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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走到最后還難說?!?/br> 這話說的有點刺耳了,襄清唯說:“外公,這是我們的事了,我們會走下去的?!?/br> 卓牧哲這回是真感受到顧老的敵意了,他這么優秀,顧老爺子到底是對自己哪里不滿意? 寒暄了幾句,襄清唯和卓牧哲告辭。 出了門口,襄清唯終于松了口氣。 “我跟你講,跟外公講話,除了覺得他是我的長輩,還有種他是我教導主任的感覺,我氣都有點喘不過來?!毕迩逦柤?。 卓牧哲把她的圍巾圍好,半開玩笑的說:“你外公不滿意我這個外孫女婿,怎么辦?” 襄清唯乜斜他:“是我嫁還是他嫁???” 卓牧哲笑著捏她鼻子:“沒大沒小?!?/br> 襄清唯忙躲:“哎呀我知道了?!?/br> 卓牧哲不逗她了:“現在時間還早,想干嘛去?” “我還想去試試,我想用錢?!?/br> 下午兩點,襄清唯在王大嬸出來的時候就攔住了她。 “大嬸,我沒有惡意,我來是想問您幾個問題?!?/br> 王大嬸今天看起來沒太有精神,她看了看襄清唯和卓牧哲,然后問襄清唯:“你是個明星吧?” 襄清唯點點頭。 “你是為當年的案子來的吧?這么多年,我心里放不下的就那一件事了。我想問問,你是那個人的什么人?” 襄清唯摘下帽子和口罩:“我是她女兒?!?/br> “唉,”王大嬸嘆了口氣,“你們想問什么就一次問完吧,也別一次次來找了,我年紀大了,受不起一驚一乍的?!?/br> 襄清唯覺得她話里有話,她和卓牧哲對視一眼,卓牧哲問:“大嬸,昨天我們走了之后還有人來找你了對嗎?” 王大嬸有些驚訝:“難道不是你們找來的人?” 襄清唯心下一涼。 昨天他們離開之后又有人來找王大嬸,開了一輛黑色的車,四個一身黑西裝很嚴肅的人敲開了她家的門。 隔著生銹的防盜門,王大嬸雖然害怕,但是不敢報警,那兩個人見她不吃軟,又找來了這些人。她如實說了。 “所以你全都告訴那幾個人了對嗎?”襄清唯問。 “是,我就是個小市民,得罪不起你們大人物?!?/br> 襄清唯拿出一個信封,塞給王大嬸:“大嬸,這些人可能是我引來的,不管怎么樣,我想知道您對那些人說的所有消息,還有其他的細節?!?/br> 襄清唯把信封給王大嬸,王大嬸忙推開:“不行??!天上掉餡餅的事兒我信過一次不敢再信了,你們就當我一時貪了心,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們,我也就安心了?!?/br> 他們找了附近的一家飯店,要了一個包間。 王大嬸坐下之后有些局促,想了想之后,打開了話匣子。 從她遇到一個陌生男人給她信封,到她給了顧迎信出來,最后說到自己聽說人死了之后辭職到這里工作。 她說的斷斷續續,襄清唯和卓牧哲沉默聽著。 昔人已去,不勝唏噓。 襄清唯默默聽著,摟緊了自己的胳膊。卓牧哲伸過一只手,沉默握住她的手。 “我還好?!毕迩逦▽ψ磕琳茌p聲說。 “我知道的就這么多,昨天跟那幾個人簡單說了幾句,我是真的不知道當初給我信和錢的人是誰,也不知道他目的是什么,之后他也再沒有找過我?!蓖醮髬鹫f。 襄清唯仰頭眨眨眼,然后咳嗽一聲:“當時我mama,有沒有說什么話?” 王大嬸點頭:“說了,她看完信突然崩潰了,跪在地上大吼,我嚇著了,也沒敢拉她起來。她好像說……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類似的話?!?/br> 襄清唯問:“是對你說的嗎?” 王大嬸點頭,然后又搖頭:“她當時精神有些混亂吧,有時候看著我說,有時候又低著頭罵?!?/br> 襄清唯皺眉:“除了這些,她還有沒有說過什么其他信息,比如人名,地名?!?/br> 王大嬸低著頭費力想,襄清唯看到她頭發里間雜的白發。想來這些年她過得其實也不好。 “她說過一個名字來著?叫什么‘極’的,是……李……李極,對對對就是李極,估計是那個人給她的信?!蓖醮髬鹫f完,松了口氣,“我做噩夢,心里不安穩,那個人給了我錢,我也覺得不踏實?!?/br> 襄清唯愣住了,李極!她在西藏的時候那個僧人在珠子上看到的“極”,難道是同一個人?! 卓牧哲看襄清唯發起來呆,握了握她的手:“怎么了?” 襄清唯回過神,看著他:“我好像找到了?!?/br> 王大嬸情緒還是很不好,卓牧哲問:“大嬸,這個名字你有沒有告訴昨天的那些人?” 王大嬸搖搖頭:“沒有?!?/br> 襄清唯把桌子上裝錢的信封推過去,說:“大嬸,就算不是你李極也會找別人送信,你也算是無心的。這么多年你心里的石頭也一直放不下吧,我是她女兒,我現在可以說,我mama的死跟你沒有直接關系,你也放下吧。我mama是因為情,而且也真的是自殺,按照她的烈性子,難說她當時不做傻事日后也不會做……這些錢你拿著,如果再有人來找你問這件事,還請不要告訴他們?!?/br> 王大嬸忙擺手:“不不不,我是罪人,這個我不能收?!?/br> “沒事,拿著吧?!毕迩逦ㄐα?,“謝謝你對我說這些?!?/br> 說完她站起來,和卓牧哲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送菜剛到門口的服務員一臉懵:“你們不吃了?” 卓牧哲說:“有人在,送進去吧?!?/br> 服務員進了門,發現一個大嬸守著偌大一張桌子,看著眼前的一個信封掉了眼淚。 “我對不起你mama,也對不起你……” 站在大馬路上,襄清唯看著天空,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查了大半年,才知道這么點藤蔓,真是好難。襄清唯看著灰撲撲的天,無聲地說:“媽,我好想你?!?/br> 卓牧哲把她抱進懷里?!半y過就哭吧?!弊磕琳苷f。 襄清唯用腦袋蹭了蹭他胸口:“我不?!?/br> 卓牧哲說:“難過了就該哭出來,這么老憋著不好?!?/br> 襄清唯更加用力地埋進他懷里。 卓牧哲接著說:“沒事,我可以新買一件,你抹到我身上我也沒關系的?!?/br> 襄清唯突然破涕為笑:“卓牧哲你煩不煩??!好壞啊你!人家正傷心呢!” 卓牧哲拿出紙巾給她擦了擦鼻頭,低頭看了看她紅紅的眼睛:“呦,這么堅強,還沒哭呢?!?/br> “卓牧哲!” “好好好我不說了,”卓牧哲揉揉襄清唯的頭發,“來,咱今天背媳婦?!?/br> 襄清唯揉著眼睛:“誰是你媳婦啊,我可不是,我不認!” 卓牧哲給她整好帽子圍巾。 “行,不是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