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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惟懷里笑嘻嘻算過這筆帳,李惟敢丟下他,先得把他帶來的八兩銀子吐出來,還得倒貼給他一百兩贖身錢。趙駙馬愣了愣,半晌冷冷道:“反正李惟什么都好,什么都比我強。太子當他是個寶,你也脫了褲子任他睡?!薄澳?!”寶琴氣得說不出話,趙駙馬陰著臉起身走近,“你從前跟著我的時候,我倒還沒嘗過你的味道。你被千人騎萬人睡過他不介意,我給他戴個綠帽不知他還要不要你?”寶琴背脊發冷,雙手緊緊抓住窗欄,猛地抓起桌上杯子往趙駙馬身上砸去,“你去死吧!我再回青樓待著也不要被你碰!李惟就是什么都比你好!長得比你好,學問比你好,我和他睡過,再和你睡只怕要吐出來!”趙駙馬閃身躲開,勃然大怒,一把抓住向門口逃去的寶琴,“你這個賤奴!”門咣當一腳被踢開,一人怒氣沖天地闖了進來,指著寶琴便罵:“賤人!竟敢背著老子偷漢!”趙駙馬和寶琴一時都愣住,那人一把拉過寶琴,“還不跟我滾回去?”趙駙馬破口大罵,“你有病???看清楚,這是個男人!”來人虎背熊腰,掄起一臂抽得趙駙馬差點吐血,“你才有??!男人女人都分不清!”寶琴總算回過神來,趕緊跟著朱大壯走了出去。他的傘丟在了巷子里,朱大壯撐著傘送他到朱家,憨厚道:“寶琴兄弟,你沒事吧?方才情急多有得罪。來,上我家坐一會?!睂毲冱c點頭,“大壯,謝謝你,你怎么會去那里?”朱大壯收了傘,領寶琴坐在屋里,“是驛館的小二來找我的,他認識你是李惟那口子,瞧見你被一個陌生男人強拉去房里。對了,那個混蛋是誰?”寶琴苦笑一下,卻不能說出趙駙馬的身份,只能道:“是以前的客人,在路上遇見我糾纏不清?!敝齑髩岩膊簧?,“李惟去哪里了?你家怎么沒人?小二敲了好久門才來尋我?!?/br>寶琴只嗯了一聲,不再言語。他摸了摸掩在袖中被燙到的手,火辣辣的發疼。事到如今,他怎么可能還想不明白?趙駙馬明明看見他端著藥,卻根本不擔心太子,甚至連太子支開李惟,小鼓留他獨自回來,都串成了一個騙局。2323、第二十三章...朱大壯笨嘴拙舌,瞧得出寶琴心情低落,卻不知如何出言安慰。他抓了抓腦袋,干脆拎起傘出了門,候在李家門前等李惟回來。兩人一起回到朱家的時候,寶琴站起身,臉上滿是急巴巴的神色,“你回來了!”李惟已聽朱大壯說了事情大致,一步上前搭住寶琴的肩細細查看,“寶琴,你沒事吧?是姓趙的混蛋?”寶琴點頭,朱大壯在旁插話道:“阿惟,你莫著急。寶琴兄弟機靈著呢,那混球沒占到便宜?!崩钗﹨s沒有松開眉頭,手剛碰上寶琴藏在袖中的雙手,寶琴吸氣嘶了一聲,李惟趕緊撩開衣袖,只見雪白皮膚紅了好大一片,手背上起了數個大水泡。李惟心疼壞了,“怎么弄成這樣?”朱大壯也嚇一跳,“我真是個缺心眼的,竟沒有發現!你們等等,我去尋燙傷藥膏來?!彼硭幐?,李惟拉著寶琴在椅子上坐下,蹲在他的面前,一點一點將藥膏涂開抹勻。朱大壯掩上門,默默退了出去。李惟抬頭看著寶琴,“究竟發生何事?你快告訴我?!?/br>寶琴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神色間帶上了不自知的委屈,良久才終于開口道:“我若說了,你可定要信我。