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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艦隊collection(異色短篇集)在線閱讀 - 艦隊collection(27)天使 The Angel

艦隊collection(27)天使 The Angel

    根據真實事件改編

    這天,下了天氣轉涼的場雪。

    已經不光是凍得只想搓手的問題了,天海連收發遠征都是縮在被爐里干的。

    明石和夕張坐在他對面,正在剝橘子皮。

    “不想動,不想動,不想動?!碧旌E吭谧雷由?,“我這個改造方桉真的不行?”

    “這個結構太復雜了,您是怎么想的???”夕張剝了瓣橘子,兩根手指捏著送到了天海面前。

    天海剛抬起身子張嘴,那只手就縮了回去,橘子當然也是被夕張獨吞了。

    從被爐底下抽出手,天海的中指豎了起來。

    “不是我說……這辦公室溫泉啥的都能整出來,現在我說讓你按著海對面東三省那技術整一火炕你跟我說不行?”天海撇了撇嘴,“怎么看也是溫泉更復雜吧?”

    “可是我們又沒有見過那個東西……再說我們也不習慣并排睡啊……”

    一支鉛筆在明石手里打著轉。

    “火炕都整不出來,你們這還算搞工程的嗎?丟人工程吧?爽哥家里來的???爽哥都死了7102年了……”天海一眼大一眼小的瞪著對面。

    “您還是別鬧了……”

    天海還沒反駁,電話就響了。

    “???哦,行,好,幾點?”

    放下電話,天海就從被爐里爬了出來。

    “你說你們怎么就這樣呢……算了,白木和麗奈叫我喝酒去,要真干不成就算了?!?/br>
    “行了,真琴大姐,老規矩,先一人燙一壺再說?!?/br>
    “叫誰大姐呢?我才十八歲?!?/br>
    “行了天海,這都是真琴的第十三次十八歲生日了?!?/br>
    麗奈白木天海三個人在吧臺一字排開。

    真琴站在對面,往壺里倒著清酒。

    “我說,以前你們家那啞巴伙計呢?”天海掏出煙來,一人發了一根。

    “你說凱因???鬼知道?!闭媲侔褵煀A在耳朵上,并沒有點,“就那天,兩只深海棲艦進了城,后來呢?那兩個家伙跑了,凱因也沒影了。我現在招人還招不起來呢,要不你來???”

    “開雞毛玩笑,軍隊可一律不得經商。我堂堂的上將跑來給你端盤子不合適吧?”

    “挺合適的,我看你適合跑堂?!丙惸蔚?,“那天我是沒什么印象了,就記得陸軍給熘得死去活來的?!?/br>
    “可不,麗奈?!闭媲俚?,“一個空母棲姬,一個穿風衣的不知道叫什么,城里可翻天了?!?/br>
    “穿風衣……”白木剝了兩顆毛豆,“我聽著有點耳熟?!?/br>
    “不用耳熟,就是你想的那個誰?!x了?!?/br>
    天海把酒壺接了過來。

    “我也挺好奇的?!闭媲俚?,“那個穿風衣的就沒代號么?”

    “有???”天海道,“叫什么……什么來著……深海人妖姬?!?/br>
    “……人妖?”

    “反正你這么理解就行了嘛?!丙惸我驳沽艘槐?,“你是真不怕回去水無痕那家伙打你?!?/br>
    “讓他打啊,斷了條胳膊我肯定能打過他?!碧旌5?。

    “我也沒什么可說的了?!卑啄镜?,“先喝……不過水無痕這次竟然沒跟你出來,真奇怪?!?/br>
    “那就奇怪唄?!碧旌5?,“前幾天那孫子用吸星大法吸了個什么東西說正在消化,就閉關不出門了……你要我說實話我覺得他是跟薩拉滾床單呢?!?/br>
    天海剛說完,就看見了另外兩個家伙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要是說你口誤了,我會覺得很正常?!卑啄鞠群攘丝诰?。

