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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貢獻足以讓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為您的子子孫孫都敞開大門。從校長以下,我們都不勝感激?!?/br>“我不會有什么子孫了,醫生?!倍枵玖似饋?,“所以如果您能夠盡力救治他,這所學校就已經為我的余生和我的姓氏作了最大的報答?!?/br>他輕輕把打火機放回醫生的桌角,董黎抬起頭來,沖他露出一個得體的商人的笑:“您應該戒煙了,醫生。作為一個神經科學專家,您肯定明白,尼古丁對肌rou精準運作的損害不亞于酒精。您的職業生涯前景如何我并不在意,但是我摯愛的性命現在在您的手中,因此也許我有空的時候,會約院長談一談關于他手下醫護人員的某些小愛好?!?/br>他從醫生的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恰好李汐子過來了。她給董黎帶來了公司必須處理的文件。原本在通信行業的發達程度與成本遠遠優越于交通行業的今天,提醒董黎及時查收郵件的一通電話比飛一趟美國要有效率得多,但是董黎現在顯然認為,他媽的那些報表文件在郵箱里多等十幾天沒什么大不了的(他媽的這個詞是他在發給公關部何一行的郵件里親自寫的)。身為一個女性,特別是,一位杰出的、前途無量的職業女性,李汐子當然不會像某些故紙堆里長出來的書蠹一樣,把妹喜之于夏桀,妲己之于商紂,褒姒之于周幽,楊妃之于明皇等等歷代亡國的原因都歸于紅顏禍水。相關性不等同于因果性,這是每個修過統計學的人都明白的淺顯事實。但是相關性足以說明很多問題,具體到董黎這里,因為辜安楓要做手術所以把公司的事務都交給手底下的人打理,已經可以證明董黎色令智昏了。所以李汐子把所有不必要的工作都甩給何一行之后,帶著一大摞要簽字的文件跑來馬里蘭公費旅游了。董黎眉頭緊鎖:“公司目前沒有要上的制作項目吧,日常事務你難道都處理不了嗎?”李汐子耐心地跟他解釋,這不是日常的問題,也不能就此下結論說她能力不足。關鍵是,董黎目前的表現,已經和亡國之君的特征漸漸重合,身為在樂易有期權的開國臣子,她必須肩負起死諫的責任,否則樂易說不定會和她的前程一塊兒完蛋。“很有想法,”董黎評價道,“忘了誰是發你工資的人了嗎,李汐子。在我面前裝逼,勇氣可嘉?!?/br>李汐子提示他,這句話的出口,使他和亡國之君的相似度又增加了那么百分之三。“年輕的女孩子家家不要天天抱著資治通鑒看,”董黎把簽好字的文件一本一本交回她手里,“現代企業制度的產生,不就是為了讓我這種資本家逍遙快活的嗎?”他拍了拍手,最后安撫說:“這段時間活干得不錯,回去給你和何一行漲薪。明天辜安楓做手術,有91.4%的概率朕會在后天回宮整理朝綱;否則你們就收拾收拾迎接新皇吧。在這之前,再和我信口開河,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暴君?!?/br>第六十章無論董黎加薪的承諾是否是出于一種安撫意味。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認,何一行這次值這筆錢。董黎那天情急之下把辜安楓送到的是公立醫院,而且路上還闖了紅燈,何一行都能滴水不漏地把消息壓下去,主要的原因是,類似的事件他已經處理過一次了,并且事后針對不同情況作了緊急預案。所以這次不僅輕車熟路,而且敏銳地填補上了上次疏忽的缺漏。真是謝謝你了啊辜安楓,一年兩次把自己搞進了醫院,為樂易傳媒公關部的迅猛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何一行在心里腹諱道。禍兮福之所倚,辜安楓住院的這段時間,大爆特爆,然而爆的方向是董黎所意想不到的。他本來想把送上神壇,成為可以出現在影視專業教科書中的那種作品,為此已經做好了收視率走低的準備。但是沒想到,與的詭異銜接,引發了這部作品的第一次熱議。剛即位的小皇帝俊秀討喜,而看他面對朝堂內外的山雨欲來,在現實的打擊下慢慢異化成一個心機難測的冷漠帝王的過程,打破了近年來影視作品對“代入感”和“同理心”的迎合,奇妙地牽動了觀眾的心弦——這正是董黎所堅持的“一個演員演一輩子”的規劃所高明之處,兩個氣質不同的演員,即使外貌確實有相似之處,轉折時也很難不帶來違和感。而辜安楓祖師爺賞飯吃的演技,對皇帝這個角色逐漸蛻變的處理堪稱驚艷,宛如驚鴻翎羽,游龍筋脈。國內影視界再一次認識到,這個因飾演爆紅劇中男二而名噪一時的男演員,并不是只倚仗蘇到沒邊的人設,或者一副出眾的皮囊。何一行這段時間給辜安楓推掉的活動廣告綜藝和劇本都夠鋪滿他在醫院的單人間病房了。金主們人傻錢多,粉絲們嗷嗷待哺,而何一行愣是能編造出圓滿的謊言,好像辜安楓真的只是出國旅游了一樣。他特別痛心地給董黎發郵件:“至今我推掉的通告,通告費加起來都夠我兩百四十年的工資了,董總你知不知道我心有多痛?”董黎心算了一下,回他兩個字:“小錢?!?/br>他思考了一下,覺得這樣對何一行有點不太人道,于是又好心地安慰他:“盡情享受揮金如土的感覺吧?!?/br>何一行不享受,何一行需要速效救心丸。辜安楓做手術的那一天,天氣非常好,陽光透過白色窗簾的鏤空映到他臉上,暖而輕盈,像一雙溫柔的手給他撓癢癢。辜安楓徹底清醒過來之后才意識到真的有人在揉他的臉。他捉住那一雙不老實的手窩在心口的位置,嘟囔了一聲繼續睡覺。那只手掙脫出來捏他的鼻子,捏到他像溺水一般憋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才放開,他抱怨似地搖了搖腦袋,隨即聽到一聲輕笑,對方抱住了他腦袋。“該起床了,還有三個小時手術開始?!惫及矖黛o靜感覺董黎發出聲音時胸腔震動的溫柔聲音。“再睡一分鐘?!惫及矖靼?。董黎不為所動:“快起床。手術主治已經在來醫院的路上了?!?/br>辜安楓警惕道:“你為什么對他的行蹤那么清楚?”董黎推了推眼鏡:“這個說來話長了...”猶太人快要崩潰了:“你從昨天打暈我把我扛到酒店,一直到今天早晨!現在可以不跟著我了嗎?”“不行,”帶著墨鏡的李汐子坐在駕駛座上斷然拒絕,“BOSS交代了,在安安手術結束前,你就是保溫箱里嬌嫩的新生兒,不能暴露在別人的惡意之下?!?/br>“可是這是我的車!你為什么要坐在駕駛座上!”李汐子沖他露出一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