你若不信,我寧肯自認倒霉一個字也不說?!崩钗﹪@了一聲,坐到椅子里將寶琴抱在膝上,親了親他的耳后,“傻瓜,你說罷?!睂毲倏吭谒膽阎?,道:“那要從早上說起了,你一氣聽我講完再說話?!闭Z罷便一五一十,將太子差他去買藥、小鼓留他獨自回來、半道上遇見趙駙馬的事,全都說了一遍。李惟聽罷半晌不語,將寶琴摟得更緊,“是我蠢極,竟留你一人在家?!睂毲倩剞D身子,眸中全是不知所措,“我們該怎么辦?他、他畢竟是太子?!崩钗┥焓置嗣哪?,柔聲道:“寶琴別怕。不管是太子還是皇帝,在我李家的宅子里,可不能委屈了自家娘子?!睂毲傥⑽⒓t了臉,罵道:“你怎么說話總不正經!哼,現在手上抹了藥不能打你!”李惟斂去笑意,捧了寶琴雙手仔細地看,寶琴笑道:“方才打翻藥時太緊張反而不覺得,大壯救我后才慢慢覺出疼?!崩钗┨樣H住他,寶琴用手腕勾住他的脖子,種種余悸后怕擔憂惶恐,在李惟纏綿甜蜜的吻里漸漸不見。兩人親熱了一會兒,李惟道:“我們回去罷,大壯都被我們擠出屋子了?!睂毲冱c點頭,向朱大壯道謝告辭后,便往李家走去。李惟抬手敲門,小鼓門只開到一半,便已惡人先告狀:“煎個藥要那么久?你到底跑去哪里了!”卻嚇得向后跌了一步,心虛道:“李公子,你回來了?”李惟也不愿為難一個下人,只瞥他一眼,邁步向東廂走去。誰料小鼓忽然張開雙臂擋在他面前,低聲哀求道:“李公子,殿下剛睡下。你、你別去……”李惟停下腳步,冷冷道:“他做了這種陰損事,倒還睡得著?!毙」膿渫ㄒ宦暪蛟诘厣?,“你別怪殿下!都是奴才和趙大人出的主意!殿下、殿下什么都不知道!”李惟皺起眉頭,“地上濕,你快站起來!”寶琴亦看得不忍,想不到小鼓對太子竟如此忠心維護。李惟扭頭輕聲對他道:“你先進去休息罷,我來問他?!睂毲冱c點頭,往院子走去。中庭內下著雨,天色陰暗很是凄清。寶琴正要進屋,卻聽見東廂一陣急促的咳嗽,不由頓住腳步。好不容易止住后,太子低微的聲音傳來:“小鼓,小鼓?你進來?!毙」暮屠钗┱驹谇霸?,根本不會聽見。寶琴猶豫片刻,繞到東廂門口走了進去。“小鼓——”太子抬頭便喚,卻驟然冷了神色,“怎么是你?你回來了?”寶琴鼓足勇氣,抬眼道:“殿下真的生病了么?”太子面無表情,“關你何事?!眳s隨即掩住口鼻,低低地咳嗽起來。寶琴心道明明先前還叫我買藥、一回頭便不關我事了,不禁也有些動氣。太子冷冰冰的目光在他臉上轉了一圈,“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敢來質問本王?便是尚心知道了這件事,難道會為了你與本王翻臉?”寶琴道:“殿下既然瞧不起我,何必來設計我?”太子微微前傾身體,盯著他一字一字道:“本王何止瞧不起你,本王看你礙眼得很?!?/br>寶琴咬牙,毫不畏懼地回道:“你這樣害我,不過是為了李惟。這話由我說雖然不好,卻是你一再迫我。殿下究竟想從李惟身上得到什么?他若是心里有你,當年就不會離開京城!”太子一陣猛咳,臉漲得血紅,眸中現出殺意,“你閉嘴!你懂什么?你認識尚心多久?你喜歡他什么?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