓石曉鵬幫忙鑒定的那個藥片的結果出來了,鑒定結果含有色甘酸鈉、甲基黃嘌呤等多種成分,是治療過敏癥、支氣管炎等病癥的藥物,他看不出來這個小藥片能和案件有什么聯系,也許是在白費功夫,可他不想錯過細枝末節的東西。 他還是從第三個被害人何玲著手,宗明決定要去趟淮平,那是何玲的老家,也是尹夢怡生活過的地方,對宗明來說有種莫名的牽扯感。 幾日后,宗明騰出時間坐上開往淮平的列車。 ☆、第二十章 來到淮平,這是個不大的城鎮,少了大城市的喧瘴與浮躁。 宗明找到何玲的老家地址,她的家坐落在淮平西面沒有開發的老區,遠遠望去是一群松散低矮的平房建筑,房屋之間有蒼郁的樹木隔離著每戶人家,寧靜安詳,顯出小鎮特有的面貌。 輕輕叩門,開門的是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宗明想這一定是何玲的奶奶,老人瞇虛著眼審視著宗明,宗明不想驚動老人也不想給老人造成負擔,語氣溫和的編著謊,告訴老人說自己是何玲同單位的朋友。 老人放下戒備將宗明請進屋。 宗明順勢將路上買的兩盒老人食品放在桌子上,問:“你是何玲的奶奶吧?” 老人以為真是何玲的同事朋友眼圈一下紅了:“謝謝,何玲不在了,還有人替何玲來看看我,我……”話說不下去流出了眼淚。 宗明看著這位孤零的老人,頓時心里難受起來,人生在世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何等的悲傷,宗明慶幸自己來到這,此時想就算這趟沒有收獲,只當是何玲的朋友來安慰一下這位老人也算沒白來。 何玲的奶奶抬起淚眼看著宗明問:“你是和何玲一起工作的同事?” “嗯……是的,我是他朋友,何玲走了,我們都很難過,你也別太傷心……” “我怎么能不傷心,她從小父母就離婚了,她媽早就跟別的男人走了,他爸也常年在外地打工,何玲是我一手帶大的,現在她突然就不見了,我怎么能不傷心……”說著又流淚:“以前逢年過節的何玲就回來看我,還給我買好多東西,可是現在這個家就剩我一個老太婆了……” 宗明看不得這個,越看越難受,他想緩和一下這樣的悲傷氣氛,不然接下來的話沒法進行。 “老人家,別太難過,你經歷的事一定比我們多,所以看開些,活著的人還要好好的活才是?!?/br> 老人點頭。 宗明說:“我是想來看看何玲曾經住過的地方,何玲性格開朗,人緣好,所以看看她生前住過的地方對我們也是安慰?!?/br> 這話讓老人動容,馬上領著宗明來到最東面的一個房間,推開門說:“這是何玲的房間,從小就住在這里,屋里所有的物品擺放還是原來的樣子,我沒動過,每次她回來還是住在這間屋里?!?/br> 宗明走進屋環視著這間不大的居所,耳邊老人還在說:“每次看到這個房間,就像她還在一樣,就像她沒走,沒準兒哪天就又回來了……” 房間收拾的很整潔,一張單人床上鋪著帶有鮮艷花紋的床單,正對臥室的墻上掛著一副女性人體的藝術畫作,畫上的女性全/裸線條柔美黯淡。 在另一個墻面也掛著一副性感女性的暴露圖片,宗明想,這是女孩的房間嗎?無疑是!艷麗的色調不言而喻是個性格外向的女孩兒房間,但墻上的兩幅畫讓宗明遐思,多半女孩子會在自己的房間里貼上一副男性帥哥圖片,可是這個房間的第一視覺效果就是滿眼的鮮艷和女性的身體,宗明再一次斷定何玲的性向,她也許真就是一個女同。 床邊一張小桌,桌上也鋪了一張色調張揚的畫格桌布,小桌上方的墻面有一扇不大的小窗正對著外面的風景。 “何玲這孩子從小就喜歡鮮艷的顏色,這床單就是她最喜歡的一個,她還喜歡畫畫,小時候她就一直坐在那張桌子旁畫畫寫作業……”老人回味著過去。 宗明走到桌子前從那扇小窗望出去,外面是一道蒼黃的風景,像是正對著另一戶人家的后院,滿院子雜草重生,繁亂蒼涼,在這個初冬的季節里這景象更讓人感到一絲悲涼。 宗明無意識的盯著這道風景,想象曾有個鮮活的生命、一個活潑的女孩兒常常從這個窗戶望向外面世界的情景,然而這個景象以后不會再有了。 窗外蒼?;哪镜木吧镆豢么蠡睒溆橙胱诿鞯囊暰€,這棵槐樹正對院落的中央,像是生長了很多年,樹干粗壯,枝椏茂密,在初冬的寒風里搖曳晃動著枝節,一陣風吹過,從婆娑的枝干間嘩啦啦的飄落一群干黃的殘葉,落到荒草叢生的院落,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