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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快完一回,李惟將寶琴身子翻了過來,熱乎乎的陽/具在臀間拱來拱去。寶琴心道再來一次豈不要了小爺半條命?他轉過臉來,可憐兮兮道:“公子,寶琴替您吹出來可好?”李惟暗笑他眼中哪有半分求意,手指撫弄著他兩片嘴唇,“哦?你不會彈琴,倒好吹簫么?”話語未落,下面卻是毫不留情地沖了進去。寶琴差點破口大罵,默默念了三十遍銀子才勉強忍了,哼哼卿卿地抽泣起來。李惟知他假哭,愈發耍了功夫,直將寶琴弄得昏天暗地,腦中全無鬼主意只能嗚咽著討饒,才肯放過他。寶琴睜眼醒來時,李惟躺在身邊還睡著。他咬牙半坐起身體,怒瞪李惟半晌,拿指尖戳了戳他赤/裸的胸膛,“不是讀書人么,怎么那么厲害?小爺這次賠大了!”扭頭瞥見桌上冷掉的酒菜,還有昨天地痞少年們留下的銀子,寶琴不由大喜,赤足下了床跑到桌邊,拿起銀子掂了掂,放到唇邊親了好幾口。背后突的傳來笑聲,寶琴連忙回頭,見李惟正似笑非笑瞅著自己,恨恨將銀子放下,乖乖走回床邊,故作柔順地去捏他的肩膀,“昨晚寶琴還伺候得公子滿意么?”李惟笑一笑,起身道:“來,替我穿衣服?!睂毲偈傲说厣系囊律烟胬钗┐┥?,一邊暗中咂舌,這么好的料子,在曲城里只有江府的人才穿得起。朝陽斜斜照入房中,一時靜默。李惟望著寶琴低眉順目的小模樣,忽然心中一動,想起前幾日自己入睡時的那個念頭來。寶琴替他拍了拍領口,退后幾步,自己也套上件衫子,正要醞釀著說下次再來,抬頭卻見李惟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肮?,怎么了?”李惟卻道:“你身契多少?我替你贖身可好?”寶琴一愣,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要替自己贖身?帶回家做個男寵么?雖然從李惟的衣著氣度來看家底定然不薄,從今往后只伺候他一人總好過留在春風苑繼續接客,但是……寶琴不由咬唇,自己留在這里尚有自贖一日,若是進了深宅真不知以后會如何。李惟微微蹙眉,“你不愿意?”寶琴連忙搖頭,拼命說服自己,難道還想過這種日子?樓里多少人盼也盼不來的好運,何況陪李惟睡覺其實舒服得緊……他紅了臉低頭道:“二十兩?!?/br>李惟笑了笑,他昨日領了江府的賞錢,在賭房也小賺一筆,贖下寶琴總算夠了。寶琴既已決定也不再扭捏,伺候李惟梳洗一番,便領著他去了老鴇那處。老鴇拉著寶琴的手竟很有些舍不得,一再對李惟道:“這孩子,我將來還想把春風苑傳給他呢?!崩钗┖闷嫣裘?,老鴇振振有詞:“寶琴算錢最麻利,從不出錯,從不吃虧。公子往后若是厭了他的身子,不妨遣他去賬房,定能把其他人都比下去?!崩钗┫肫鹪缟蠈毲倌歉币婂X眼開的模樣,不由笑著點頭附和。寶琴提一個小包袱,跟著李惟離開了春風苑。兩人走在曲城大街上,李惟忽然指了路邊一家點心攤,“餓了吧?先吃些東西?!睂毲俾犜挼刈?,如今身契捏在李惟手中,喚句主人也不過分,暗中卻有點意外,有錢人家的公子也愿意吃這樣的東西?寶琴呼呼地吸著面條,李惟在旁道:“我還沒告訴你,我姓李,單名一個惟,木子李,豎心惟?!