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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隊collection(27)本我 MySelf

    最近沒有什么作戰任務,所以日程表上寫滿了節日安排。

    先是感恩節,然后又是圣誕節。

    于是天海懶癌發作,干脆出擊任務全取消了。

    “怎么著???前幾天在蘇里高還不嫌累是怎么著?不累給我裝修鎮守府去!”

    天??s在被爐里,左手一杯燒酒,右手放著煙缸,面前還有一大摞表格。

    他實在不太愿意接受節日外出安排還必須自己干。

    濱風,約會。

    薩拉,約會。

    “這表格誰排的?成心塞老子狗糧是不是?”

    沒人回答他。

    因為他剛把一大群人轟出了辦公室。

    秋月,食材采購。

    “讓鳳翔跟著去,免得買一堆罐頭回來……素菜有她那個新來的meimei倒是不用買了……”

    神通,考察訓練器材。

    “不準!我說了放假你想當工作狂?這不打我臉呢嗎?”

    鈴谷熊野,外出逛街。

    “cao……去吧去吧去吧,好好散散心?!?/br>
    黎塞留,塔斯特,瑞鶴,美容保養。

    “前兩個我知道是怎么回事,meimei你跟著起什么哄???”

    據天海的了解,美容八成是黎塞留的主意。

    他得承認那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這也讓他總對她有種虧欠感,有關于化妝和美容的問題從來沒讓她為難過。

    黎塞留剛開始來報到的時候,是捂著左臉的。

    至于理由,對天海來說有點可笑。

    ……

    “你有備用制服沒有?”水無痕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怎么?你想干嘛?”天海手里端著一本,腦袋都不抬。

    “我跟你說,我早就想搞這么一身皮穿著試試了,明天就還你?!?/br>
    “衣柜里呢,自己拿吧,還回來之前給我洗了?!?/br>
    結果事情就發生在水無痕穿了天海制服的那個下午。

    大部隊從歐洲遠征歸來,艦隊又多了幾位新成員。

    但問題是,趁著天海整理發型,水無痕先冒充提督跑到了港口。

    “啊啦,提督還真是個精致的女人……塔斯特你怎么了……??!”

    客套完之后,黎塞留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一邊的瑞鶴和塔斯特會露出那么驚恐的表情。

    左臉上傳來一陣巨大的沖擊力,等反應過來,她已經倒飛出去仰面朝天倒在海面上了。

    這一言不合當眾打人可是不太講套路。

    皇家方舟直接開了弓,旗風狹霧捂住了嘴,天霧似乎要上去干一架,松輪和Luigi干脆就嚇哭了。

    “水無痕?。。。。。。?!”

    天海的咆哮響徹了整個鎮守府。

    ……

    鑒于一來就被破了相,天海對黎塞留總有點耗子見了貓的感覺。

    所以不管對方對自己的臉有什么要求,天海都一概滿足了。

    至于水無痕雖然沒說什么,但總算是通過薩拉表達了一點歉意。

    SPA房里的濕熱讓人昏昏欲睡。

    先用海鹽搓掉全身死皮,再用牛奶和蜂蜜細細按摩。

    據說這對皮膚很好,當然只是據說。

    當然只是這么溫柔的按摩已經很舒服。

    三人趴在按摩床上,黎塞留閉著眼睛,瑞鶴一臉的不自然,塔斯特則是若有所思。

    “嗯……還是要經常這樣,戰斗太容易讓皮膚粗糙了?!?/br>
    如果天海在這兒,大概會把黎塞留評價成鎮守府的另一只大貓。

    跟一有機會就膩著他撒嬌的俾斯麥不一樣,黎塞留這慵懶的氣場更有種撩人的氣質。

    “好啦……明明這次你根本就沒上場?!比瘊Q斜眼看著她。

    黎塞留還是保持著那副樣子。

    “對于淑女來說保持優雅是必須的?!?/br>
    “沒錯,瑞鶴,法國女孩可是世界上最懂浪漫的物種呢?!?/br>
    事實上,誰都沒看見塔斯特的臉。

    “好吧好吧……什么浪漫啊可愛啊,我又不是什么女子力很高的人?!比瘊Q也閉上了眼,“不過,可不可以教我化妝???”