    “那家伙竟然會和……我肯定是喝多了?!丙惸涡Φ?。

    “放你娘的屁,明明你一口都沒喝?!碧旌5?,“事情就這樣,你讓我怎么辦?女追男還隔層紗呢,這連層紗都沒有倆人就快老夫老妻了……”

    天海舉起杯子,三人輕碰了一下。

    本來還是小杯輕啜,到最后越喝越失控。

    喝酒總是這樣,至于喝多了能控制自己的人,大概是不存在的。

    更不用說繼上次在林加之后白木又一次把天海的衣服弄了個透濕。

    當然,這次是哭的。

    抱著天海不撒手,一個勁的說著什么紗紀你回來了在那邊好不好之類。

    豈止男女不辯,簡直是要人畜不分,天海邊罵邊敲著白木后背。

    結果就是抱得比原來還緊。

    到最后甚至因為天海把他往外推,還被一口咬在了脖子上。

    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天海勾勾手,向真琴要了桶冰塊,一股腦全扣在了白木腦袋上。

    這下白木算是醒了。

    很不雅的從褲子里抽出襯衫,把滑進領子的冰塊抖出來。

    “你還記得你剛才干嘛了么?”麗奈坐在吧臺邊翹著二郎腿,喝的也變成了奶油雞尾酒。

    “你不嫌甜是怎么著???”天海坐到一邊,輕輕揉著脖子。

    “天?!椰F在腦袋還暈著呢……你這個脖子是……”

    白木完全是靠吧臺撐著身子,眼睛紅的像是要出血。

    “沒事,狗咬的?!碧旌5?,“咱倆送他回去得了,然后讓加賀揍他?!?/br>
    “你還當我們在海軍學校呢?一言不合就打架?!丙惸伟褞讖堚n票往吧臺上一放,“真琴,走了啊,不讓他在這兒丟人現眼了?!?/br>
    “行啊,看他也是撐不住了?!闭媲俚?,“送他回去待會兒吧?!?/br>
    “真是丟了人了?!丙惸蔚?,“天海,一會兒回去還我錢啊?!?/br>
    “一頓酒的事兒,你這怎么比水無痕還雞賊???能比老天爺還雞賊我看你也是……”

    說歸說,天海手上不停,把白木架了起來。

    時間也不過是黃昏而已。

    看了一下手表,才剛過五點。

    攔了一輛出租車,麗奈扶著白木先坐了進去。

    然而天海沒上車直接把門關上了。

    “你們先走吧,我在城里再玩會兒?!?/br>
    “真有你的?!啄?,別靠著我睡覺?!丙惸我荒樝訔壍耐崎_白木的腦袋。

    “我說白木啊,快醒醒,睜開眼睛,我是沙福林。你再不醒這邪惡的侵略計劃就不帶你了……”

    “行了走吧,別理那家伙發酒瘋了?!?/br>
    天海還沒說完,麗奈就讓司機開了車。

    ……

    Didyouhavetogo

    Andleavemyworldsocold

    EverydayIsitandaskmyself

    Howdidloveslipaway

    Somethingwhispersinmyearandsays

    Thatyouarenotalone

    ForIamherewithyou

    Thoughyou&039;refaraway

    Iamheretostay

    ……

    天海發誓,他只是想在街角抽根煙清醒一下。

    然而不遠處的歌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應該是個男人的聲音。

    但他從來沒想到過男人的嗓音能溫柔到這樣。

    仔細看了看,方位就是斜對面的人群。

    圍著那家伙的,大概是一半大人一半孩子。

    天海自己都不愿意出門,也就明白在這種天氣賣唱有多跟自己過不去。

    只不過,如果胃和錢包比你腰圍還瘦的話,寒冷好像也不是不能克服。

    人群擠得不緊,天海進去的時候也沒費什么力氣。

    這時候那人已經唱完了一首歌。

    孩子們都鼓起了掌。

    不得不說,這個人符合天海對街頭歌手的一切想象。

    二十余歲,有點舊的休閑西服和褲子,眉目深邃,皮膚微黑,一頭微卷的長發隨意的搭在肩膀上。

    雖然心里吐槽這家伙怎么沒帶一把吉他來,天海還是拿出了錢包。

    然而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朋友,別這樣,我不是要錢?!?/br>
    “……???”