睂毲俑纱嗟溃骸胺凑也蛔R字,該如何稱呼公子?”李惟頓了頓,“我買你回家是娶作男妻,你若愿意,拜過堂后喚我一聲夫君便可?!?/br>寶琴目瞪口呆,筷子都掉在桌上。時下世風開放,娶男妻并非罕事,但凡有點錢的都要養幾個男寵妝點門面,但娶個小倌回家最多也是做妾。李惟好笑,替他重新拿了副筷子,寶琴的腦筋終于轉過來,哦了一聲。反正做妻做妾都是被他睡,橫豎有什么區別。心里卻還有些別扭,吃面速度都慢了許多,終于憋不住問道:“公子府上還有些誰?”李惟道:“我父母雙亡,家中只有一位老師,算是長輩,再無旁人了?!睂毲冱c頭,還真沒有別人了,心中將信將疑,卻見李惟幾乎沒怎么動筷,便挾了一只包子給他,“你怎么不吃?”李惟微微一笑,三兩下吃了包子,“我家不在曲城,在曲南鎮上,吃得差不多,我們走罷?!睂毲倜Σ坏酒鹕?,“曲南鎮?”暗自泛起嘀咕,原來是土財主啊。二人走到城門口,寶琴左右張望,“公子,我們怎么回去?”李惟笑得無辜,“自然是走回去?!?/br>欸——?寶琴跟在他身后,開始懷疑自己在哪里搞錯了什么。走了一盞茶功夫,他已雙腿發軟,李惟汗也不出一滴,他才醒悟李惟根本不是書生。走了近半個時辰,來往轎子馬車多么誘人,李惟卻瞧也不瞧,他才醒悟李惟可能根本不是有錢人。直到入了曲南鎮,走至李家豬rou鋪子前,寶琴兩眼翻白,指著李惟氣得話也說不利索,“你、你就是那豬rou狀元?啊——!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作者有話要說:這種程度,應該不會被鎖吧44、第四章...寶琴正叫喚著,吱呀一聲偏門開了。許先生站在門口,疑惑地看著兩人,“阿惟,這位是……”寶琴連忙噤聲,不住打量著許先生。李惟拉了寶琴的手往家中走,“先生,進去再說罷?!庇洲D頭向寶琴道:“這位便是我和你提起過的老師?!?/br>三人站在庭內,李惟道:“先生,他叫寶琴,從曲城跟我回來,我打算和他成親?!痹S先生愣了愣,細細看了寶琴半天,對李惟道:“時間不早,你先去開店罷?!崩钗暥?,許先生對著寶琴笑了笑,“寶琴,到我那坐一坐罷?!?/br>寶琴眼巴巴看著李惟甩手而去,心中又急又怕。李惟一夜不歸,大早上卻帶了個人回來,自己穿得艷麗,舉手投足間皆是脂粉味,是做什么的一目了然。那許先生不知是涵養太好,還是深藏不露的笑面虎,神色間竟然沒有絲毫不豫。他常年教書育人,雖然笑得溫和,自有一股威嚴。寶琴乖乖地跟在其后,一肚子亂七八糟的念頭,莫非許先生其實是李惟的相好?但看年紀又不太像。許先生替二人倒了茶,見寶琴拘謹地站在一角,不由失笑叫他坐下。方才他觀察寶琴,雖然他出身不好,眼神閃躲也不似個老實孩子,但偶爾露出天真的神情來卻極討人喜歡。李惟突然要娶個男妻自然叫他吃驚,但他相信李惟的決定,從不多加干涉?!皩毲?,你認識阿惟多久了?”寶琴暗中翻了個白眼,“昨天剛認識?!彼枚ㄖ饕?,自己才不愿意嫁給賣豬rou的,就算是個狀元,當上狀元的不是騙子就是傻子。許先生不喜歡自己最好,來吧來吧,我寶琴一個小倌怎會配得上狀元郎,快叫李惟打消了念頭才好。許先生笑了笑,卻道:“阿惟真是任性,也不管你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