    現在瑞鶴的感覺就是全身任何地方都不舒服。

    雙馬尾被散開了。

    臉上粉底眼影和口紅讓她相當不習慣。

    然后身上那股子柑橘和青檸檬的香水味道總是讓她想打噴嚏。

    再一照鏡子,那張臉幾乎連自己都不認識。

    “我說……化妝是這么麻煩的一件事么?”

    “不麻煩啊,如果要我說,這時間算比較短的?!彼固胤畔率掷锏拿脊P,坐在一旁輕笑著。

    ——有時間把頭發染成牙膏色,難怪你覺得這時間短。瑞鶴暗自吐槽道。

    “因為你不化妝,所以才會覺得麻煩?!崩枞舻?,“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等到戰爭結束,要你化妝的場合會越來越多。還不如現在就學好?!?/br>
    “還是到時候再說吧——”拿過一邊的外套,瑞鶴順手套到身上。

    “不過……”黎塞留在手袋里翻找著,“提督……你哥哥給我們在城里一家不錯的餐廳定了位置,你不會不想去吧?”

    “如果他出錢的話,我就不介意啦?!比瘊Q整理了一下頭發,“不過在哪兒呢?”

    “不是很遠,大概三四百米,走著就到了?!彼固匕淹嬷掷锏娘L帽。

    說實話,雖然路程不遠,但對瑞鶴來說,這不是多么開心的一段路。

    她實在不喜歡塔斯特這種欲言又止的樣子。

    而且這跟平時的印象也太不相同了。

    “提督他……最近在做什么呢?”

    “我跟他說一聲,你當一天秘書艦就知道了?!?/br>
    “好吧……然后……昨天晚餐你們吃的什么?”

    “泡面?!悴皇侵绬??比叡熘進了廚房結果廚房所有的鍋都溶解了,哥哥和水無痕追著她打了一天?!?/br>
    “……是這樣啊?!?/br>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很累唉……”

    “好了,我們邊吃邊說吧。如果塔斯特你不想說,我就替你說啦?!崩枞糇咴谇懊?,頭都不回,“我們到了?!?/br>
    “那就邊吃邊說吧……洗了個澡還真有點餓?!?/br>
    瑞鶴不再管塔斯特,直接向前看去。

    然后她稍微有點吃驚。

    濱風和一真站在餐廳門口,有點不確定該不該進去。

    ——確實,兩人身上的學生制服似乎不是進高級餐廳的打扮。

    “哦,是你們倆啊?!崩枞舻?,“有點巧……你們也來這里?”

    “這個……是提督給定的位子?!?/br>
    濱風臉有點紅,看來還是不習慣和男朋友一起在同事面前出現。

    “哥哥還真是懶啊……不用緊張,我們一起進去就是了?!?/br>
    說著,瑞鶴一把牽起了濱風的手,推開了大門。

    結果進去之后她徹底石化了。

    水無痕和薩拉正坐在靠牆的一張桌子旁邊。

    ——這實在不能說是良好的氣氛。

    瑞鶴平時和水無痕打鬧也就罷了,可是旁邊幾個人不一樣。

    黎塞留和水無痕是破相之仇。

    濱風平時就有點怕那家伙。

    一真雖然沒直接接觸過,但就濱風的描述也是有點緊張。

    “你們干嘛那種表情?”水無痕道,“如果我的臉這么倒胃口,那我換個地方?!?/br>
    “……不是哥哥定的位置吧?”瑞鶴的聲音有點扭曲。

    “不是,我自己定的?!?/br>
    “嗯,那還好,總算他不是那么笨?!崩枞舨[著眼。

    “不過這地方是我和他一起挑的?!彼疅o痕道。

    五個人大眼瞪小眼。

    “好了,其實啊,為了這個地方,上周他們兩個商量到半夜呢?!彼_拉微笑道,“別那么拘謹,快坐吧?!?/br>
    “我覺得我和天海都不同意你說出來這事?!彼疅o痕道,“不知道你們有多少人喝酒……不過我已經讓他們提前醒好了?!?/br>
    幾個人分坐了三張桌子。

