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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慢慢的重疊在一起,不禁一下子跳到到他面前興奮的叫道:“二師兄,你怎么在這里?你是來找我的?” 雖然六年過去了,但二師兄那一張標志的冷人面卻是一點也沒變,當年二師兄跟著方繼航一起離開了青山門后便一直沒見過他,沒想到竟然在這里能遇上,相遇的喜悅已不記得當年是多么的害怕他了。 二師兄點點頭:“嗯,那天在市集上看到了季師妹,我還以為我看錯了,之后又看到你在韓醫館出現,這才確定我沒看錯?!?/br> 我拉著二師兄擇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以前對我有恩的一位少俠受傷了,所以在醫館照顧他。誒,對了,二師兄怎么會在千葉鎮?” 原來當年二師兄離開青山門后邊便一人孤身一路行俠仗義最后去了江南,遇上了剛搬遷到江南的方繼航,于是便留在方繼航身邊幫他打理一些生意上事。這次來千葉鎮是為了跟錢員外談一筆生意,這兩日在做一些善后的工作,準備在回江南前見見我。 他押了一口茶輕輕道:“季師妹又是為什么在千葉鎮,這是要去哪里嗎?” 我微微一笑:“我跟東師兄本是跟著爹他們一起前往江南押鏢的,但我覺得跟他們一起路途難免有些枯燥,所以就拉了東師兄一起偷偷跑出來單獨去江南,埋了姓,這樣玩也玩得盡興一點嘛!” 這出門才不過幾天,我這編故事的能力可是蹭蹭的都快竄到頂端了,哎,這真是形勢所逼,絕非我本意的。 他點點頭:“你貪玩的性子倒是沒怎么變!既然都去江南,不如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要不要我提前跟繼航打聲招呼?” 我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二師兄你知道了?” 他看著我半響眼角一低道:“嗯,時過境遷,我們也不便用舊時的稱呼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喚我的名字游暢?!?/br> 我直直的搖手:“我怎么會嫌棄呢?不如以后叫你游大哥好了。游大哥不嫌棄的可以喚我冬雪?!?/br>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微笑點點頭:“嗯,冬雪?!?/br> 他笑了吧?真是天下奇觀!以前還跟妙潔說如果二師兄笑了的話,那簡直就是天下奇觀,倒時要把全青山門的弟子都叫來,讓他們好好欣賞欣賞。但在青山門難以見到的景象竟然被我看到了,這不是一個激動可以形容得了的。 我不可思議的問道:“二師兄,不,游大哥,你笑了吧,是笑了吧?” 他一怔,給了我一個更加燦爛的笑容:“以前不笑也是不得已,戒律堂的掌堂師兄不嚴肅點,底下的弟子不就都翻天了?!?/br> 我悻悻的笑著說:“那也是,以前可是怕你怕得要死?!?/br> 他抿了抿茶看著我說:“現在還怕嗎?” 我微笑著搖搖頭:“不會了,你不是以前的二師兄,我也不是以前的季冬雪,現在我們是久別重逢的朋友,我還有什么理由去怕你?” 他面容略顯憂愁繼而微笑說道:“嗯,以前的種種我們就讓它煙消云散。我游暢很高興在這里認識季冬雪季姑娘?!闭f完舉起了手中的茶杯。 我也笑著舉杯同他碰撞。 突然游暢收起笑容,臉色恢復以往的冷漠,我正納悶著,只見一位身著水湖色長裙的姑娘出現桌子旁,對游暢說:“主子,錢員外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馬車也已經在外面候著,可以動身回江南了?!?/br> 游暢低聲說道:“不急,你叫人把馬車送回別院,待出發時我再叫你,先去準備吧!” 那女子領命后邊退了下去,只留著一臉錯愕的我看著游暢。 游暢點點頭:“是鴛鴦,你沒看錯。以前的種種已經煙消云散,她也不是以前鴛鴦了。她父母被仇家追殺,我救了她,從此便跟在我身邊了?!?/br> 鴛鴦剛來青山門時是個很冷漠的孩子,不跟誰親近。只是一心一意的習武,背心法,背門規,是很認真的弟子。 私底下我們都把她跟二師兄劃到一類,都是那種冰冰冷冷的人。妙潔本著團結友善的信念主動去接近鴛鴦,鴛鴦一開始都是冷言冷語的對待,最后在妙潔堅持不懈的攻勢下,可是慢慢展露笑容,我也被妙潔拉著跟鴛鴦一起打鬧說笑過,相處下來發現她其實個寂寞的孩子,而且不善于和人打交道。心里不覺的想要多開導開導她,讓她恢復小姑娘原有的天真活潑。 后來有一次妙潔偷偷下山回家,被鴛鴦看到了,妙潔以為現在跟鴛鴦也算的上是朋友了,于是以為沒事兒,但回來的時候被師傅罰寫了一百遍的門規。妙潔當時氣氛的去好鴛鴦理論,鴛鴦則正色道:“我不能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就無視門規的存在。朋友是朋友,門規是門規,這兩者不能混為一談的?!?/br> 妙潔覺得鴛鴦已經無藥可救了,漸漸的便疏遠了她,好幾次我都想去找鴛鴦說說話都被妙潔怨恨的阻撓了下來,漸漸的我也疏遠了她。 于是她又變回了那個冷漠的孩子。 我感慨萬千:“沒想到竟然還發生了這樣事情,鴛鴦她真是不容易?!?/br> 游暢拍拍我的肩膀:“好在什么難關有已經過去了,不要擔心了?!?/br> 我看著他一怔,點點頭。 最后,游暢說讓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一下,然后一起啟程去江南。竟然他都那么說了,我也不好再矯情的推辭,于是應了下來,只希望華蒼君真能如韓大夫說的那樣明天就能醒來。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跟東師兄還有游暢吃著早餐,突然門口急沖沖的跑進來一個人看到我大喊:“暮姑娘,華公子醒了!” 我一聽,放下饅頭,跟著那藥童直奔韓醫館。 ☆、月生公子 我一進屋便看見華蒼君一張蒼白的臉上淺淺的掛著笑容,我立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跑到床邊幫他掖好被角:“你總算是醒了!” 他依舊淺笑著:“我聽韓大夫說了,我昏迷不醒的時候都是你在照顧我。我還以為在破廟里看到你是我的錯覺呢。這幾天辛苦你了,謝謝!”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也沒多辛苦,就是煎煎藥,你醒了就好! 這時韓大夫插進來說:“華公子剛醒,身體還虛著呢,暮姑娘還是不要跟他說太久的好?!?/br> 我點點頭:“嗯,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客棧了?!闭f完跟韓大夫交代了幾句,轉身準備回客棧,手就被人拉住了。 回頭便看見華蒼君一臉的疲倦拉著我的手滿含期待看著我輕輕說道:“在這里陪陪我?!笨粗诖难酃?,我怔住了,半天竟忘了將手從他的手中的抽出來。 說來,我跟華蒼君只見過兩次,一次是他救我,一次是我救他,兩人除了有點救命之恩的情分在,實在是沒有任何的情感交集,但我卻從他眼里看到了不應該有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