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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喧囂,前方仿佛很遠的那個高臺是她的終點,她看到母親熟悉的身影與韋若祺嚴厲的眼神。 苗苑緊緊的抱住了陳默的手臂。 踏上最后一級臺階,明亮的燈光如水銀一般鋪下來,隨之恢復的是聽覺,喧鬧的音浪撲進耳朵里幾乎把苗苑嚇得一個激靈。 “怎么?”陳默敏銳的發現了自己老婆的愣神。 “沒,沒事!”苗苑連忙笑笑,同時暗暗唾棄自己:多大點出息啊,不就是結個婚嘛,至于么,連幻覺都出現了。 苗苑輕輕搖了搖頭讓自己專心,司儀熱情高亢的調子已經拔了起來。證婚人是陳默的支隊政委,說話氣派,感情飽滿。苗苑這才發現其實不讓她自己發言挺好的,臺下是烏央烏央的人頭,她連腳都軟了。 證婚,交換戒指與誓言,切蛋糕倒香檳,司儀控制著節奏把氣氛越炒越熱,最后……雙雙執起牽了紅線的晶瑩酒杯交錯,苗苑輕輕掂起腳好夠上陳默的高度,她在極近的距離看著對方的瞳仁,眼神幸福而滿足。 陳默微笑,把酒杯遞到唇邊……酒液還沒沾唇他已經感覺到不對,撲面而來的酒氣讓他錯愕,只是抱著大約是為了以假亂真在杯口抹了酒的想法硬著頭皮嘗了一口…… ?。?! 烈酒!絕不摻水! 陳默馬上瞪向原杰,原排長心虛的垂下頭。苗苑慢慢仰起臉,已經喝下了屬于她的那半杯香檳。 有一秒鐘的猶豫! 陳默咬了咬牙,像這樣一杯酒,平時就算有十把槍指著頭他也不會喝,然而,他垂眸看到苗苑紅撲撲的蘋果臉,看到滿場烏鴉鴉的人頭。 什么叫形勢比人強,什么叫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陳默苦笑,猛得一仰頭,把無色透明的液體統統倒進嘴里。 酒氣辛辣,像裹了刀鋒的火,從喉嚨流到胃里,一路摧枯拉朽劃破血管點著血,一下子全身都燒著了,陳默受不了想咳,捂住嘴全壓了下去,眼睛里逼出一片水光,視線也隨之模糊起來。 苗苑馬上發現不對頭,連忙扶住陳默說:“怎么了?” 陳默輕輕搖頭,狠狠的瞪了原杰一眼。原杰頓時嚇得膽顫,屁滾尿流的沖過來小聲喊冤:“隊長,這事兒真的不怨我啊隊長,我一直反對來著,我就說不能玩這么大,不能全用真酒……” “真酒?多少?”苗苑嚇出一身冷汗。 “三兩……吧,不過……是68度的!”原杰越說越心虛,冷汗滴答。 “啊……????”苗苑這下傻眼了,對于半個提拉米蘇就能醉倒的男人……三兩白酒是什么概念? 司儀雖然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就英勇的擋在他們身前救場,可是聽著后面那幾位你一言他一語的還沒完了,終于認命知道事態嚴重。她強撐著笑臉把幾句漂亮話過完場,馬上接一句說新娘子害羞了,要回去補個妝,臺下善意的哄笑,各自開席。 陳默剛剛被扶出大廳就不行了,整個人壓到原杰身上,150多斤的體重把原排長壓得邁步不能,他連忙派王朝陽到里面找幫手。司儀萬般焦急的沖出來詢問到底怎么了,苗苑六神無主:“喝醉了!” “不可能吧!”司儀漂亮的杏仁瞪得有銅鈴大,婚禮上喝醉個把新郎這不稀奇,稀奇的是喝完交杯酒就倒下了新郎。 “可能不可能都這樣了,先給他找個床休息吧!”苗苑又氣又急,惡狠狠的瞪著原杰,就差把高跟鞋釘到他小腿里去,原杰哭喪著臉委屈之極,然而……不敢反駁。 很快的,從大廳里閃出兩條彪形大漢,原杰一見就開罵:“媽的,都是你,我說39度頂天了,你看現在!” 那人懊惱得不行:“那一杯才多少啊,三兩都沒……唉,誰相信三兩白的能喝趴人呢!” “別吵了!先把人抬上去!”苗苑怒吼。 當場,兩個中尉一少尉都啞了,齊刷刷小聲的說了一句:“哎,嫂子!”扶起陳默就往樓上走。大酒店買席面送蜜月套房,苗苑本來還覺得不實際不合算,折現多好,現在才知道原來還能有這個用! 陳默這次是真醉了,與這之前那種一般二般的精神略有恍惚,但自己還能控制的醉是完全不一樣。當他被架進房間時還有那一點點神志,推開眾人直撲浴室,打開了涼水往頭上沖。 原杰長舒一口氣安慰苗苑:“你看,沒事沒事,一會兒就好……” 話音還沒落,就聽到里間一聲悶響,人已經暈菜了。也不及苗苑發令,仨大兵嚇得連忙搶進去,把人抬出來往床上放。 這酒下去的兇悍,醉也醉得霸道,陳默躺在床上眉頭緊擰,把個苗苑心疼得不行,趕忙從浴室里絞了濕毛巾來給陳默擦臉。 好不容易安撫下去一點,陳默努力睜大眼睛凝聚視線看著苗苑,苗苑被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半晌……陳默終于放棄,按住太陽xue說:“我真的不行了!走不了了!” 苗苑一時還沒回過味來新郎官走不了了,這是個什么后果,只覺得她老公現在這苦頭吃得大。這是陳默呀,陳默呀,陳默多剽悍一人啊……拿刀子捅他都不吭氣兒的人??!你看他現在難受得直哼哼,那得遭多大罪??! 苗苑心疼得兩眼淚汪汪,柔聲細氣的坐在床邊幫陳默按太陽xue。 三位肇事軍官站在后面看著,又是妒嫉又是羨慕,又是內疚又是尷尬,王朝陽扯了扯原杰的袖子,拉到角落里劈頭蓋臉一通怒罵,原杰自知理虧,連大氣都沒敢吭一聲。 這樓上的柔情暫且柔情著,可憐樓下的司儀獨木難支等得要抓狂! 你見過這種婚禮么? 才喝過交杯酒,新郎新娘連同伴郎伴娘一起消失個精光。 可憐的司儀孤零零的站在臺邊,只覺得所有人困惑的眼神都投向自己,終于再也受不了了。偏偏她忘記問酒店送的房間號,放眼望去,陳媽韋若祺看不到,苗媽何月笛說她也不知道,司儀無奈的跑到前臺問了一大圈才查到,等她鐵青著臉殺上樓,時間又無情的流逝不少。 司儀顧不上淑女的形象氣急敗壞的向苗苑咆哮:“你還在結婚?。。?!” 苗苑的臉色突變,對啊,我正在結婚??!啊啊??!怎么辦? 小苗苗瞬間抓狂,抓狂力度遠超小司儀幾個數量級! 怎么辦?現在怎么辦??? 司儀看到六神無主的新娘和伴娘,再看看躺在床上已經徹底暈迷不醒的新郎以及縮在墻角不敢見人的伴郎,終于悲哀的意識到,這個主意還得由她來拿。 這這……這個悲摧的年頭,真是干哪行都不容易??! 司儀強壓住撂挑子走人的心,耐下性子跟苗苑分析:安流程交杯酒過后,新娘子應該要給雙方父母敬酒,再做點小游戲搞氣氛,然后換妝換造型挨桌敬酒。但是現在連新郎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