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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話,被外面的一聲巨響給打斷了。 孔安槐被這聲音嚇得怔了一下,喻澤反應迅速,馬上拉開門沖了出去。 “又怎么了?我這里還有同學在呢!”喻澤氣急敗壞的聲音,“喻潤你就不能消停會!” “不受歡迎就要有點不受歡迎的樣子?!蹦贻p男人的嗓音,冷冽帶著嘲笑的意味。 然后就是摔門而出的聲音。 喻mama低聲在勸什么,孔安槐聽到喻爸爸罵了幾句孽子,還有一些當初就不應該生他之類的氣話。 門外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碗的碎片和剛燒好的菜,喻澤低著頭收拾,氣得眼眶都紅了。 剛才她和喻澤在房間里聊天的時候,外面應該是有人掀了飯桌。 孔安槐吸了口氣,走出房間跟喻澤一起把亂七八糟的客廳收拾干凈,全程喻爸爸和喻mama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飯眼看是吃不成了,孔安槐走的時候,喻mama拉住孔安槐的手,又是抱歉又是嘆氣,還給她塞了一個紅包。 孔安槐推脫不了,已經恢復了情緒的喻澤在一邊笑嘻嘻的說你就收下吧,開學到了寢室再還我。 喻mama被氣笑,紅著臉拍了喻澤一下。 喻家真的挺奇怪的,孔安槐一邊穿鞋子一邊想,多一個喻潤和少一個喻潤,簡直像是兩個世界。 也難怪,喻澤不愛提喻潤。 一個只要一出現家里就不消停的混世魔王,確實挺讓人頭痛的。 *** 出小區樓道的時候,孔安槐被喻澤氣喘吁吁的叫住,她拉住孔安槐的手,說的很急:“喻潤跑出去的時候沒吃飯,我爸剛才下手沒輕重掀了桌子不知道有沒有弄傷他。你幫我找找他,如果還在附近的話,就把這錢給他,讓他在外面吃一點,大過年的?!?/br> “……”孔安槐手里拿著錢眨巴眨巴眼睛。 這是什么意思,她才剛接受喻澤有個混世魔王弟弟的設定怎么這jiejie突然就變人設了。 “我爸他……有時候工作壓力大會打罵喻潤出氣?!庇鳚少M了大力氣才把這句話說完,然后樓上就是喻mama的叫聲,喻澤應了一聲飛快跑回家,一邊跑一邊還回頭對孔安槐做了個保密的手勢。 這句話信息量大的讓孔安槐在原地愣了好幾秒。 喻澤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她那個社會名氣很大,風評很好的教授爸爸,其實,家|暴? 剛才掀桌子的是她爸爸不是喻潤? 一秒鐘前還是混世魔王的喻潤此刻突然變成了受害者? 喻潤確實沒有走遠,有了喻澤的叮囑,孔安槐走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四周能坐人的地方,出了小區還沒到公交車站的時候,孔安槐就看到喻潤一個人背著包坐在馬路牙子上。 頭發很長,遮住了半張臉。 孔安槐事后回憶起來,似乎就是這一刻開始,她就再也無法拒絕低著頭的喻潤。 這和說話說了一半就跑的喻澤留下的可憐人設,有很大的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寂寥的蹲在墻邊:女主話太少了簡直不像人 跟著蹲過來的喻潤:我喜歡 作者:…… ☆、第十四章 孔安槐和喻潤只見過一次面,有過兩次眼神交流幾乎沒有說過話。 喻澤給她的這個任務很有些艱巨,孔安槐站在原地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走近喻潤,為了緩和氣氛,她甚至下意識的走得很輕快。 完全不符合她平時話很少五官很冷的設定。 所以當喻潤抬起頭,看到站在他面前努力散發陽光笑容的孔安槐的時候,呆了一呆,然后嫌棄的皺皺眉。 喻澤總共交代了兩件事,看看喻潤有沒有受傷以及給他錢讓他去吃飯。 為了完成第一件事,孔安槐瞇著自己有些近視的眼睛把喻潤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冬□□服穿的厚實,哪怕被摔破的碗的碎片濺到身上應該也不會受傷,喻潤負氣出門的時候沒有穿外套,所以孔安槐粗略判斷了一下,受傷沒有,但是應該是冷的。 凍得臉都有點發白。 她的外套自然是不能脫給他穿的,畢竟兩人沒那么熟,女孩子的外套喻潤也穿不下。 孔安槐思考了一下,脫下圍巾手套遞了過去。 因為怕冷,她圍巾很大,撐開了能做披肩用,手套也是那種里面帶絨的厚無指手套,顏色很中性,全是灰色的。 孔安槐覺得挺滿意,遞過去的時候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笑。 喻潤卻是一幅被雷得不輕的表情,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才問出聲:“這什么意思?” 叛逆少年應該都好面子,過完年已經二十二歲的孔安槐完全沒意識到喻潤和喻澤是一樣大的,實際年齡都比她大兩歲。 她覺得直接說怕你冷一定會遭到喻潤的拒絕,所以用平時鄭雁青看的里的善良女主的語氣,非常體貼非常溫柔非常不在乎的說了一句:“我怕熱,這個就給你了?!?/br> “……”原本表情陰郁的喻潤嘴角抽動了一下,終于抬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孔安槐。 他對這個女孩有印象,那一場混亂中個子最高最冷靜的那一個,也是飯桌上大家把焦點轉移到他這里的時候,她幫著喻澤解了圍的那個,印象里面很機靈冷靜的一個姑娘,怎么現在看起來有點傻。 “喻澤讓你過來的?”喻潤挑起一邊的眉毛,長長的頭發幾乎遮住眼睛,頭發下面的眼神不能算和善,但是到底比剛才那種隨時要揍人的陰狠表情好了很多。 問完之后不等孔安槐回答,就面無表情自顧自的自問自答:“我很好,沒受傷,出來的時候帶了錢包,不會餓死也不會凍死?!?/br> ……也就是說,孔安槐的任務全都完成了。 孔安槐剛才因為喻潤低著頭,心一軟激發的滿腔關懷就被這樣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她在原地躊躇了半天。 然后咬了咬牙,把圍巾手套往喻潤身邊一放,還沒等皺著眉頭嫌棄臉的喻潤開口,她就又從自己隨身帶的包包里拿出一個面包。 兔子臉,鼓鼓囊囊的,耳朵因為放在包里已經變成了殘疾的樣子。 “紅豆餡的?!笨装不焙搴⒆右粯踊瘟嘶问稚系拿姘?,然后伸手拉住了喻潤的手,攤開,把面包放在他手里。 喻潤手涼得跟冰塊一樣,孔安槐皺了皺眉,彎腰把放在一邊的手套拿過來,拿開面包,放上手套,再放上面包。 似乎終于覺得滿意,難得做了一回jiejie的孔安槐笑瞇了眼。 喻潤的手動了動。 他手背下面是孔安槐軟弱無骨溫暖的手,手心上面是同樣柔軟的灰色兔毛絨的手套,還有一個兔子面包。 “兔子跟你到底有什么仇?”難得被關懷的喻潤突然開口,問得卻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