    如果不是喝了酒,天??赡軙磻煲恍?。

    觀眾基本都離開了。

    歌手已經又唱了一個小時。

    已經沒有正常人能在寒風里什么都不干站這么久。

    搓了搓雙手,歌手也打算離開。

    “哥們兒,這么冷的天吃碗拉面暖和暖和去?”

    聽見這話,歌手回了頭。

    天海正靠在不遠的樹上,嘴里叼著煙。

    “啊,我還以為你走了?!?/br>
    “沒,就是小孩太多我不好意思抽煙?!?/br>
    說著,天海走了過來,把煙盒遞到對面。

    “抱歉……我不會?!?/br>
    “那還是我抱歉吧?!碧旌m樖职褵熢跇渖喜錅缌?,往垃圾桶一扔,“你要沒事的話……走吧?”

    天已經黑透了。

    拉面攤閃著昏黃的光。

    “我說天海你啥時候開始帶男人來吃飯了?”

    “管那么多干嘛?我帶誰來吃面又不是不給錢。給拉兩碗,我那碗多份rou?!?/br>
    天海拉著歌手往拉面攤前一坐,接著跟老板抬杠。

    “我以前可沒見過你帶男人來啊。身邊女人換得比衣服還勤?!?/br>
    “廢話,平時就那一身制服可不就是女人換得比衣服還勤……不對啊,我上周不是帶了個男的來你忘了???”

    “???那個美得不行的白毛是男的???你這讓我怎么面對自己的人生???!”

    “你這話可別讓他聽見,不然就小命不保了?!碧旌^D向歌手,“行了伙計,甭理這個low破地心的孫子?!?/br>
    “哈,總之謝謝你的晚餐?!?/br>
    兩碗拉面。

    天海吃相很不雅,拿著筷子往嘴里硬扒,當然對面也沒好哪去。

    本來拉面就不是讓人文雅進餐的東西。

    “我一開始把你當賣唱的了,也是不好意思?!碧旌A了塊rou,“不過這么冷的天出來唱歌你圖啥呢?”

    “嗯……一定要說個原因么?”

    “不說也行,來點酒么?”

    “我酒量不好?!备枋职驯咏恿诉^去,“其實真要說原因……也沒什么別的,想給孩子們唱唱歌,僅此而已?!?/br>
    “看不出來你還挺悲天憫人的?!?/br>
    “戰爭對孩子總不是什么好事?!?/br>
    歌手看著天海的眼睛。

    “這我承認,伙計?!碧旌5?,“這幾天還真沒少跟孩子打交道……他們也是受了不少罪?!?/br>
    “真是想不到……你真的不像會跟孩子打交道的人?!?/br>
    “就不多說了,扯上孩子一件好事都沒有,唉?!碧旌u了搖頭,“你要是這么說的話……明天你還在這兒么?”

    “當然了,我打算唱一個星期?!?/br>
    “好說?!碧旌Ee起杯子,“明天我多帶幾個人來給你捧場?!?/br>
    歌手整張臉的肌rou都向上運動了起來。

    “那太好了,謝謝你,老兄!”

    “來一口吧,預祝明天人氣爆棚?!碧旌=o歌手倒了半杯。

    這個男人的臥室還是那么簡陋。

    除了床頭花瓶里插的兩枝勿忘我之外,沒有任何裝飾。

    兩人坐在沙發上四目相對。

    “我不去?!?/br>
    水無痕的胳膊還是打著夾板。

    “我跟你說,那家伙唱歌是真好聽……”

    天海一下把紅酒塞子從瓶子拔了出來。

    “那關我什么事?”水無痕把杯子推了過去。

    “沒情調。我是想讓你帶著姑娘去聽人唱歌來著……”

    “說了不去就是不去,不想聽?!?/br>
    “我說……”天??聪虼差^,“花是薩拉給你的吧?”

