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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卡杜拉,您不喜歡嗎?!?/br>?傅雁時拉開椅子坐下,“沒喝過,問問而已?!彼弥鴓ad看資料,頭也沒抬地說,“忙完了就過來吃飯?!?/br>?顧謹書有些意外,但老板的命令不得不從,他坐下來,小心翼翼地拿起自己的那份三明治咬了一口。?他吃東西一點聲音都沒有,傅雁時放下pad看著他,“你犯得上這么怕我?”?顧謹書正在喝咖啡,聞言嗆了一下,趕忙解釋道,“沒……咳、沒有……”?傅雁時靠著椅背看他。?顧謹書嗆得臉紅,但還是堅持著快速解釋道,“不是的……只是怕您嫌我煩?!?/br>?傅雁時心想若是連這么沒有存在感的人都要煩,他索性也別包人了。?他低頭繼續看pad,淡淡道,“慢慢吃?!?/br>?顧謹書覺得這人雖然陰晴不定,但至少不愛為難人。?傅雁時吃完就走了。顧謹書看離上班時間還有些空檔,他立刻拿著清單飛奔去超市買了一大堆東西。?拖著大包東西往回走的顧謹書依舊舍不得打車。好不容易把冰箱塞得滿滿當當,他又匆匆忙忙收拾著去上班。只能在上班路上猛喝水解渴的顧謹書心想,就說這種關系維持起來也不見得比打工輕松到哪去。?昨晚沒睡好,他上班自然有些犯困,午后更是困得厲害。好在這天店里人少,顧謹書一邊擦著杯子一邊昏昏欲睡,直到服務生來叫他,“謹書,客人讓你過去呢?!?/br>?顧謹書醒醒神,跟著人過去,果然看見正在對著電腦敲敲打打的傅雁時和上下打量他的宋夕樓。?在店里見到傅雁時,顧謹書有些不自在,“您好,請問想喝點什么……”?傅雁時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繼續對著電腦工作,“早上做的那種?!?/br>?顧謹書想把自己手上的餐單扔到他頭上,他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倆的關系嗎。?宋夕樓的目光在這兩個毫無眼神交流的人之間來回打轉,反倒像抓住了某種不同尋常的線索似的,笑嘻嘻看著顧謹書,意有所指地說,“看來雁時很喜歡啊?!?/br>?兩人不約而同地盯著他。?宋夕樓聳聳肩,“我也要一樣的?!?/br>?顧謹書落荒而逃。?傅雁時又忙了一會兒,收起電腦,說道,“資料履歷都給你發過去了,要長線做娛樂投資,這個人不錯?!?/br>?宋夕樓打開手機查看郵箱,“得嘞,謝了啊?!?/br>?傅雁時端起自己面前的水不咸不淡地說,“謝就免了,別惦記著喝我的咖啡就行?!?/br>?宋夕樓搖手,一邊又露出會意的笑來,“怎么?頭一回包人還護上食了?以前可沒見你這么上心過?!?/br>?宋夕樓說的是實話,傅雁時之前炮友隨找隨換,圈子里哪個關系不錯的看上了,他從來都是大大方方地讓人。當然,也是給宋夕樓讓過人的。?顧謹書端著兩杯卡杜拉的單品咖啡過來,正好聽見他們這兩句話。?“花錢買的咖啡,總得喝完了再扔?!?/br>?顧謹書只作什么也沒聽見,平靜地在隔斷旁邊站了幾秒,才端著咖啡過去上餐。?他一直低著頭,放下東西就快速收起餐盤往吧臺走。?雖然從接受傅雁時提議的那天起,顧謹書就早有這種會被侮辱的準備。但他剛剛那句話,還是讓顧謹書鼻子發酸。畢竟沒人甘心做個任人評頭論足的玩物。6.?當晚傅雁時居然又出現在公寓。顧謹書一邊感慨早上去買東西的決定果然是明智之選,一邊還在為白天咖啡館里聽見的那句話梗得要命。整個人的表情相當不敬業地冷淡著。?進門的男人見顧謹書窩在沙發上,旁邊放著本。他起了點興趣,把自己的公事包放到一邊,走過來問他,“三島由紀夫?”?他拿起書,像是有心和顧謹書閑聊,“這本算他的名作,剛開始看?”?“之前讀過?!?/br>?傅雁時看他道,“喜歡?”“嗯?!?/br>?傅雁時難得主動分享一回自己的心思,“他的書我喜歡?!?/br>?顧謹書又猜中了,傅雁時確實是喜歡日本文學。可是今晚顧謹書懶得扮演出一副乖巧樣子來迎合他,只是低著頭沒說話。?傅雁時翻著書,沒注意他的表情,又問了一句,“喜歡的哪篇?”?“也是?!?/br>?“怎么說?”傅雁時把書放下,斜倚著沙發背看他。?顧謹書記性其實不錯,他隨口念了一句,“做戲是社交的秘訣,大凡自己也樂意的事情,反而總是顯得笨拙?!?/br>?他說完又覺得好像有點含沙射影,遮掩性地捧著水杯喝了一口。?傅雁時正是在這個間隙,才開始正兒八經的看他。?相處兩個多月,傅雁時并沒好好注意過顧謹書這個人,無論是外貌還是氣韻。在床上,他是軟乎乎的迷人妖精。在床下,他只是個不招傅雁時煩的人影,偶爾還能叫他顧影自憐片刻對費南求之不得的暗戀。但?細看顧謹書,就會發現他和費南很不一樣的地方。顧謹書外表柔軟,但時刻流露出一種游離感。費南是傅雁時自知夠不到的一顆星星,顧謹書卻是一束溫柔清冷的光。傅雁時看似已經把這束光握在手里,可其實什么也沒抓住。這晚兩人第一次在床下聊起無關風月的話題,傅雁時原以為顧謹書這種沒怎么好好念過書的人肚子里沒多少墨水,但聊不多時就知道并非如此。他破天荒地說了不少話,除了跟幾個興趣合拍的同學同事,倒是很久沒有閑談這么久了,久到他站起來想去浴室洗漱,才記起自己是過來干嘛的。傅雁時瞥了還窩在沙發上的人一眼,覺得把這人拎回家,稱得上是筆劃算買賣。顧謹書看他回頭,晃晃自己手里的書,表情和語氣都很輕松,“傅先生,您剛才說的那本能給我看看嗎?”傅雁時點頭,“改天——”,他順口就想叫顧謹書跟著他回家拿,可話出口前又頓住,說道,“我帶過來?!?/br>說完他便轉身進浴室。傅雁時站在蓮蓬頭底下,心不在焉地沖著澡。其實不過一本書而已,給他也無妨。傅雁時覺得自己未免有些防備心過重了,顧謹書什么也沒有,自然什么也不能做。傅雁時抬頭,任水流沖刷自己的臉,他長舒一口氣,想起了他一度奉為圭臬的一段話。“我毫無貪婪之心,但我對我占有的東西卻抓得很緊;我不汲汲于獲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