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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臺上環節就不能要,因為人總會記住那些特別的發生過的事,但是忽略沒發生的事。所以過了十年八年說不好都有人會記得這場婚事是新娘子一個人的獨角戲,索性跳了這一環,倒不一定會被惦記上。所以索性什么都別管了,回去直接敬賓客吧,反正自己家里人都好辦,自己爹媽不會跟女兒計較,男方的家長……自己兒子喝醉了總不見得還有理由發飚? 司儀說完輕舒了一口氣,當然,這么一來,也就沒我什么事兒了,我就功成身退,總好過跟著你上臺出丑,主持那種沒有新郎的神奇婚禮。 苗苑早就急得沒主意,當下點頭不迭,拉起王朝陽去樓下化妝間換妝,跟妝的化妝師正在找處找新娘,心想怎么著時間也到了要換妝了。 苗苑急匆匆坐下補妝換發型,王朝陽七手八腳的把敬酒時要穿得大紅旗袍拿出來,等找鞋時卻怎么也找不見,苗苑氣急敗壞的也過來幫著找,忽然一聲慘叫……完了! 這衣服是租的,但那鞋是自己的,也就是說應該是今天早上由陳默帶著的,苗苑百分之百確定陳默說帶就一定帶了,而且陳默絕對會知道那雙鞋現在在哪里,但,問題是,現在有誰能去問陳默? 苗苑與王朝陽面面相覷,最后看向原杰,畢竟一個伴郎不用換妝不用換衣服,他最閑,就算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浪費他的時間也不誤事。原杰招子很亮,馬上自告奮勇說我去! 苗苑疲憊的搖了搖頭,心想,這叫什么事兒。 不多時,原杰就回來了,化妝間與走廊只隔著一道透明玻璃門,苗苑遠遠的看到原杰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心里就是一沉,等走近一抬頭,苗苑直接嚇得跳了起來,化妝師猝不及防差點把夾子扎到她頭皮里。 其實也沒怎么,就是原杰讓人給揍了,揍得還不輕,嘴角擦破好大一片紅印子。 “怎么回事!誰干的??!”王朝陽大驚,光天化日的沒王法啦! 原杰苦著臉說:“隊長!” 呃…… 事實是這樣的,雖然陳默一直說喝醉了你們別碰我,很危險,可是誰都不相信。但其實他說得就是事實,喝醉了神志不清,潛意識里自我保護全開。原杰著急想弄醒陳默下手稍微重了點,陳默直接就是一拳,若不是酒精麻痹之下肌rou無力,再加上原杰對陳默多少有點畏懼,沒敢湊近躲得也夠快,現在就跟著陳默一起趴下了,也沒機會下樓直接陳述這一慘烈的事情。 至于鞋嘛……當然,是沒問到! 于是此刻的現實就是,旗袍是紅色的,但是只有一雙白皮鞋,同時伴郎破相了,不能再隨侍了…… 原杰還沒說完,苗苑已經傻了,眼淚含在眶里連哭都不敢哭,一哭更完蛋,妝全化! 這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瞪著,已經連出個聲的勇氣都沒了?;瘖y師雙手拿著夾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干下去,以及他們應該怎么辦。 苗苑終于嘆了一口氣說,算了,沒關系,那就不換了吧! 王朝陽囧了,不換裝,難道穿著婚紗敬酒? 但是,當主角拿了最大的主意之后,專業人士的經驗就開始發揮作用,化妝師馬上拍板說,行,不換也行,我有辦法! 苗苑的婚紗有很流暢的腰部線條,拆掉里層的襯裙與裙繃,讓塔夫綢的裙擺自然下垂,就成了比較貼身的長禮服。但是光這樣也不成啊,化妝師想了想,又把頭紗上的夾子都拆光,圍到苗苑肩上側邊打出一個蝴蝶結。到這時候也不管了,頭花、鉆飾都往上湊,力求打造一個視覺主題,讓人打照面先往那兒看,不要注意到這條裙子其實已經穿了一遍又一遍啊又一遍…… 最后補好眼妝,換過項鏈耳環,在發間斜插一只小皇冠……化妝師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心想我真是個人才,如果忽略這裙子已經走過一次場,其實,還是挺漂亮的。 到這時候,苗苑其實已經顧不上漂亮不漂亮了,因為現在時間已經徹底來不及了,她還有五十桌酒要敬,不說全敬完,敬一半總得敬到吧,至少做個樣子。 苗苑極為虛弱的扶著王朝陽,好像江姐劉胡蘭開赴刑場那樣,毅然決然的往大廳走,身后的原杰內疚得恨不得以頭撞墻。 何月笛見婚禮上女兒女婿齊齊消失已經心神不寧了很久,苗江更是坐不住出去張望了好幾次,苗苑臉色發白的先去自己親友席上敬酒,一群人驚訝新郎呢……苗苑只覺得一陣心酸,可是大喜的日子也只能笑,裝著兇霸霸的樣子嗔罵:“還說呢,中了暗算啦,被自己隊里的人灌醉了!” 眾人頓時嘩然,再一看新郎和伴郎都不見了,知道問題嚴重。 苗苑在娘家辦過酒,眼下好友親朋就這一桌,一圈兒敬完苗苑的心已經沉到了底,回頭看看身后真是人如海洋,偏偏一個不認得,老公又不在身邊,連個領路的都沒有,這個酒,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敬。 一個少尉從門外跑進來,湊近小聲說:“嫂子,我叫曹澈,原排長說讓我先頂一下!” 苗苑一看,是剛剛出去幫忙扶人的一個,眼下換了原杰的禮服充伴郎。得,愛誰誰吧,有個男人總比沒有好,苗苑硬著頭皮拽上王朝陽往武警那邊走,先易后難,先把熟人料理了。 其實要比鬧騰,士兵軍官是最能鬧騰的一群,因為平時壓抑了,有個機會都能折騰上天。等了這么久都不見人影,軍官們早就急了,再一看苗苑單刀赴會,馬上有人嚷嚷,哎呀呀,隊長呢……這可不行,讓嫂子撐著? 苗苑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站著倒酒。 曹澈心急火燎,抓起一雙筷子砸過去:“閉嘴!” 他想了又想,也不好說太明白,急匆匆俯身對旁邊人耳語幾句,那人馬上臉色大變。不一會兒,消息已經傳開,連同旁邊兩桌一個個都歇了菜,方才那囂張鬧騰的樣子全沒了,個個面露惶恐…… 陳默一直不喝酒,態度非常堅決。他不喝,當然也沒人能逼他喝,也沒人敢逼他喝。雖然有非常少的例子可以證明他是沾酒必醉,但是群眾們也同樣有理由相信陳默作為一名土生土長的陜北漢子,那種醉態就是裝的,究其根源就是不想喝。 于是群眾紛紛認定陳隊長的真實酒量絕不止此,于是群眾認為一定要找個機會灌他一次,最后群眾認定交杯酒是他們唯一的機會……那是起手無悔啊,他拿起來就不能放下,而且絕不能裝醉??! 更何況法不責眾,大喜的日子把新郎灌醉也不是什么大罪名,于是這就成了要放倒不敗槍神陳默陳隊長一生等一次的唯一戰機,那叫一個群情激昂應者如云。 至于杯中內容放什么,群眾中也引起了一些爭論,但是迫于廣大陜北大漢普遍認定39度的白酒3兩,那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