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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樓下小賣店打個電話?!?/br>他看著他急匆匆地下樓了。他將雙手枕在腦后,躺在床上想:也許蓮生需要一部手機。不止是一部手機。他還需要一間寬敞的房子,一套體面的衣服,一臺電腦,一臺空調。風扇吹久了,會頭痛。蓮生回來,說今天上午不用出門。下午的打工卻必須要去的,他們只有半天得閑的時間。寶生說:“這雨下得好?!鄙徤c頭:“是呀,天太熱了?!毕嘁曇恍?,蓮生撲向他寬厚的胸膛,將他撲倒在床上。寶生翻轉身體,壓他在身下,霸道地吻他。窗外是連綿的細雨,無聲地滋潤著干涸的土地。下午雨還沒有停。蓮生去打工的地方,剩下他一個人。他在充滿□□氣息的床上躺了一會兒,到樓下的小賣店,打了個電話。雨仍在下。他看見一部黑色的轎車,刷著雨刷,車燈一閃一閃,沖破雨霧,停落在這棟破舊的筒子樓前。寶生等在樓道口的雨沓子下,秦澈搖下車窗,沖他一笑:“上車吧?!?/br>秦澈說:“去哪兒?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咖啡屋,很幽靜。我們去坐坐?”他說:“我不去坐。我們在車里說就行?!?/br>秦澈愣了一下,說:“那也可以?!?/br>寶生停頓片刻,說:“我不會拍廣告,我什么都不明白?!?/br>秦澈笑著說:“不用你明白什么,你只要往鏡頭前一站就行了。明白的人有的是,我們需要的是你的形象?!?/br>他這次問得很猶疑:“會上電視嗎?”“這個要以后再說了,先拍平面廣告。這是每個新人必經的過程?!?/br>寶生想了一會兒才又問:“可以賺多少錢?”“這個也因情況而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肯定比你現在在工地賣苦大力掙得多?!鼻爻赫f:“一樣是勞動所得,當然是輕松點的比較好?!?/br>“那個……合同?”秦澈說:“今天還不行。明天吧,我來接你到公司,正式簽訂合約?!彼鲋较虮P,由衷地笑:“我很高興,你信任我。我真的很高興?!?/br>寶生有些疑惑地喃喃自語:“不需要你那么高興吧……”“被一個素昧平生的人信任,當然需要高興了?!鼻爻赫f。寶生點點頭,沒什么好說,“我先下車了?!?/br>“好的,明天見?!鼻爻耗克蛯毶鷽_上樓梯,慢慢搖下車窗。他驀地靠在車背上,長吁一口氣。被空調的冷氣吹著,脖子上卻布滿汗珠。我真怕你不答應呢,寶生。晚上八點多,蓮生回來。寶生說:“我換了個工作?!?/br>“什么工作?你早該換了,現在的工作太累?!鄙徤摿诵樱骸拔也徊钅愣噘嵞敲磶讉€錢。我沒什么多余的開銷,你不要太辛苦?!?/br>“我知道?!睂毶c點頭:“這個工作很輕松的,是拍廣告?!?/br>“拍廣告?”蓮生說:“你不要被人騙了?,F在騙子有的是?!彼膿鷳n是有道理的。他深切地知道,寶生的魅力和迷人之處,是再多的辛勞和泥土都掩埋不了的。“不會是騙子?!睂毶q豫了一下:“你能幫我上網去查一查嗎?”他把名片遞給他。蓮生接過來,揣進包里:“什么時候上班?”“明天要簽合同?!?/br>蓮生說:“我明天請假,陪你去?!?/br>“不用?!鄙徤蚬さ牡胤胶車栏?,缺勤一天就得不到獎金了。“哦。那你小心?!鄙徤鼣[鞋。被寶生從身后攔腰抱住。他直起腰,抓住他的手。寶生說:“你太瘦了。要多吃,吃好的?!?/br>“我吃的,身體健康著呢!只是不長rou?!彼D過頭,吻他的下巴,向上,咬住嘴唇。寶生的手向下,抓住他包裹在牛仔褲里圓潤的屁股。他捏了捏,笑道:“只有這里長?!鄙徤皇救?,也抓了他的,被寶生一把捏住手腕,壓在墻上親吻。他解開蓮生的牛仔褲,用力扯到底,堆在腳邊,露出蓮生修長白皙的腿。他撫摸在大腿根部,低聲在他耳邊說:“看你的腿,比女人還漂亮?!鄙徤l怒了,打了他一個嘴巴:“你摸過女人的腿?”寶生笑著把手向上移,隔著內褲的布料抓住他仍半軟的東西,緩緩揉搓。蓮生的長腿微微打顫,壓抑著低聲呻吟。寶生終于把它全扯掉,讓蓮生xiele出來。粘上jingye的手指塞進后面。就著靠墻的姿勢,寶生艱難而興奮地將自己的陽物插進去,嘴唇死死堵住蓮生的哀鳴。第二日雨過天晴。蓮生做好早飯就去上班了。秦澈來接寶生的時候,只是早上八點多,太陽就能烤得柏油路冒煙。寶生坐在車里,經過工地。他的工友們揮汗如雨,在太陽下揮耗著體力。他轉過頭,端正地看向前方。秦澈開著車,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這世界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有他的位置。就像一臺大機器,有軸承,也有螺絲。人人都想要當軸承,卻必須要有人當螺絲。人活到懂事的年紀就會曉得,不是想做什么就做得成的。小時候似乎觸手可及的夢想,其實是多么遙不可及?!?/br>寶生不說話。秦澈問:“你有什么愿望沒有?夢想之類的?!?/br>寶生想到蓮生。白皙瘦弱的身體,下一年的學費。手機,空調,電腦。他說:“沒什么?!?/br>“不像?!奔t燈了,秦澈停車:“你知道嗎?我從你的眼里能看出一些東西。危險,野性,和不滿足。你讓我想起一種動物,豹子。它也是野性而危險的?!彼匆幌吕龋骸澳悴粫菦]有夢想的人。相反,那鐵定是個十分了不得的夢想?!?/br>寶生窩在座墊里:“我只是個平凡的民工?!?/br>“不,我不是這么認為的?!鼻爻嚎粗骸澳闶亲⒍ㄒ鲚S承的人。就算不是我,也總有人會發現?!?/br>寶生仍是那么不置可否的笑。世界對他而言總歸就是那么不置可否的東西。除了蓮生,他永不能離分。當秦澈帶著寶生出現在公司的時候,他們的震驚是多過驚艷的。他們震驚的是可以從穿著拖鞋,短褲,舊T恤衫的寶生身上看到多么與眾不同的氣質。他們不得不理解,為什么高高在上的秦澈會親自發掘這樣一個人。寶生確實什么都不明白。秦澈找來化裝師和攝影師,要他試鏡。他問什么是試鏡,秦澈告訴他,你只要穿上我們給你的衣服,往那一站就行了。寶生說,我不會擺姿勢。秦澈說,那就聽攝影師的,讓你擺什么姿勢就擺什么姿勢。攝影師并沒有讓寶生擺什么姿勢。他只是讓寶生正面,側面地轉了幾圈,拍了幾張照。拍完后他一邊收拾相機器材一邊對秦澈說:最近有個國際知名品牌的男用香水在亞洲地區做宣傳,要拍一組平面廣告。我覺得他很合適,我會向公司推薦他。秦澈驚訝地說不出話,攝影師戴上墨鏡,帶著助手走了。他是業界最著名的攝影師,給很多國際明星拍過照片,對模特的要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