    “嗯,對。好看,我挺喜歡的?!?/br>
    “她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了,八百萬年的老處男?!碧旌5?。

    “愛怎么說怎么說,反正我不去?!彼疅o痕道,“那場合我嫌煩?!?/br>
    “德行?!碧旌u搖頭。

    門把手無聲的轉動,接著門就打開了。

    “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做了熏rou三明治……提督?”

    薩拉在門口輕輕頓了一下。

    “薩拉?你來也不說一聲……”天?;剡^頭。

    “希望你沒做他的份?!彼疅o痕道,“不過三個人分一瓶酒倒是不錯?!?/br>
    “嗯,那我就坐在這里了?!?/br>
    坐到水無痕右邊,薩拉輕柔的靠在他身上。

    最后來的只有四個人。

    天海,瑞鶴,麗奈,金剛。

    “你別問白木了,他還躺床上呢?!?/br>
    麗奈和金剛穿的衣服基本一樣。

    長靴,牛仔褲,休閑襯衣。

    不同的是,金剛穿的是粉色長外套,麗奈是皮夾克。

    “怎么著???撞衫了?”天海笑道。

    “你這是撞衫和情侶裝都分不清了?”麗奈道,“你倆不也一樣?”

    這邊兩人穿的則是同款衛衣和休閑褲,只不過天海是灰,瑞鶴是墨綠。

    “跟自家meimei穿個同款衣服怎么了你不服???”

    “喂,天海君,不要總是lying好不好?”金剛雙手交迭放在腦后。

    “Nonsense更貼合語境一點!”天海一偏頭。

    “如果只見一面,那真是想不到你還是個調情圣手?!?/br>
    話說著,那歌手便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衣著與昨日一般無二。

    “得了吧你?!碧旌5?,“你看這倆姑娘,站這兒我是電燈泡?!?/br>
    “沒錯啊?!比瘊Q拍了拍天海的肩膀,“你別看他帶著這么多女孩子,實際上啊,他是如假包換的喜歡男人呢?!?/br>
    “我靠你胡說啥?妹啊,今天晚上你別想下床……”

    “我哪里說錯啦?不信的話一會兒回去找水無痕對證啊?!?/br>
    “該打屁股!”

    幾個人鬧成一團,結果都沒看見歌手聽見水無痕名字的時候略微不自然的一笑。

    “好溫柔的嗓音呢?!?/br>
    “嗯,這唱功不比那些能出CD的差?!?/br>
    “Wow——that’sfortable——”

    “廢話,老子看上的人哪能是菜雞?”

    四周圍了一圈人,有老有少。

    幾個人聲音很輕,盡量不打擾別人。

    歌手雙眼半閉,手撫胸口,繼續那首悠長的歌。

    天海也閉上了眼。

    只要聽著這家伙唱歌,自己就格外放松。

    純粹讓自己跟著旋律浮沉,便如冥想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他突然被人推到了一邊。

    “哪個這么不長眼?!”

    想都沒想,天海一脫口就罵了出來。

    等他一定神,看見的是兩個警察。

    歌手不再唱歌了。

    麗奈抱著胳膊,也是相當不善的看著那兩個人。

    “請問是怎么回事?我不能說白給推這一下?!?/br>
    麗奈從褲兜摸出軍官證,在警察面前一晃。

    兩人頓了一下,明顯沒想到面前這個怎么看也不超過三十歲的女人是位將軍。

    “這事兒沒完?!碧旌R裁隽塑姽僮C,“說吧,你們倆到底要干嘛?”

    “還請您二位別妨礙公務?!崩弦稽c的警察轉向歌手,“跟我們走一趟?!?/br>
    “我?”歌手點了點自己的臉。

    “就是你?!?/br>
    “等會兒?!碧旌R话炎プ±暇斓募绨?,“要拘人,你也是不是來個由頭?他要真是干了什么坑蒙拐騙的事兒……我昨天一晚上都跟他在一起,當個證人跟你們走怎么樣?”