    黎塞留點了羊排配果醬,塔斯特是鴨胸rou和蘑菰濃湯,瑞鶴想了半天,點了一份熏金槍魚,又額外加了芝士蛋糕。

    旁邊濱風和一真明顯是沒來過這種地方,看著菜單不知道干什么好。

    這邊廂剛想有點行動,薩拉就在水無痕肩膀上輕推了一下,結果就是白毛一臉冷漠的走過去幫那兩個人點了菜。

    總之,就瑞鶴的舌頭來說,這兒的菜味道還不錯。

    如果不是想弄明白塔斯特到底要說什么就更好了。

    她還是很相信自己的記憶。

    塔斯特一向是個落落大方的性子,瑞鶴實在搞不明白究竟什么能讓她這么吞吞吐吐。

    “如果你實在說不出來,那我就幫你說了?!崩枞裘蛄丝诩t酒。

    “那……你說吧?!彼固乜戳艘谎蹆蓚€人。

    “那好吧?!?/br>
    黎塞留剛要開口,就又收了回去。

    水無痕端著半杯紅酒走到了桌旁。

    “我上次打了你,給你陪個不是?!?/br>
    瑞鶴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水無痕這家伙竟然還有道歉的時候。

    “我早就不介意了——就算我說介意,不也顯得太沒風度么?Santé.”

    黎塞留舉起杯子,跟水無痕輕輕一碰。

    “多余的話就不說了,說多了反而矯情?!彼疅o痕喝了口酒,“你一直有話想說吧……andae.”

    “……你已經看出來了啊?!彼固乜戳艘谎鬯疅o痕。

    “沒錯?!崩雠赃叺目找巫?,水無痕隨意坐下,“過去發生的,不能改變,用它折磨自己,做了止步不前的借口,更是可悲?!?/br>
    “你如果不這么直白,也許還能算是我喜歡的那種男人?!崩枞舻?。

    “我早就不知道什么是虛偽了?!彼疅o痕道,“反正有話直說也不用擔后果……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詛咒我自己的生命,我討厭那種以殺戮為樂的人?!?/br>
    三個人就這么看著他。

    水無痕說討厭殺人,這簡直是年度最佳笑話。

    “不信也就罷了……不愿做,卻又不停手……就是這么矛盾?!彼疅o痕笑了笑,“雖然那家伙基本是塊石頭……但也不是不會接受你的過去。我就說到這里?!?/br>
    說著,水無痕又走到了濱風那桌邊上。

    瑞鶴看著塔斯特輕咳了兩聲。

    “你……喜歡哥哥啊?!?/br>
    濱風全身肌rou都縮緊了。

    她對水無痕最深的印象還是上次在南部海域一言不合就廢了小一手腳。

    沒錯,他是光明磊落的正直之人。

    但這不代表他不嚇人。

    “我不想當電燈泡——不過你們兩個就不能當我不存在么?我也想好好的來場約會?!彼疅o痕道,“未成年人不喝酒是吧?”

    “我……我不會喝?!币徽娴氖衷陬澏?。

    濱風用雙腳夾住了他的小腿,然后他抖得就不那么厲害了。

    “怕什么?我能生吞了你不成?”水無痕道,“碰上我都這樣,等你碰上真正的惡意是不是要尿褲子?”

    “我們沒什么可怕的?!睘I風道,“但是……”

    “天海為你們做過什么,我一樣會做。就不能讓我保護一下別人的人生么?”

