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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她低頭一臉全神貫注默讀的模樣。 在旁邊悄悄地坐下來,趴在座位的靠背上,看著她,跟只等著主人順毛的哈士奇似的,臉上帶著笑。 吳思思看完最后一句話,抬起頭來抻了抻脖子,偏頭看見沈寒山,忍不住微微一怔,歪著腦袋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沈寒山“嗯”了一聲告訴她:“回來有一會兒了?!?/br> “你怎么不喊我啊?!?/br> 沈寒山站起來走過去,雙手展開,撐在在吳思思面前的桌上,整個人包住了她的小身板,用鼻尖在她頭頂噌了一會兒,一臉痞笑著回答:“好看,就想多看一會兒?!?/br> 吳思思突然覺得這話似曾相識,就像兩人過去也有過這樣的對話一樣。 揚起腦袋看著頭上的人,還沒來得及說話,沈寒山就低下脖子,直直地親住了她的嘴唇。 吳思思只覺這樣的動作又是霸道又是柔情,一點點的探尋里還帶著點闊別重逢的期許,腦中的小人半哭半笑,感覺到彼此吹在臉上的呼吸,只覺比做/愛更讓人覺得親昵隱秘。 沈寒山松開身下的人,臉上也有些平時難以見到的紅。 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說:“我家大寶寶這么拼命認真工作,可心疼死我了?!?/br> 吳思思連忙低下頭去,把臉埋進手臂,小聲嘟囔:“誰是你家大寶寶了。再說了,我認真工作是為了廣大觀眾,又不是為了你?!?/br> 沈寒山立馬舉手投降:“明白明白,我們吳主持無私奉獻,心系人民,滿腦子只想建設優質社會主義新中國,我這樣的牲口比不了?!?/br> 吳思思這下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你就喜歡在旁邊看我笑話?!?/br> 沈寒山哪舍得看吳思思的笑話,他巴不得自己變成個笑話讓她能天天抱著傻樂呢。 伸手捏著她的手指,小拇指放在她的手背一點一點地撓著。 他原本腦子里想著應該在這時候說兩句煽情的話,比如“你認真的樣子特別漂亮,我特別喜歡看你低頭工作的樣子,剛才遇見個賣片兒的挺像我以前一朋友?!?/br> 可話到嘴邊,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變成了一句:“誰說的,你認真工作起來的樣子特別好看,就像賣片兒的一樣?!?/br> 吳思思羞澀的笑容一下僵硬在臉上,整個人猛地往后一退。 沒想這一退,直接把沈寒山兜里那一張光盤“吧唧”一聲給碰了出來。 仔細一看,上面的字更是觸目驚心—— 沈寒山看著地上的東西,只覺兩眼一黑,心里默默地想:這個世界怕是不能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之后我們要開始慢慢秋后算賬了。 沈總:為什么都對著我哈哈哈,像我這種具有深厚文學素養的知識青年,明明應該是憂郁小王子那一掛的啊。 第21章 從電視臺里出來, 吳思思臉上還是一片冷漠,揣著自己的小皮包,跟揣著火/藥包隨時要去炸碉堡似的, 一臉不容侵犯的表情。 沈寒山哪兒敢侵犯她啊。 他自知犯了錯, 端端正正地坐進駕駛座,整個一小學生坐姿。 默默發動車子,默默放下窗戶,讓外面的風吹進來,試圖讓自己顯得憂郁無害一些。 可昨兒晚上老白回家的時候才在座位打過滾,現在那小風往車里一吹,滿嘴的毛, 別說憂傷了,咳嗽都得死命憋著。 吳思思坐在原地, 看見旁邊沈寒山難受的樣子,心里的氣也慢慢消了下去。 她到底是成年人了,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知道沈寒山那方面需求其實挺強的。 人家現在二十七歲, 正直年輕力壯,你不通過實戰跟人研究愛情的真諦也就算了, 還不讓人自我發泄, 那能成嘛。 嘆了口氣, 剛準備開口說話,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吳思思低頭看了兩眼,一直沒有接聽, 直到沈寒山有些好奇地看她一眼,她才沉默地點了拒絕。 沈寒山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會兒又忍不住問了:“誰???賣保險的?還是說你兒子被綁架的?” 吳思思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沒想過了兩秒,那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吳思思這一次沒有掛,索性深吸一口氣,直接放在耳邊接通了起來。 只是那語氣冷淡,就像對面是個完全不相干的人。 “小姨?!?/br> 沈寒山覺得稀奇,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可從沒聽說吳思思還有小姨。 這會兒乍一聽見,忍不住伸長耳朵,大大方方做出了一副偷聽的樣子。 只是那頭兩位臺灣女同志說話的聲音實在太小,到后來“嗯嗯啊啊好好”了一陣,直到掛上電話他也沒聽出半點苗頭。 好在吳思思現在的性格和以前不同了。 看出沈寒山的疑惑,主動開口告訴他:“是我小姨媽,她后天要來北城?!?/br> 沈寒山一聽這話,心中各種猜想融會貫通一陣,而后福靈心至,將內心的愉悅以一種尤為蕩漾的笑容在臉部表現出來。 他此時會這么高興主要是因為他覺的,吳思思此刻既然直接把她小姨來北城的事告訴自己,那她一準就是默認了他以男朋友的身份前往會見家長。 那既然兩個人連家長都見過了,結婚的事自然也就不在話下。 而既然兩人婚都結了,按照自己的“辦事能力”,熊孩子降臨當然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吳思思可不知道身邊這人腦中情緒之豐富,甚至已經擅自把孩子讀的小學都選好了。 低頭抿了抿嘴唇,開口就是一句:“我不是很喜歡我的小姨,所以,我不準備去見她?!?/br> 沈寒山笑著的嘴角瞬間僵在原地。 腦中漂亮而美好的藍圖“嘶啦”一聲碎了一地。 而且每一塊碎片都還在身殘志堅地伸手向他呼喊“老大,我們還能搶救一下”,但吳思思臉上篤定的表情卻如一個響亮的巴掌,把它們挨個扇了回去,毫無挽留的余地。 沈寒山輕咳一聲,吐出嘴里的兩根毛,一臉情深義重地問:“她是你媽的親meimei???大老遠從臺灣過來,你真不去見見?誰知道她會不會帶什么好吃的!” 吳思思很是堅定地回答:“她是我媽的親meimei,但我媽死的時候她可一滴眼淚也沒有流過?!?/br> 說完,又偏頭看著窗外,輕聲告訴他:“她這次來,應該是為了慎知哥…楊慎知的事情?!?/br> 沈寒山只要一聽見楊慎知的名字渾身就難受。 皺著眉頭“嘖”了一聲問:“什么個意思,姓楊的離婚了來找你,你不搭理他,還他媽發動你全家來當說客?” 吳思思伸手拍了拍沈寒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