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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你管我那么多,一個一個的都嘴上說愛我,轉頭就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的,還愛我?我還愛你呢,我愛你們全家!……” 于雅致好像也氣著了,呼哧呼哧地喘了一會兒粗氣,眼睛被風吹得通紅。我覺得臉上凍得厲害,一摸才發現都是眼淚。原來我還這么難受,不過是個看起來張牙舞爪揮著大鉗子挺嚇人的螃蟹,其實一戳斃命。 “我愛你怎么了?憑什么你愛著別人,我還要對你好?就因為我愛你?愛一個人難道就一定要這么賤,明知道得不到還傻兮兮地去獻殷勤?我跟其他女人試著交往有什么錯?我也想找一個我愛的也愛我的人啊?!庇谘胖抡f,“我付出了沒有回報,我沒理由再去填你這個無底洞?!?/br> 誰都想找一個自己愛的也愛自己的人,我也想啊。 可是,若付出就去計較回報,這種精明的想法也只是在做生意吧,冷冰冰的東西,怎么能叫愛呢? 我笑了,我想這一定很氣人,“于雅致,幸好我沒愛上你,愛上葉榛或許真的很辛苦,要追他很累很麻煩成功率低。因為葉榛這個人啊,他很認真,把感情看得太重,而且死心眼,愛上了就死心塌地。不管別人愛不愛他,只要他愛著,就會堅守自己心底的感覺一直愛著,在你看來很傻是不是?可我覺得,被這樣的男人愛上,那是多幸福的事情。因為你不必擔心他對你的忠誠和愛會打折扣,也不必擔心他對別的女人心猿意馬,他的心里只能住下一個人。他不是商人,他不精明,不會計較得失。在我心里,只要他一直保持這種純真,我就能一直愛他??捎谘胖?,真心是用真心來換的,你對我也許是有真心,可是有多大一點兒呢?而那點兒真心,連點rou味都嘗不到,我怎么愿意要呢?” 戀愛中的女人就是這樣,自己的情人是天仙,其他人再好都是狗屎。 如果我愛的是于雅致,說不定也會把葉榛貶得一文不值,可是,我知道我不會愛上葉榛以外的人。他就是天仙,我恨得牙癢癢也只能我罵他噴他,我手里拿著長矛,誰說他不好,我就戳死誰。 于雅致臉色發青地看了我一會兒,倒沒生氣也沒發火。是啊,他本來就是一個連發火都要衡量一下有沒有必要的人,就像物理書里教的那樣絕對不做無用功。跟一個與他的未來完全不會發生關系的女人,絕對是無用功。他攥緊的拳頭慢慢放松,不冷不淡地說:“對,你們家葉榛什么都好,我就是這樣沒心沒肺的混蛋……不過,現在你還是要打針,否則你連罵我的力氣都沒有了,怎么去跟其他女人爭你們家葉榛?” “于雅致……” “閉嘴!” “你唯一的可取之處是,你不會騙人,我就會?!?/br> “騙人還能耐了,走,先去打針,扎不死你?!?/br> 這下我沒拒絕,高高興興地跟著于雅致走了。 我跟于雅致果真適合做朋友的,像夏文麒那孫子說過的,跟唐果做朋友是最好的,如果不幸被她愛上,要么你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要么你是全世界最不幸的人——唐果同學評價,前半截是真理,后半截是謬論。 第八回 是我把那個男人寵壞了??晌椰F在已經不想再寵他了。 我整晚都沒睡好,身上又累,迷迷糊糊的,一會兒滾在火海里,下一秒又滾在冰刃上。土炕燒得熱烘烘的,鼻翼間都是發霉的味道,傷口很疼,手腳的神經蘇醒后先是痛,手和腳起了凍瘡,又癢得鉆心。 早上起來,老鄉家的大鍋燒的玉米糊糊很香,我勉強喝了一碗,只覺得胃里陣陣犯惡心。 吃過早餐領導要帶領一部分人去下一個村落,直升機探測的結果還算樂觀。部隊的人已經趁夜挖出一條窄道,有兩個人受傷,一個陷進雪坑里差點窒息,一個被樹上斷裂的冰錐扎傷。另一部分跟著部隊的車回去,畢竟女醫生和護士光憑著想象和一腔熱血來到這里,短短兩天受到的苦可能比一輩子都多,承受力也到了極限。 我的名字在返回名單上,是于雅致的字。 他跟個沒事人一樣在盤點剩余藥品,我跑去找老馮,他正跟傅隊長在飯后一根煙,聊得還挺投機。 “主任,我不回去,字是于雅致簽的,不是我自己簽的,他又不是我爸,管不著我,我不走?!?/br> 老馮拿出領導的派頭連連稱贊,“好好,多個人多出份兒力,不過小唐你這小身板真撐得住嗎?可別逞強啊?!?/br> 我舉手發誓,“沒問題,要是我拖累大家,你們就把我扔了!” 回頭看見卓月正拿著錄音筆跟人交流感情,我找了一圈沒找到葉榛,突然耳邊傳來老傅陰陽怪氣的聲音:“別找了,水箱凍住了,葉子正領著人燒水弄車呢?!睕]等我呲回去,老傅又說,“人家老馮都把人安排好了,你又說不走,都沒地兒了。這樣吧,你去跟葉子那個車爸,他那個車寬敞,就他跟卓記者還有卓記者帶的小實習生,你過去吧?!?/br> 這個怎么說呢,也算正中下懷。昨天跟于雅致又哭又鬧了半天,邪火發完了,腦袋也清醒了。我對葉榛永不死心,這是事實,與其抗拒不如坦白接受,人還能賤到什么樣兒啊。 我去車里背急救包,于雅致一抬頭,愣住,“你沒走?” “我去哪兒???我哪兒都不去,我就跟著組織走,想甩開我單獨立功沒那么容易?!?/br> “你腦子有??!我看你就是活膩歪了!” 看著于雅致面色鐵青,喔哦頓時詩興大發,把包往背上一甩,“我國著名詩人唐果說得好啊,青山處處埋忠骨??!” 于雅致瞪了我一眼,氣得不理我了。我往葉榛的車那里湊,熱水澆在地上,很快就凍成一坨冰疙瘩。我把包往車后座一扔,小男實習生估計是個大近視,這天氣不能戴眼鏡,他瞇起眼的樣子挺可愛,待人也很熱情,“你好你好,醫生你坐在后面吧,前面是卓姐坐的?!?/br> “好啊,謝謝,叫我唐果就好?!?/br> “你的名字真好聽啊,哈哈,我叫林樂?!?/br> 我用袖子擦了擦凍了一層霜花的玻璃,剛把眼睛貼上去就對上一雙大眼,黑白分明,幾乎能透出波光來,微微彎著,看來心情很不錯。是葉榛。他敲敲玻璃示意我把車窗玻璃降下來。 “祖宗,手起凍瘡了沒有,我拿凍瘡膏給你?!?/br> “你不是不答理我了嗎?” 他把身子傾過來,放低聲音,委屈兮兮的,“誰不答理你,是你老氣我。你看,你氣我有什么好處,現在你滿臉都寫著……那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