    水無痕搖搖頭,又坐回了薩拉對面。

    “所以說啊,你還是把他們嚇到了?!彼_拉給了水無痕一個嗔怪的眼神。

    “我長得嚇人,這沒辦法?!彼疅o痕壓低了音量,“能讓我不用那種語氣說話……只有幾個人,你知道?!?/br>
    “好吧……”

    切下一塊面包,沾了rou蔻奶油之后,薩拉把它遞到水無痕面前。

    水無痕一口咬住了它,順便不引人注意的舔了一下薩拉的指尖。

    “你也真是的?!?/br>
    “我也沒什么資格說你就是了?!彼_拉苦笑道。

    這個晚上大家似乎都很開心。

    這是天海用腦波秘密巡視鎮守府一圈之后的結論。

    二三四水戰在一起聽那珂唱歌。

    由良在教幾個姐妹和神風級織毛衣。

    吹雪睦月夕立代表著各自的姐妹艦在花牌決戰。

    朝潮和霞在幫霰設計圣誕服裝。

    俾斯麥正和波拉拼酒,完全沒管旁邊慌張的扎拉和歐根……

    然而天海只是在屋頂抽煙。

    至少今天把姑娘們留給自己的姐妹艦吧,他這么想著。

    外出的那幫家伙似乎也該回來了。

    就算不回來,有水無痕在外面應該也不會出事。

    這么想著他就下了樓,想著回臥室喝幾口酒就睡覺。

    然而臥室里已經多了一個人。

    床頭柜上放了兩杯紅酒,而塔斯特坐在他的床上。

    身上還是之前出去穿的休閑上衣和短裙,雙腿包裹在灰褲襪里,顯得頗為修長。

    “嗯?玩的開心嗎?”天海順手關了門。

    “挺有趣的,而且我學到了不少東西?!彼固叵蛱旌?拷艘稽c。

    幾縷若有若無的香味鑽進了天海鼻子。

    ——那是所謂的少女體香嗎?

    他不確定。

    是香水,浴液還是身體本身的味道,他也說不準。

    可以確定的是,雖然沒有喝酒,聞到這味道就要醉了。

    “出去是玩的,又不是學習的?!碧旌5?,“所以……小姐你是要跟我聊點有趣的東西了?”

    “有趣?大概對您是的?!?/br>
    天海一直觀察著女孩的動作。

    她左手拇指指尖夾在食指和中指指縫里,顯得頗不自然。

    驀然,她放開了緊握在一起的手指。

    拿了一杯紅酒,喝了一口含進嘴里。

    接著她就站起來,雙臂抱住天海的同時,嘴唇也壓到了天海面前。

    天海有點不明就里,但既然少女這么熱情,他也沒有硬把人推開的理由。

    酒液透過嘴唇,一點點被她渡了過來。

    她身上的香味更清楚了。

    那是水仙的味道。

    如果一定要讓天海給少女找個形容詞,也只能是水仙了。

    沒有一瞬間的驚艷,但在不經意間,她已經讓你沉醉。

    酒早就沒有了。

    但是她的舌頭還沒離開。

    看起來塔斯特并不熟悉這種深吻的方式。

    天海還知道用鼻子換氣,而她一分鐘不到就有點缺氧。

    最后是她先結束了唇舌相交。

    “想不到你會這么主動?!碧旌L蛄颂蜃齑?。

    “這就是法國人哦?!彼固啬樕蠋е奔t,“而且您那位朋友告訴我……喜歡的話,不論如何要先大聲說出來?!?/br>
    “水無痕那家伙還真是喜歡……算了,不提其他男人了?!?/br>
    天海勐一用力,抱住塔斯特的腰,兩人一起滾在了床上。

    只是觸碰到天海手臂的肌rou,塔斯特就快窒息了。

    那個時候,就是這雙手把她堅固無匹的裝甲徹底粉碎。

    之后不過幾天,天海就和那個白毛一起救回了薩拉。

    也許就是那個時候,塔斯特對這位近乎不要命的指揮官有了種特別的感覺。

    她始終搞不清自己應該是誰。

    名叫塔斯特的軍艦,法國少女,還是水母水姬。

    而且令她害怕的是,水母水姬的記憶越來越清晰了。

    明明在那個時候,自己的意識是一片混沌,根本只是在憑直覺攻擊。

    她突然發現,上一世沒有參與什么戰斗的自己,這一世已經殺了太多人。

    ——該怎么承擔這一切?

    她想不出來。

    塔斯特顫抖的手解著天海的扣子。

    襯衫從男人肩頭滑落的那一刻,她的手僵住了。

    ——這個男人身上到底有多少傷疤?