    “還是說,軍官先生,請您別妨礙公務!”年輕警察面色發青。

    “妨礙公務?調查拘留還是別的什么,你先給我說明白是怎么回事!”麗奈死盯著他。

    雖說年齡差也就兩三歲,可年輕警察被麗奈這一吼震得退了一步。

    沒上戰場殺過人,氣勢就輸了,天海暗自吐槽道。

    現在的局面有點僵持。

    最難受的明顯是那兩個警察,看著歌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不抓他,這事兒不好揭過去。抓的話,這倆惡鬼似的軍官肯定沒法對付。

    要命的是本來也沒想到會有這么兩個人給一個賣唱的出頭。

    “沒有逮捕令,也沒別的什么證明,就莫名其妙要帶他走?媽的看他好欺負是么?”

    說實話,天海本來心情還不錯。

    所以他現在甚至有點想揍人。

    “說的沒錯,我們也不是拿權勢壓你,你如果有個正經說法,我們一句話不說?!丙惸蔚?,“有文件的話,拿出來,不然就別打擾這么多人聽歌?!?/br>
    “這小姑娘,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別胡說!”

    “小姑娘?!”

    聲音從背后傳過來,麗奈想都不想,一臉不善的回了頭。

    是對三十來歲的夫婦,還有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說話的則是那個女人。

    ——很普通。

    這是幾個人的印象。

    真的說起來,什么特別之處都找不到,就是滿世界都能看見的三口之家。

    “怎么著???這大哥大姐又有何高見?”天海死咬著牙。

    瑞鶴不引人注意的拉了拉他的手。

    “你……你不知道這畜生干了什么!”男人舉起右手,指著歌手的鼻子。

    “怎么著???你他媽沖哪兒指呢?!”天海毫不示弱,“他干了什么?昨天我們倆人喝酒喝到十一點,你說他干了什么?”

    “呵,怪不得,怪不得,原來你們是一路人?!迸说?,“那也有你的份是吧!”

    “有屁快放,給老子說清楚!不說明白老子算你誹謗軍官!”

    女人的面部肌rou收緊了。

    “他……這家伙……脫了我家兒子褲子……然后……”

    “不會吧?!”瑞鶴倒吸了口氣。

    “這……”天海也愣了一下。

    一群人都轉向了歌手。

    歌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沒有?!?/br>
    “你們等等?!丙惸蔚?,“這指控可不是小事。哪一天,什么時候,說清楚?!?/br>
    “有就是有,還說什么哪一天!你們跟他是朋友,肯定幫他說話!”女人的聲調一下子提高了,“哪天要是你孩子攤上這種事,你還能不能這個樣!”

    “別拐彎!說都說不清楚,當你撒謊也沒問題!”

    “這種事……這種事哪能細說!這么個不三不四的人……”

    “唉,我說警官?!碧旌0杨^轉向一邊,“報警的是他們吧?”

    “您沒說錯?!崩暇斓?。

    “那他們這前后都說不清楚,這是不是擾亂社會秩序報假警,要不您把他倆抓進去待幾天?”

    “怎么可能!這種事哪有胡說的!”男人道,“就是前天,我兒子從外頭回來,身上全是土還有傷,然后說是他……”

    人群有了點小小的sao動。

    然而他們交頭接耳說了什么天海并不想聽。

    “你既然這么說……有還是沒有,上醫院一查不就完了?”

    “這么丟臉的事不能上醫院!”

    “你他媽就打算跟老子賴皮到底了是吧?!”天海一轉頭,“伙計,別緊張,我相信你?!?/br>
    “哼,他肯定會說沒干?!迸说?。

    “媽的……難道他為了證明清白要承認自己干了這髒事是么?!”

    天海一瞬間想掏手槍把這兩口子腦袋打穿,然而瑞鶴還是抓著他手腕。

    “Emmmholdon?!苯饎倢χ莻€男孩彎下腰,“小弟弟……你別怕,到底怎么回事,我們好好說行嗎?”

