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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薛河問她:“連俏,大學你打算考去哪里?” 她的回答很確定:“A大?!?/br> 幾日后便收到了薛河的一張照片,那天他翹了一天的課親自去了趟A大,站在那里的主教學樓下笑著讓A大的學生為自己拍了一張照片。 他拿著照片對陸連俏說:“我當時告訴那個學長,一年之后我會來這里?!?/br> “會來這里,和我最喜歡的女孩一起?!?/br> 少年說完這句話看著陸連俏,眼神里是一如既往的對那個女孩的愛意,那時候的薛河和初遇時節的他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般,深黑的頭發色同烏黑的眼眸,玩世不恭的態度變得堅韌篤定,所以陸連俏就那樣愛上了。 她說:“一起去A大,那時候我就做你的女朋友?!?/br> 記憶到這里戛然而止,后面的依舊未曾記起,可是似乎也不再重要了。 埋頭在膝間小聲的哭泣了起來,終于是覺得被薛河拋棄了,哭的聲音越來越大,保安又一次地前來問詢,她只是搖頭。 最后保安也交接離開,夜晚愈發靜謐,酒店一樓門口長長的回廊上只剩下她一個人。她依舊是小聲的啜泣著,哭著自認為再也回不來的愛情。 然而這時候腳步聲“啪啦啪啦”的響起,她順著來人的腳步聲和愈來愈近的倒影看去,是一個黑色皮鞋的男子,穿著黑色的西裝褲外加黑色的伴郎服飾。 那個人不是施揚,是薛河。 他的臉上還帶著傷,看起來一點都不美好,可是笑容確如初春開的花,開在了陸連俏的心間,他蹲下了身,和她平視,笑著用手撫上了她的發:“連俏,對不起,我來遲了?!?/br> 陸連俏揉了揉眼睛,順便抹干了眼淚,借著沒散的酒勁兒對著他喊著:“薛河,我以為你再也不要我了?!?/br> 伸手抱住了他,靠在他肩膀上哭著,這么多日子以來終于覺得有個真正的依靠可以讓她哭泣了。 “你的臉怎么了?”哭完了的她撫上了他那里的傷口,不淺,不過已經流的血已經凝固住了,“你又和人打架了?” 薛河點了點頭,笑著站起了身,拉著陸連俏往賓館里面走。 送她到了房間之后,安撫著她睡下。陸連俏的酒喝得真的有些多了,洗漱完畢之后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陷入酣睡。 薛河坐在離床不遠的沙發那里,拿出手機想要拍攝一下陸連俏的睡姿,卻在開機后看到上面一連串的號碼。 刪除了所有的未接來電記錄,他溫軟的笑著看向陸連俏,悄聲地拍了一張照片。 而后起了身,拿起了手機走到了房間的飄窗前,給施揚打了一通電話。 ——“徐凱提前出獄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PД`q。)內什么,看文的親們冒泡吧! 嚶嚶,表讓瓦一直一個人自言自語哇T T 明晚見~么么噠 ☆、Chapter 32 Chapter 32 施揚聽到這個消息,起初并不相信。 “他的刑期……不是還剩下兩年嗎?” 電話那邊嘆了口氣,薛河把這段時間有關徐凱的一切都告訴了施揚。 徐凱因為在監獄期間表現良好,減輕了一定的處罰,最后監獄便特許他假釋。而此時距離他出獄,其實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前幾天薛河才知道這個消息,當時他接到一通電話,徐凱熟悉的聲音傳來,他第一反應就是震撼,徐凱對他問著好,言語不善。 “薛河,真是好久不見。不過,我們很快就能見到了?!?/br> “聽說你喜歡的那個叫做陸連俏的小丫頭已經成了明星?” “不過如果讓媒體知道了她曾經差點成為謀殺自家老板的兇手,恐怕——” 話沒有說完,笑聲便傳來,薛河接電話的手都在抖,只是可惜徐凱不在自己的面前,不然為了讓徐凱永遠地閉上他的嘴,他什么都能做的出來。 沒錯,當時的情況也確實如徐凱所說。 陸連俏得了PTSD并不單單是因為目睹了徐瑟瑟拍了徐凱那一磚頭,最大的誘因是當她從包中拿出水果刀趕在徐瑟瑟面前撲過去的時候,因為徐凱的避讓,她跌落在薛河的懷里,同時那一刀也給了薛河。 左下腹部很深的一處刀傷,涔涔的血從中流出,看著被自己無意傷害的愛人性命垂危,再一抬頭看見最好的朋友手里拿著帶血的磚塊,所以陸連俏才會變得那樣。 “對不起,薛河,我不是故意的——” “你醒醒!”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那天夜晚陸連俏說了無數個“對不起”,抱著躺在地上等著救護車的薛河哭了許久,薛河他被打的部位很疼,刀傷那里更是疼痛,卻又要裝作不疼地安慰陸連俏。 最后自己因為失血過多昏了過去,再度醒來的時候,同樣也因為精神不穩定住院的陸連俏,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明媚陽光的少女封閉了自己的內心,誰要靠近便是發瘋了一樣的動作。 他忍著傷口的痛意走過去的時候,陸連俏把床頭的枕頭扔向他,恰好砸中傷口,愈合沒多久的傷口又一次地崩出了血。 陸連俏站在原地看著薛河病服上漸漸出現的紅色血跡,又一次受到刺激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后,抱著頭蹲在角落那里開始了道歉。 而后前來的醫護人員替她打了安定,她才慢慢地睡下來。 薛河隔著門上小小的玻璃看著里面的陸連俏,覺得自己真實罪孽深重。 遇到陸連俏之前,他招惹了很多人,所以他總是問自己為什么不能早點遇到陸連俏,如果早點遇到的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他還記得陸逸凡看著愛女在那里淺淺的睡著,對站在病房前的他說:“都是因為你,連俏才會遇到這種事情,陸家傾家蕩產了也都是因為你們!” 工廠那時候也正式倒閉,兒子差點被警方帶走,女兒也發了瘋一樣,陸逸凡頂著多大的心理壓力,薛河怎么會不知道。 聽說那天晚上,警察帶走了徐瑟瑟和陸以澤,問徐凱的頭是誰拍的,還有薛河那刀是誰刺的,陸以澤說是他,最后是徐瑟瑟哭著鬧著才讓所有人相信不是陸以澤。 徐瑟瑟承擔下來了所有,也好在薛家并沒有計較什么,至于徐凱那件事,最后也憑借著兩方父親的權勢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讓她改名換姓送出國之后一了百了了。 五年過去了,本以為會隨著尹瑟回國和陸以澤成婚,先前發生的所有的一切就都會結束,可是那個最大的隱患不早不晚在這個時候出獄了。 徐凱說:“托了你們的福,翻出了我以前犯的事情,讓我在監獄里面呆了五年?!?/br>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