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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被他砍斷的蓮花不知何時,竟已悉數重開,重開的蓮花不再是白色,像是染上了臨晝滴落在池中的血氣,成了淺淺的粉色。那蓮花圈著的池水中,再度現出了天祭的場景,只是這回天祭的祭主似乎多了一個,妖異盛開的蓮花旁,并肩立著兩人。一個是長大的白辰安沒錯,另一人轉過頭來,現出的,竟是自己的模樣。「睚眥,不可傷他,神諭下來了,此人亦是祭主之一?!拱组L老眼疾手快的襠下了睚眥的攻擊,推了推在他身邊呆住的另一名祭祀,「天雪,快治好這少年,天命選了他做祭主?!?/br>「天命瘋了?從未聽說祭主竟有兩個的?」鷹族祭祀應天雪整個陷入呆滯,下意識的抬手,一道靈光閃過,臨晝頓覺渾身一松,仿佛方才攻擊不曾存在似的,整個人都恢復了精神。他對這份善意的回報是彎刀出鞘,沙沙兩聲,干脆利落的再度削斷了新長出來的淺粉睡蓮。十八部族的長老們呆然互望,實在不敢相信,竟有人膽大包天到這個地步,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毀掉他們的靈池圣物。睚眥的反應倒是極快,他怒吼了一聲,現出龍身,正待收拾臨晝,不意的想起他是天祭祭主之一,無奈的再度變化了人形,憤懣的死盯著池面。「應長老說的對,天命發瘋了?!箾]法教訓這狂妄的小子,他只能憤然對靈池水翻白眼。于是明顯占盡優勢,號稱法力無邊的仙族,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這不知道打哪來的小子,一次又一次的將重生的圣蓮砍斷,卻礙于此人的祭主身分,不敢損傷他半點。臨晝砍了半天,懷中抱著個孩子,到底額外的多費力氣,也明白了這池睡蓮大約是跟他耗上了,思忖片刻,停下了亂砍的舉動。「獻祭什么的,孤王還真沒見識過,也不怕見識一下,那什么神靈,有膽子的,就沖著孤王來吧!不要拖上小孩子?!?/br>昂著首,大言不慚的說完這番話后,就見方才破他砍斷的睡蓮瞬間再度重開。重生的睡蓮殷紅如血,殺氣騰騰,睡蓮圍著的池水中的場景更是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盛開的巨大睡蓮旁,不再是并肩而立的兩人,現出的只有臨晝的身影。「那就這樣,協議達成?!乖缇椭郎仙降穆飞现繀采?,用來砍樹砍藤條,彎刀比劍好用,眼前這不就派上了大用場。在心中贊嘆著自己的先見之明,他非常愉快的再度甩出手中的彎刀,砍斷了那示威般朝他搖晃的紅蓮。「聽說,這天祭的祭主,可是掌握了整個十八部族的命運??!」臨晝得意洋洋的回過頭來,「那么仙人們,你們準備怎么求孤王呢?」十八名白衣人聞言,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隨即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高貴的頭顱。祭主這個身分還真是好用??!抱著口水流了他滿懷,依然在呼呼大睡的白辰安,臨晝在赫連山脈被好吃好喝的招待了幾天,感慨著十八部族前倨后恭的態度。就連他借著睚眥修煉時,偷了靈符潛回去,毀了他看不順眼的靈泉圣池,逼得運功修煉時被打斷不得不強行清醒抗敵的睚眥走火入魔,長老們都默默的忍了下來。甚而在他見了與長大后的辰安極為相像的白辰心,開口要將人娶下山(他最初上山的目的就是要討個仙女皇后),白長老都答應了下來。唉唉唉,這么客氣,他還真不好意思賴掉跟那勞什子的神靈十五年后的約會呢!不過這小鬼未免太會睡了吧!他在十八部族中住了三日,小鬼頭就睡了三日,真是太不給面子了。睡得這么熟,害他都不好意思將人拐下山去。「辰安還小,多蒙吾皇青睞,若您有意,待他長大,便讓他隨您下山吧!」對于這個救了兒子逃脫宿命的人,白長老的眼底溢滿了真心的感激。「那就這么說定了,十年后,小鬼頭長大,孤王就來帶他下山?!古R晝隨意的揮了揮手。第十六章一路的攀爬滿載著往昔的回憶,仰首之時,赫連山頂已然遙遙在望。「你來了?!归L裙的永恒少女站在前頭向他招手,他少年時在赫連山脈上初見她時,她是這般模樣。十年后他依約上山打算娶她時,她還是這般模樣。如今又過了五年,她依然是美貌依舊,只是他少年時的驚艷卻已不復存在。也許他驚艷的,從來便不是這美麗少女,而是多年前那池水中映出的,那道凝望著虛空,對于人世充滿了深切眷戀的目光。小鬼頭,你又怎會傻傻的以為,孤王把你當作了辰心的替身?他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握住辰心伸過來,拉他攀上山巖的手,「辰安回來多久了?」「回來了三日,只在崖頂上坐著,望著崖下的浪花發呆,我真怕他一時想不開,哪天就這么跳了下去?!拱壮叫泥凉值牡伤谎?。「他不會?!古R晝斬釘截鐵道。「怎不會?來龍去脈我聽爹說了,你這人做事一貫胡來,敢拐了我弟弟,欺騙他的感情,就算你做了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拱壮叫牧眯渥?。「嘖嘖,在孤王面前,你真是半點閨秀樣都沒,真不知那嘲風見了你這惡形惡狀,會否后悔當年為你這般拼死拼活的鬧騰?」「噓,小聲點,不要再提這事了?!挂惶岬秸煞?,白辰心的閨秀氣質立馬回籠,岔開話題,「你還沒告訴我辰安是不是真的沒事呢?」「他沒事,不會跳崖,孤王敢拿整個東島擔保?!?/br>「你如此篤定?」「孤王做了點部署,辰安看來性子和順,其實有他的驕傲,在他想不開要跳崖之前,他會覺得,為孤王這種人,跳崖不值?!?/br>「什么不值,你都要去為他天祭,怎會不值?你老實說,到底做了別的什么壞事,惹得辰安這般傷心?」「說來一言難盡,總之辰安能活下去就好?!?/br>「可辰安看來非常傷心,這刻骨銘心的傷痛,對他真的好嗎?」「只要活下去,終有一日,他會遇見另一段刻骨銘心?!?/br>饒是白辰心一貫溫婉鎮定,在聽到這句話時,還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失聲追問,「哪怕給他刻骨銘心的人,不再是你??!?/br>「哪怕給他刻骨銘心的人,不再是我?!古R晝的語氣,依舊淡然。他就這樣帶著異于往日的淡漠神情,從容的站在這片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