    橫一道豎一道,似乎數不清。

    尤其是胸腹之間那道將近十五厘米長的裂痕,看著分外駭人。

    天海也注意到了少女的目光。

    “這個啊……戰爭剛開始的時候,幾個人渣搶一個小孩的食物,我看不下去打了一架,胸口被劃了一刀……后來很近的地方被黑神又砍了一刀,差點腸子都出來了,也不知道水無痕用了什么法子,治好了還沒留疤?!?/br>
    塔斯特的指尖劃過了天海胸前。

    天藍的指甲油襯著白皙的皮膚,讓天海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這樣啊……它們都有自己的故事,對吧?!彼固匚⑿χ?。

    “要講起來,大概一天一夜是沒法講完了?!碧旌R残α?。

    “所以我們就不談它了?!彼固乇Ьo了天海的脖子。

    “你是喜歡著衣py嗎?”

    硬掰開塔斯特的胳膊,天海把她的上衣推了上去。

    眼中所見是淺藍色的蕾絲胸罩,跟指甲油一樣。

    “我更喜歡解開這些束縛?!?/br>
    胸罩是前開扣的。

    所以天海的手指滑下去就把扣子解開了。

    手感綿軟。

    天海左手指尖在塔斯特乳尖上輕輕劃著圈。

    沒過多久,他就變指為抓,揉捏了起來。

    “我當時好像就是一刀砍在這里來著……你受苦了?!?/br>
    塔斯特嘴角突然有了一絲頑皮的笑意。

    吐出舌頭,靈巧的在天海胸前的傷疤舔了一下。

    “其實……感覺就跟這個差不多?!?/br>
    天海也笑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成了喜歡舔次見面的女孩子胸的變態???”

    “這好像是事實唉?!?/br>
    “你都這么說了,我不干點什么不是讓你傷心么?”

    隨手抽過一旁的枕巾,天海輕輕蓋住了塔斯特的雙眼。

    接著,雙手攬住她的后背壓下了上半身。

    胸口壓在一起的同時,兩人的嘴唇再次相接。

    “好好休息。過幾天有機會我還會來見你的?!?/br>
    把濱風送回鎮守府,一真一步三回頭的回家了,昏黃的路燈把他的影子拉長了幾倍。

    “不要再戰斗了,我們一起逃走吧?!?/br>
    一瞬間,這句話就想脫口而出。

    ——但這怎么可能呢?

    不僅是她不會走,一真也不認為自己有天涯海角躲避軍部追殺的能力。

    他不是沒想過,早上陽光穿過玻璃,他換好衣服出門上班,濱風煮著早餐,順便給他一個早安kiss。

    當然,還有個在搖籃里呼呼大睡的小家伙。

    ——濱風大概也這么想過。

    只是這些都太奢侈了。

    戰爭還要持續很長時間,上面是這么說的。

    想好好的活下去,幸福的戀愛,但卻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這一天。

    一真抹了抹眼淚,雖然他不想哭。

    結果手都沒放下,就被人鉗住了。

    轉頭一看,他差點嚇得喊出來。

    水無痕就面無表情的站在他旁邊。

    塔斯特似乎很喜歡這種肌膚相親耳鬢廝磨的感覺。

    隔著褲襪和長褲,天海的腿碰到她的時候,她倒吸了口冷氣。

    什么都看不見,只感覺到天海的手在解她的裙子拉鏈。

    “我們玩個游戲怎么樣?”

    天海的聲音有點口齒不清,從麻癢的感覺來看,自己的鎖骨在被他舔著。

    “游戲……怎么玩呢?”

    “哈。你來猜猜……我下一步要脫你哪件衣服?!?/br>
    “才不呢……這么壞心眼的游戲?!?/br>
    “那你就在心里猜啊?!?/br>
    說著,天海雙手順著塔斯特的腰滑了下去。

    褲襪。她這么想著。

    結果過了一秒鐘,天海的手就上移到了她的上衣。

    抬起她的胳膊,連上衣和胸罩一起脫了下來。

    這也把遮眼的枕巾帶了下來。

    右手跟她的左手十指相扣,天海又吻了上去。

    塔斯特身上暖的像泡在溫水里。

    男人的舌頭有點粗糙,大概是長年煙酒摧殘的結果。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她不會相信平時那個混不吝的粗魯漢子還有這么細膩的時候。

    于是她的手也移到了男人的腰帶上。

    扣子已經解開了。

    剛準備下一步行動,塔斯特就感到下半身一涼。

    褲襪已經被天海脫了下來。

    現在她真的對這個男人毫無保留了。

    男人拇指和食指之間拉著一根晶瑩的細絲。

    “你的身體和維納斯凋像比也不輸半分……那么你的雙手又會做什么呢?”

