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是世上最好看的姑娘?!?/br> 鐘晹綏話落,溫凌一不小心將口中的茶噴了出來,被嗆得止不住地咳嗽起來,段箏歌也好似被狠狠嗆到一般,他趕忙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唐緩見二人如此反應,此時熱的只覺頭頂都冒出了火苗來。 樓大夫看樣子并不意外,他似乎有話要說,唐緩卻未等他開口便捂著臉跑了出去,只是剛一出門就與人撞了個滿懷,兩個人齊齊跌在地上。 看清來人時,唐緩臉上的笑意瞬間便被凍住,她從地上爬起來,攥著拳頭語氣不善:“你為何在這里?” 屋里人聽得動靜皆出了屋,卻是樓大夫開口答道:“我入谷時恰好看到了谷外的林姑娘和木姑娘,她二人皆只帶了一個婢女,如此等在谷外實在不妥,我便自作主張將人帶了進來?!?/br> “樓大夫難不成改行做了木匠,怎地管起來的一個兩個都是木頭姑娘?”林飛暖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唐緩親耳聽到的那一紙賜婚圣旨的存在,此事讓她心下十分抗拒,卻又不得不面對,她一瞬間好似炸了毛的貓,“我記得十年前的林姑娘可是自己入的谷,出谷時還不忘將出路給炸了封死,今日如何就輪到樓公子,啊不對,應當是穆公子cao心了?” 林飛暖在地上坐了許久也不見鐘晹綏上前扶她起身,無奈只得就著婢女的手自己站了起來。她黛眉微蹙,聽得唐緩的話,眼圈不由地泛了紅,當真是我見猶憐。 木姑娘此時被段箏歌拉了過去,只聽段箏歌皺眉道:“我不是讓屹山給你帶話,叫你在明城等我,為何自己跑來這里?” 木姑娘還未回答,便聽溫凌指著林飛暖道:“那時炸我四月谷的人,是她?” “她指使車夫炸的?!碧凭彿藗€白眼,只覺溫凌的記性差得要命。 “臭丫頭倒是好記性,”溫凌轉身朝屋里走,似有深意道,“記性好,仇也記得久?!迸R關房門前,又最后囑咐道:“谷中房舍不多,你們自便,丫頭記得刷碗?!?/br> 鐘晹綏伸手將唐緩衣裙上沾的土拍掉,卻被唐緩將手擋開,她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嘭”地一聲關上門落了鎖。 背倚著門,唐緩心中怒道:刷你個頭的碗! 四月谷中,除卻溫凌和唐緩的房間,只有唐緩視若珍寶的書屋,以及一間空房。書屋自唐緩發現起便習慣了上鎖,沒有她的鑰匙,便是連溫凌也進不去。 余下幾人無奈,只得將唯一一間空房讓給了幾個女子住,余下三人打算在客堂將就一晚。 入夜時,唐緩和衣躺在床上輾轉,卻始終無法入睡。她趿了鞋子下床,走到桌前卻發現水壺中沒有水,便拎了水壺打開門。 鐘晹綏幾乎在開門的同一時間轉了身,看到唐緩,不由笑道:“睡不著?” 月色下的男子身形修長,容色卻比月色更撩人,唐緩撇開眼,手指不由自主地摳著水壺把手上的紋路,別扭道:“明知故問?!?/br> 鐘晹綏上前接過她手中的壺,伸手牽了她的手,“好巧,我也睡不著,不如你帶我逛一逛四月谷?!?/br> 他的聲音依舊好聽的緊,讓唐緩不由想起午飯時他說的那一句話,一瞬間便又紅了臉。她忙用點頭掩飾過去,輕輕地“嗯”了一聲。 ☆、第四十二章 四月谷中的夜很靜,一路甚至能聽到鞋底與地面細微的摩擦聲。走了好一會,唐緩才突然想起那只水壺,轉頭一看,鐘晹綏的另一只手中果然還拎著那只空水壺。唐緩只覺有些哭笑不得,此時不知是不是應該勸他將水壺放下。 鐘晹綏低頭看她,笑道:“無妨,回去時正好去打水?!?/br> “哦?!碧凭徱宦繁粻恐肿呗?,一時間有些不習慣,連話也沒有以前多。 走至鏡湖邊時,整個湖面被月光照的十分明亮,看起來竟真的好似一面鏡子,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得的名。 唐緩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地,對鐘晹綏道:“我在谷中待了許久,晴天時最喜歡的地方是那里,可以躺著曬太陽?!?/br> “那邊的幾棵樹是我種下的,本想讓它們自生自滅,卻不想幾年的時間便長的這樣高了?!碧凭徔粗h處,語氣柔和,“當真神奇?!?/br> 鐘晹綏認真地聽她講話,偶爾點頭回應。 她似乎是將眼前的一切一一指給鐘晹綏看,不知為何,唐緩覺得眼前的每一處都能給他說上許久。繞過小半個湖后,唐緩突然改了方向,拉著鐘晹綏朝旁邊的樹林走去。 走了大約半刻鐘的時間,視線所及之處,出現了一座簡單的墓。 唐緩感覺到鐘晹綏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只聽他溫聲問道:“水巳?” 唐緩有些意外,低聲道:“只是衣冠冢?!辩姇斀梾s拉著她走了過去。 風中的樹葉發出沙沙聲響,唐緩看著鐘晹綏放下手中的水壺,從懷中取出了什么,放到了墓碑前。 唐緩有些疑惑地看他,卻聽鐘晹綏問道:“你為何總是放不下?” 唐緩知道,他問的不是忘不掉,而是放不下。只是,她總能想起那場大火,每逢此時,愧疚感便鋪天蓋地而來。午夜夢回,總有故人入夢而來。 “大概是……因為他欠了我二十文錢沒有還?!碧凭徯α?,卻比哭還難看。 鐘晹綏無法得知當年情形,他攬了唐緩的肩,“一切都不是你的錯,若是曾經待你那樣好,他如何會怨怪你?!?/br> 唐緩終于看清了躺在地上的崖柏木雕,一瞬間又紅了眼圈,她用袖子抹了抹眼,埋怨道:“自從遇見你,眼淚總是特別多?!?/br> 鐘晹綏無奈,將人輕扣進懷里,在她耳邊道:“都是我不好,作為補償,以后我的錢都給你可好?” 唐緩聞言破涕為笑,將臉埋在鐘晹綏懷中,狠狠點了點頭。 第二日起床時,唐緩的眼睛有些腫,她本想趁著無人時用帕子敷一敷,到客堂時卻發現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在。 鐘晹綏朝她招招手,唐緩上前坐到了他身邊。周圍的人都看向他二人,鐘晹綏卻只看著唐緩微腫的眼睛,無奈道:“待會敷一敷?!碧凭彽偷蛻艘宦?。 溫凌瞧了唐緩一眼,突然出聲道:“昨天的碗是木姑娘刷的,今早的飯是木姑娘和林姑娘一起煮的,你這丫頭什么活都不干,趕緊出谷去罷?!?/br> 唐緩聞言“啪嗒”一聲撂了筷子,“若不是你,我如何會回這里來!”說完轉身便走。 溫凌見此也不惱,只是不知為何突然對在座之人道:“她脾氣不大好,且十分記仇,你們小心著些?!?/br> 林飛暖聞言臉色微變,飯菜如何都再也難以下咽,她抬頭看過去,發現鐘晹綏已經追了出去。 鐘晹綏追上唐緩時,她正朝著樹林深處走。鐘晹綏問她去哪里,她沒出聲。 鐘晹綏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