    “啊……”

    小男孩的臉紅的像猴子屁股。

    只能發出單音節,似乎連說什么都不知道。

    “沒錯,讓孩子說?!丙惸蔚?,“他是當事人?!?/br>
    小男孩看看父母,又看了看其他人,最后低下了頭。

    “行了朋友,別難為這孩子了?!?/br>
    歌手走近兩步,拍了拍天海肩膀。

    “怎么?”

    “既然他們不喜歡我,那么我走就是了。謝謝你相信我。我走?!?/br>
    說著,歌手轉過身子。

    人群本來就不嚴密,他已經越過一個人快步走了出去。

    不多會兒,他的身影已經遠去。

    “看吧?要不是心虛干嘛要走?警官,我跟您說……”女人不屑的看著歌手。

    “我去你媽的!”

    一下掙開瑞鶴的手腕,天海抽出手槍對著天按下了扳機。

    趁著別人愣神的時候,他把另外三個人也拽走了。

    “——mama,那個人瘋了,我怕?!?/br>
    “——別怕,孩子,他只是傷心了?!?/br>
    歌手在街上快步走著。

    他一直沒有抬頭。

    長發覆面,也沒人看出他是哭是笑。

    “等等伙計!”

    天海從后面追了上來。

    歌手抬起了頭,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

    “啊……是你啊?!?/br>
    “你……你干嘛要走?”

    “解釋不清的,我也不愿解釋。而且……我輸了?!?/br>
    “輸什么了?”

    “我跟人打了個賭……僅此而已?!?/br>
    “行了……雖然我覺得你可能不想唱了……但是……如果你想的話,我那兒倒是可以給你個臺子……”

    ……ifyoucareenoughfortheliving

    Makeabetterpceforyouandforme

    Therearepeopledying

    Ifyoucareenoughfortheliving

    Makeabetterpceforyouandforme

    Youandforme……

    又一首歌唱完了。

    鎮守府cao場上掌聲雷動。

    歌手擦了擦眼角。

    “謝謝你們?!?/br>
    “別謝我?!碧旌5?,“剛才我要不那么沖,可能還不至于這么不可收拾?!?/br>
    “沒有關系?!备枋值?,“我想跟孩子們說幾句話?!?/br>
    “一百句都由你?!?/br>
    “那太好了?!备枋智辶饲迳ぷ?,“各位……”

    cao場上突然安靜了。

    “熱忱之心不可磨滅,體恤弱者,互相幫助,無論與哪國的人都能成為朋友……不要丟掉那份感情,縱然被背叛過幾百回。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br>
    話畢,歌手對天海微笑了一下。

    天海心領神會,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等天海和歌手走到鎮守府門前,那里已經站了一個人。

    “嘿,萊夫斯?!彼疅o痕抬了抬左手。

    “卡歐斯……你贏了。我心服口服?!备枋挚嘈Φ?。

    “我說,你就不能叫我人類的名字么?”

    “好吧,水無痕……你也沒叫過我人類的名字?!?/br>
    “罷了?!彼疅o痕道,“不管怎么說,你還是比我強……你是在救人,而我只會殺人?!?/br>
    “世上不可能只有我,當然也不可能只有你?!?/br>
    “這可不是個好回答?!?/br>
    “沒關系?!备枋值?,“你發現哪里不對了吧?”

    “那是當然,我只是想看看他要干什么?!?/br>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如果你要幫助,盡管開口。我走了?!?/br>
    “那么……再見?!?/br>
    深吸了兩口氣,水無痕才說出了最后的名字。

    “Michael?!?/br>
    天海幾乎沒有說話。

    沉寂了十分鐘后,他還是開了口。

    “別說小孩純潔的像白紙……他們才最容易撒謊?!?/br>
    “我沒什么可否認的?!彼疅o痕道。

    “話說回來你倆賭了什么?”

    “賭的什么?我說人類蠢得沒救,他非不信?!?/br>
    “所以那家伙是跟你差不多的級別吧?”

    “我是混沌,他是生命……沒錯?!?/br>
    “所以,最后你贏了?!碧旌u了搖頭。

    然而水無痕也搖了搖頭。

    “我們都輸了?!?/br>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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