    溫暖已經變成了灼熱。

    塔斯特也不想再說什么了。

    稍稍抬起身子,一下咬住了男人的指尖。

    她還沒嘗過自己的味道。

    實在不能說多么美味,但卻把她的情欲推進了一步。

    五指環繞,握住了男人暴怒的武器。

    “Alle……”

    “給我坐下?!?/br>
    一真被水無痕半強制的拖進了路邊的關東煮攤子。

    薩拉已經坐在了里面。

    她看了看兩個人,又轉了過去。

    看少年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白毛在勒索他。

    一真根本不敢看旁邊的男人,只能盯著面前的一份小菜。

    “您……請問您有什么事么?”

    “這是我想問你的?!彼疅o痕打著手勢要了瓶燙熱的酒,“想跑路是吧?”

    一真用余光看了一眼白毛。

    “我……”

    “你什么你?!?/br>
    水無痕倒了小半杯酒,捏著一真的鼻子硬給他灌了下去。

    這可不是什么舒服的體驗,一真整張臉都燒紅了,轉過頭去使勁咳嗽。

    “喝點酒好說話?!彼疅o痕自己倒了一杯,“別問我怎么知道的……你這樣的半大小子我見多了?!?/br>
    “可這又怎么樣??!濱風……她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子……我……”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一真的聲音放的特別大。

    “喊這么大聲干嘛?反正她也聽不見?!彼疅o痕道,“你是想提心吊膽一輩子,還是玩點好玩的?”

    “什么叫……”

    “天海跟你說過什么吧?就是那個,看你敢不敢了?!彼疅o痕又喝了口酒,看了一眼簾子外面的天空,“……Thewinterising?!?/br>
    薩拉左手按在了水無痕腿上。

    “好了,你就別欺負他了?!?/br>
    “我這叫欺負么?這是讓他趕緊變成個男人?!彼疅o痕道,“小子,我告訴你……有些東西就要來了,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你把愛情當生命全部……別忘了我和天海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你們擋下來了?!?/br>
    一真抬起了頭。

    看看水無痕,又看看薩拉。

    勐地一把將水無痕面前的酒瓶拿了過來,仰著頭就灌。

    白毛又鉗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著?你想酒精中毒???”水無痕從薩拉碗里拿了串丸子,“年輕真好……還能為愛心痛。薩拉,你說呢?”

    “以艦娘的年齡來算的話,我也很年輕啊?!彼_拉把只剩一個的丸子又拿了回來。

    “嘛,愛情就是把雙方最脆弱的部分剝出來給對方。但最脆弱的部分互相觸碰,又哪有不受傷的。小子,我們給你安排的不少了……剩下的故事就得靠你自己編了?!?/br>
    從一真手里奪走了酒瓶,水無痕把一杯茶推到了他面前。

    兩個人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就這么一絲不掛的抱在一起。

    床單絞成一團,衛生紙扔得到處都是。

    剛想開口發問,塔斯特又把話咽了回去。

    對天海來說,水母水姬好像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禁忌。

    只是……

    “我好像殺了很多人?!?/br>
    少女的臉貼在男人胸口,聲如蚊吶。

    “誰不是呢?!?/br>
    “我從沒想到會這么沉重?!?/br>
    “站不起來了么?”

    “也許吧?!?/br>
    “那我們一起分擔就是了……共犯?!?/br>
    天海的臉也埋到了少女發間。

    塔斯特不清楚臉上是汗還是淚。

    不管是什么形態,自己還是自己。

    就算被全世界排斥,這個地方也是她的歸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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